林以晴的手在颤抖着,紧紧地把那封信攥在手里,泪水滴落在信笺上,溅起了绝美的水花。
“他……他真的死了?”她喃喃地说着,心痛的喘不过气来,脑海里闪现着徐功灿的样子。
现在也只能想想他的样子了,喉头似乎哽住了什么东西,一个人怎么可以那样的悲伤,那种悲伤简直比死都痛苦。
林以晴深吸着口气,想借以减轻心里的悲伤,冷冽的空气吸进胸肺里,冰冷冰冷的,她失魂落魄地向病房外面走去。
“以晴——”林堂喊道,看到女儿一下子似乎失去了魂魄一样,他不免有些担心。
“伯父,不要喊了。”凡柔说,“现在以晴心里一定很难过,一定很伤心,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林以晴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寂静的走廊,外面还在下着濛濛的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没有一点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她茫然地走进雨里,细细地雨珠滴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脸上,她的衣服上,有点凉凉的。
微风吹来,把细雨吹的斜了,吹过她的秀发,飘逸的秀发是那样的漂亮。
泪水顺着从她的眼眸里涌出来,顺着她姣美的脸颊流下来,流到嘴角,流进嘴里,咸喊的苦苦的涩涩的。
从她的嘴角滑落地面,和雨水混在一起,再也找不到它曾经有过的痕迹。
徐功灿,你就这样死了吗?你就这样离开我了吗?她喃喃地说着,茫然地向外面走着,从病房里走出来一群人,他们静静地看着林以晴向前走着,谁都没有再喊她一声。
王丽叹了口气,“功灿这么爱以晴,以晴也这么爱功灿,可惜上天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没有人能回答她,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着阴影,徐老爷子叹息说:“以晴是个好孩子,她不可以过得这么辛苦。”
林以晴走出了医院,林堂担心地说:“以晴……她要去哪里?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出事的。”
“伯父,我去跟着她。”凡柔说着,快步跑了过去,林以晴走的并不快,很快,凡柔就追上了她。
“以晴,你要去哪里?”凡柔气喘嘘嘘地问。
林以晴说:“我要回家啊!功灿很快就会回来了,我要回家给他去做饭。”凡柔叹了口气,看到林以晴一脸认真的表情,她知道林以晴肯定是脑袋爱了刺激,神经不太正常了。
“以晴,你不要这样,徐功灿他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林以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凡柔,你和我都被他骗了,他怎么会死了呢?他只不过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而已。”
“以晴——”凡柔担心地说,“你千万不要吓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林以晴微笑着说:“凡柔,功灿他只不过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等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现在就可以想到他笑得很嚣张的样子。”
凡柔走到林以晴的面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以晴,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林以晴推开她,微笑着说:“凡柔,你这是怎么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给功灿做饭去了,他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了。”
她说着走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凡柔也跟着坐进车里。
“以晴,你听我说,人死不能复生,人死真的不能复生,你要面对这个事实,徐功灿他已经死了。”
林以晴摇着头说:“凡柔,你还不明白吗?徐功灿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车子向前开着,凡柔看着林以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可是她的眼里在闪着泪花,她明白了,其实林以晴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如果她真的以为徐功灿没有死,她的眼里就不会闪现着泪花,她把林以晴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紧紧地握着……
车子开到了徐家门口,林以晴、翟凡柔走下车,天空中还在飘着濛濛的细雨,这雨好像真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下了车,向家里走去,林以晴一边走一边说:“我一定要替他做一桌子他最喜欢吃的东西,等一下他回来了,他看到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肯定会很开心。”
凡柔不说话,心里心疼不已,以晴,你是怎么了?你醒一醒好不好?徐功灿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进徐家,凡柔跟着林以晴走进了卧室,墙上还挂着林以晴和徐功灿的结婚照,相片里的新郎新娘笑的真灿烂真幸福。
床上还摆着那只茸毛熊和公仔狗。
林以晴走到床边,抱起了茸毛熊,喃喃地说:“凡柔,你知道吗?这只茸毛熊和公仔狗是功灿买给我的。”
凡柔点了点头,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
林以晴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我还清晰地记得买它们时的情形,功灿说我像个小孩子,你说我像不像小孩子?”
凡柔点了点头说:“像。”
林以晴说:“我告诉他晚上我要抱着小熊睡,我不要抱着他睡,你肯定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凡柔摇了摇头。
林以晴放下茸毛熊,走到衣橱旁,打开了衣橱的门,把徐功灿的西装拿出来,放在床上,仔仔细细地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头上。
林以晴说:“等他回来了,就让他穿这身衣服,凡柔,我和功灿结婚的时候,他就是穿的这身衣服。”
“以晴——”凡柔说着,泪水肆意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