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忘了,没能命大的闯过七个,谁都别想进来,就是你有千万军马,也只有白等的份!”凌御霄撇嘴冷笑。
“哼,朕有的是人马,就不怕这小小的仙山!”凌御黎也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眼角落在那札记上,步履缓慢的靠近。
他的眼,冒着无法吞噬的火星,每次眼眸的落点,都带着恶狠狠的凶猛掠夺,似乎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蔓延开来。
凌御霄单手轻轻推开宁双,下巴微微翘起,朝那出口的方向指了指。
宁双重重的凝了他一眼,紧紧的抿住嘴,她不愿意自私的撇下他,但是更不愿意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她的倔强坚持会成为他的负担,有多么的不情愿,她咬了咬唇,往那漆黑的洞口挪去。
宁双身体的移动,吸引了凌御黎稍微的注意,在眼珠子滚动的瞬间,凌御霄左手一抬,迅速抓起札记。
骤然间,天地翻覆,四面晃动,人早已失去重心,凌御霄单手握住那活纸扎记,还没来得及收入衣内,从凌御黎站立的方向,飞过长长的剑尖。
地面摇晃得更加剧烈了,那重心早已偏颇,凌御霄侧头躲避了他的攻击,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份为二,手一松,那札记在空中翻腾了几圈,撞向突起的角落,几度翻转后,竟稳稳的回到原处。
瞬然间,震动小了,又回到最初的宁静,只是那金银玉器,早已散落一地,有些已经深埋进裂开的地缝里。
“轰隆!”猛的一阵巨响,竟然崩塌了一处峭壁,砸落的山石腾空成了一道门,阵阵冷风灌入,抬头一看,是蔚蓝的天。
“凌御霄!”显然,对于他刚刚的举动,凌御黎怒了,额角迸出的青筋明显,压抑不住的怒火扩散而开。甚至漠视了那在遽变的环境。
愤怒的心里带着焦急,怒向的剑首狠狠的指向他,劈头而去,却忽略了脚下那堆凌乱的玉器,单脚踩上,便不慎绊倒。
凌御霄大步跨上,掌心的匕首利刃处紧靠上他的脖子,一道血痕显而易见。
“你再动一寸,就别想能活着得到那札记了!”凌御霄的身影倏地近到他身边,冷冷的警告在他耳边响起。
宁双本就没走几步,却被突然的地震甩出几里远,靠在另一边的角落,被撞得大脑一片晕眩,好些时间都回不过神。
“哼,凌御霄,你以为这样威胁朕,你就可以走出这里吗?只要你踏出仙山一步,数万的剑便会刺穿你的身体!你是别想着活的走出仙山!”
“有你在,就能保平安!”对他的威胁,凌御霄不以为然。
“不信,你尽管试试!”咬牙,凌御黎狠狠的瞪向他。
“放了皇上!”从那被突然震开的山洞里,走出一个人,手臂一扬,锋利的刀刃也靠在宁双的颈脖上。
颈上刺骨冰冷的感觉让宁双吃了一惊,眼眸一抬,竟是会是她,与自己同个模样的女人,什么时候,她也跟着走到这里了。
“你!”突然一动,夙姬把刀子靠得更近,宁双马上止住了话。
“不准你伤害宁双!”凌御霄的眼静静的盯着她手上的剑,每靠近一寸,他便着急一分。但他不能急,只能拖延着和她更换条件。
“我把凌御黎还给你,把宁双还给我!”明显,凌御霄在对她说话,夙姬抬头望去。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在他与宁双相认后,她已经找不出任何机会再代替宁双了,夙姬默默的咬了唇。
“你知道我是假宁霜?”夙姬开口,在他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后,他冷静的表情告诉她,一切都被揭穿了。
“嗯!”他并不情愿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时候凌御霄觉得就是再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却无奈于她手中的刀子。
“不可能!”她话落,宁双疼得蹙眉。夙姬猛一摇头,薄薄的利刃突然撞上她的颈脖,瞬间染红了她衣领上的雪白。
“啊!”忍不住那刺痛,哀叫出声。似乎又在同一位置上,留下疤痕了,她的脖子还要遭受多少罪呢?
凌御霄的眼瞳重重一缩。
“说!”他焦急的眼光让夙姬更怒了几分,手上的刀刃也没有松过半分。宁双只能就势把头一扭,轻轻一躲。
“从你昏迷后醒来的第一句话,便起了疑心!”凌御霄也没有半分的隐瞒,怕是越有意隐瞒,越激起她的怒火。
夙姬回忆着,自认为掩饰得好,又如何才开口,就露了破绽呢?“什么话?”
“因为宁双从来不会开口无故的称呼我为王爷!”话末,他们的眼神彼此对上。
凌御霄,原来你懂了,你一直都懂得我给你的暗号,宁双望着他的眼睛满是笑意,那是心灵感应的悸动。没有人会怀疑,她对凌御霄尊敬的称呼,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间早有的默契。
“到之后你笔下的‘宁霜’二字,便彻底的破绽,因为出了我,没有人知道宁双的双,是天下无双的双!”看着那一样的面孔,夙姬脸上竟是悲恸,他却没有半点的怜悯。
“不是的,如果你真的发现,你就不会每天晚上都和我……”,回想那些画面,夙姬有瞬间的失神,就连注意力也松了。
他却微微一笑,那个女人还命悬一线,脖子上的伤害明显,却忘乎一切,醋味颇浓的瞪向他!
“那是因为……”故意把音拖长了些,夙姬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最后的防备似乎已经被击溃了,刀子在脖子间松了许多。
“当——!”的一声巨响,她的刀子已经飞了开去,胸口处重重的挨了一脚,身子斜飞向凌御黎的方向。
凌御霄已经落在身旁,单手抱起宁双,快速的止住她脖子间的血脉。
夙姬毕竟是习武之人,这么重的一脚,让她受了内伤,却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呕了口鲜血,缓缓的爬起身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