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焦虑,不安,恐惧,代替了所有其他心情,仔细端倪了四周,跟着他的步子,蜿蜒而去。
殊不知在下一秒,不知道脚下踩到了某个凹凸之处,砰的一下炸开,身子被巨大的气流撞击开去,甩开到远远的某处。
“皇上怎么样了!”吕后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在深山的皇家别苑里,低调的聚集了好几代的太医。
“回太后,黄天保佑,皇上受的是皮肉之伤,不伤性命!”为首花白胡须的太医匆忙迎了上去。
“混账东西,什么皮肉之伤,黎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吕后怒气冲冲,长长的指甲指向他的眉心。
太医扑通跪下。
“回太后娘娘,皇上是因为从山上滚下时,撞到头了,所以才昏迷不醒,臣等性命担保,绝不会伤及性命!”太医抱拳跪在地上。
“黎儿如果有什么事情,哀家绝不会饶了你们,让开!”吕后甩过衣袖,推门而入。
三日后
“找到了吗?”肩披着深黄色调的外袍,凌御黎斜躺着,身体还有些虚弱。
“回皇上,水流甚急,潜在水底也毫无发现,皇上,龙体慎重,请起驾回宫歇息吧!”
“找,给朕继续找,一天没见他们的尸体,朕都不会罢休!”一翻手,扫落了一旁白瓷碗,落地碎成几片。
徐将军无奈的低头抱拳,从凌御黎醒来的第一天,口里便呢喃这王爷和王妃的名字,淡淡的味道渐渐演变成今日浓浓的仇恨,就连身上的伤,一直停滞不前。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急忙得没有通报,隔着木门,慌忙跪下。
“启禀皇上,找到王爷和王妃的尸体!”急促的呼吸声,盖住了屋内的所有情绪,静得听不到一丝的声音,空气间凝固住了。
他的瞳孔缩紧了许多,瞪着空中漂浮的某处,入了神。若有似无的画面飘散而过,瞬间又牢牢固在大脑,呼吸重了,突起的动作,也不在乎碰到了伤口,又裂开了。
“皇上,请保重龙体!”徐将军迎上,扶住他的身体。
“走,朕要去看看!”脚步不稳,三两步就瘫软倒地。
“皇儿,这是成何体统,给哀家回去歇着。”听了探子回报,吕后匆忙赶到,微怒与着急交错,脸色涨红。
“母后,请让儿臣去,儿臣一定要亲眼看到,否则,儿臣不会死心!请母后成全”毫无神采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碰上他的眸,吕后欲言阻止,眼见他胡乱的颓败,双瞳布满血丝,臂上已经渗出血水,湿偷了衣服,一股气憋了些许时候,转身狠狠甩袖离开。
站在高高的河岸,湖泊很大,一眼望不尽,湖水本很清澈,但湖泊中的某处却浑浊一片,最上方,飘着两具没了呼吸的尸体。
头,一直朝下,但是一身的服饰,是他熟悉的。所以的侍卫林立岸边,没有谁有任何动作,静静等待着。
放上岸的一刻,脸朝向他,猛的双手握成了实拳,听到啪啪细响,所有的焦虑一瞬印证,虽然脸上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但是,从脸到手,是她,没错,是他,也没错!
还有些什么恩怨未了?还要念叨写什么情仇?再重的权利,再弄的仇恨,面对失去呼吸的人,没有了所有欲望,也平复了所有的激情。
闭目而思,一股温润洋溢在眼眶,仰头对着青天,静默了数秒。
大脑深刻记下的,是他们紧紧相握的十指……
“来人,备棺柩!”宁霜,朕能为你做的,只剩下这个——让你和皇兄,同柩而眠!
滑动的棺木缓缓盖上,最后一刻,他的眸紧紧追上,直到最后完全隔绝。
艳丽的江边,黄土掩埋,没有高耸壮观的皇陵,没有华丽漆金的墓碑,只是面向春暖花开的大海,微微隆起一片土……
翌日,皇军撤离仙山,回汾城!
一直隐在暗处的安臣,守护在那波澜的湖边,“老爷,属下能做,已经做了,您在大海的某处,能得到奇迹么?”
