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宁双愕然,听到大丹国三字,她便很没骨气的联想到他一堆的后宫妃子,脸色难免有些不悦。
“难道你不想絮儿,绿影?还有……刘川枫?!”倾斜着身子,看着她的眼里含有几分严重的促狭。
他的话末便赢来了她的一记白眼,干嘛要停顿那么久,干嘛要说出刘川枫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分明就是个大醋鬼!
“我再怎么想,也不如你一院子的妃嫔来得强!”
她才撇嘴说完,便听到凌御霄爽朗的大笑,“你承认,吃醋了吗?”
“我是又怎样,我又没打算不认,总比有人拐着弯强多了!”她的额,被重重的吻上,停留了片刻,才不舍的离去。
“她们不过就些顶着华丽头衔的女人罢了!”凌御霄却不以为意的哧然冷笑。
“哼,干嘛不敢承认呀?才当了皇帝,丰功伟绩不见,倒是后宫丰裕得很。”想起那些流言,宁双就噘起嘴不服。
“呵,宁大姑娘的确很关注在下!哎!”话没说完,一口整齐的牙印就落在他的手臂上,久久才泄恨的松了口。
“不过是住在后宫的女人而已,我没碰过她们,守宫砂都还在!”残留在她耳边的回音还在,他却已退开了三尺,宁双才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宁双倏地坐直了身子,摇着他的手臂,逼着他解释,还不忘自言自语的咕哝道,“美色当前,你怎么会把控得住?不可能呀,你应该失控到不行的!”
“宁—双—!”眸眼一扬,不奈着眼神瞪着她。“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嗯?”
“没有啦,就,就开个玩笑嘛!嘻嘻!别那么小气嘛”感觉他的掌心往腰间靠近,宁双便开始软化,开始讨好求饶了,只因他并没有忘记她怕痒的习性。
早他一步,宁双从另一侧逃下床,才碰了地板,腿便一软,没站稳便往前扑了过去。
“还想跑!”带着责怪语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力的手臂便一把把她捞起,刻意重重的摔到床上,以示惩罚。
“哎呀,屁股好痛!”借机撒撒娇,宁双故意夸大了。
“你活该,昏睡了几天,才刚醒,水都没喝下多少,胆敢给本王跑下床!”最终下手,凌御霄还是收回了几分力,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力度也没让她有多痛。
宁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昏迷了好些天了。“那,是凌御黎救了我们吗?”
“不是!”他答得飞快,让宁双一时错愕。
“嗯?”宁双迷茫了,她还清醒的记得翠银的话。
“绿影一直尾随本王,只是那石室坚固得很,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绿影选择了从入口处,谨慎的挖入,才耗去了好几日的时间。”凌御霄边说着,边把被褥盖上,不忘细心的拢紧。
“才刚救出来,凌御黎的人马就到了!”
“嗯?这么巧?”宁双无心的应答,听在他耳里,莫名有些不安。”那,星儿呢?”
“已经派人送她回去,她习过武,身体条件优越得多,困几天,没大碍的!”宁双点点头,听话的按他的指示慢慢躺下。
也许是药力发挥了作用,宁双的大脑愈发的昏沉,薄薄的眼皮沉得很,渐渐的掠去了眼前的光影,呼吸淡淡的匀了,床沿边的一双手,早已不知何时,紧紧的交握,掌心紧贴,余温滋养了彼此,融得分不开了……
那目光久久落在交握的十指,微曲并拢,唇角弧线完美扬起,不再分开……
休了三日,烧已经完全退去,宁双感觉身子好了许多,从吃些流质物到开始正常用餐,围坐餐桌旁,第一次与他们兄弟同桌吃饭,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只剩下异常的礼貌与客气。
曾经凌御黎逼着她到他的后宫生活,是看她颠簸流离,只为给她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尽一点小叔子的责任,还是另有私心?
在他们揭了底牌后,宁双没感觉到谜底揭开后的豁然开朗,反倒是隐隐的不知索然,在护宁宫酒醉后的强吻,她没因为他的道歉而抹去,如果真当她皇嫂,那么就更应该男女授受不亲,而非逾越礼数了。
怔楞的盯着一旁菜肴发呆,终于引起了餐桌上男人的注意,猛一抬头,似跌进了柔情深邃的眼底。她分明看到的是两双眸眼,惊得低头抱住碗。
却见碗前添了不少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
“皇兄,今日一别,多珍重!”
“你也是,不久之后又会相见,谨记我们的约定。”
“皇兄教诲,自当铭记!”凌御黎高举瓷杯。
凌御霄回以淡然一笑,相互碰了壁,稍一昂头,杯已见底。
宁双抬头偷望了一眼,怎么都感觉不了话语间的温馨,遂悻悻的低下了头。
两时辰后,摇晃的马车带着他们,一步一摇的远离临国,往大丹国的方向而去。
“皇上,末将派人秘密尾随!”目送他们远去的凌御黎还站在原处,眺望而去早已找不到任何的踪影了。
“不用了!”
凌御黎的回答显然让对方陷入尴尬中,抱拳候在原地,格外为难。“这,这……”
“你还当心他食言吗?”说完,凌御黎淡淡的摇头,自语的喃喃道,“不会的,有她在,他不会。”
“可是,皇上,再……”
回眸一记冷光,身后的侍卫噤声低下了头。
说出那话,他保有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