倏的几个跳跃,便远远离去,隐在一堆丛林中,他没有离开,继续默默守候在这里。
眼皮一动,一动,微微醒来,宁双睁开了眼,身子很不雅的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缓缓爬起,几乎是同时的,凌御霄也醒了。
对于刚刚那巨大的波浪冲击,他们还记得清,摸透了浑身,也没有发现一处的伤痛,有些不可思议的互相对望了,
“这是哪里?”
凌御霄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一冲击,还真不清楚自己被撞到何处?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阴阴暗暗,似乎有光在牵引这,顺着那朦胧的灯光而去,才走了几步,让宁双看呆了眼。
迎面游来的,是一尾尾奇特的鱼,一双眼睛炯炯,还伴有长长的睫毛,弯弯翘翘的,还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
宁双楞了,接连看了游过的好几尾,她断定,自己没有眼花。鱼儿路过,还不忘勾起嘴角,对着他俩微笑。
互相对视一眼,又别开头,从对方的眸里,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闪过的四个大字,“绝非做梦!”
鱼儿摇摆,看似雀跃无比,身上的鳞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让那单调海底,多了不少色彩与趣味。
一侧,间隔着距离放着打开着的蚌壳,壳内放出五光异彩的琉璃光,晶亮闪烁,一切的景象,如童话般梦幻。
再往前去,前方的场面,驻足了他们的脚步……
跳入眼帘的,美得似一幅画,如仙境般不真实,勾勒的是一幅宁静的乡间图,从画里走出来,让人绽放异彩。
房子不是很大,却很舒适,门前围起小花园,种着多彩的鲜花,隐约的闻见淡淡的幽香,房子后面是大片的山林。
这里,鱼儿不局限在池塘里游,而是自由自在的绕在你身旁,逗你玩,也不害怕你的靠近,还会窝在你掌心需找溺爱。
没有战争、没有人类自私的专制,没有权利之争,没有嫉妒、猜疑,有着享欲的自由,自在,没有压力,没有病痛,只有与心爱的人厮守,所谓的表图,是这样的境界。
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宝藏!
这里,才是人们争夺已久的桃花源,是多少人渴望的,追求了一生的东西!人的需求有限,但欲望却无穷,总是在争斗中存活,人性也逐渐的扭曲了……
靠近的走了几步,是高耸的大门,顶端处高挂着“天魏”二字,长年存于海底,却也不失光彩。
走入几步,本还隐隐刺痛的手心,至于眼前,宁双亲眼见着那伤口竟然神奇的合拢,连疤痕也抹去,如非那红渗渗的布纱,那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就连后背,也没了疼痛的感觉……
伸手摸过脖子上曾经的刀痕,指尖碰触之处,竟是润滑,那凹凸的纹路消失了踪影,所以的伤口都神奇的恢复了。
“凌御霄!”宁双惊讶的呼出声。
只见他点头示意,“果然,这里才是真正的宝藏之处!”
“怎么说?”他那小有玄机的话,让她奇怪了。
“仙山下埋有湖泊,这并不奇怪,但是,这个细小之处却要在藏宝图燃烧过后才显出来,我便有所怀疑,刚刚松手坠落,不过只是赌一把罢了!”
要不是被夙姬手中的毒药相逼,他也不会冒然跳下,毕竟高度落差太大了,他担心宁双的身子。
也许,冥冥中,母妃一直保佑着他们,一直牵引着宁双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在绮春院,她没有上演那么藏在心底的悬梁自尽图,他也不会有想杀她的心;如果,凌御黎不争夺,他也不会把她硬娶进门;更不会有府内小吵小闹的画面,也不会那么悄然的走入他的心头。
如果,他没有造反之心,那宁双也不会回到现代,更不会带回传家之宝,开启肖贵妃保存一身的锦盒。
有了那锦盒,才得到那链子,才有表图,也才能让他们在今天,在海底,任意的游走。
这一切,似乎是母妃的庇佑,是母妃牵引着宁双,带着自己走到这里。
也许世人并不理解,没有金钱、没有财富、又没有权利,又何谓宝藏?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