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皇后娘娘等候多日,不见皇上回过,几日前已经启程,到临国来找皇上!”话落,是久久的安静,静得让人寒碜,安臣更是自作孽,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
宁双的眼眸四处瞟动,涣散了焦距,突然发现是落在哪个点上都不自然,越想着平和,却越不知所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身旁男人从听到禀报后,便毫不掩饰的盯着她,更让她多了不少小动作。
“把她带回去!”凌御霄冷冷开口道。
安臣一阵错愕,带回去?怕是要动武才能把皇后娘娘请回大丹国吧。皇后毕竟是前朝的公主,养了众多的心腹,就连护卫的将领,也是她的亲信,这里样的请回去,估计是改变不了什么。
疑虑一堆,但安臣还是不敢反驳,只是恭敬的福身应诺,并离开了。
“凌御霄,停车!”
“累了吧?”反之她那嗔怒的语气,是他沙哑的温柔。
被他那貌似关心的一问,宁双很不争气的柔和了几分,“凌御霄,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找灵芝吧,这样……,快点!”
“你不会见到她的!”
这话一出,宁双蓦的瞪大了双眼,倏的立起身子,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在乎吗?是在介意他的皇后?这还能说明什么,说明他很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还紧张他!
“你有病,停车,停车!”气急跳脚,马车被震得摇摇晃晃,前头的侍卫被迫停了下来。
凌御霄却笑开了,这么激烈的反应,只有被意外的点中了,她才会这么暴跳如雷,这一点,似乎又回到了在凌王府的日子,乐意布满了脸庞。
见他还笑得灿烂,宁双更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掀了车帘,咬牙跳下了马车。
“娘娘小心!”少了搀扶的那双手,她还真的会磕破脸,定心一看,竟是绿影的身影。从他口中而出的娘娘,听得她满耳的不自然,淡淡的从口中吐出“谢谢”。
在悬崖边上,她还记得他立得高高的身影,单手揪住凌御霄的手臂,再怎么友好的关系,他还是凌御霄的人,那样的情景冰去了她的所有热情,说服过自己多少次了,她还是无法忘却那曾经的细节。
才转身,就撞上了那男人,她的速度快,他竟是更快,已经安稳的站在她的身后。“让开,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你想怎么去,还能有谁护送你去?”他的声音近在她的头顶,不愠不怒,她听不出任何色彩。
“凌御黎的人会护送我,不劳您费心!”
回应她的,是鼻腔内一记不屑的冷笑,“是吗?你看到这里谁是凌御黎的人呢?”
他的话,让宁双顿时回了神,前后的留意了一番,就连那两匹千里马也不见了踪影。“凌御霄,你……”还记得出行前尾随的临国侍卫,队伍浩荡。
“朕不需要他的护送!”还未出城门,凌御霄的人便拦去了临国的队伍。
再次的来回确认,还是找不到任何踪迹,凌御霄把队伍遣散,无疑是折断了她与他对抗的羽翼,宁双气得咬破了下唇,恨恨的瞪着她。
“回车上吧。”见她还在气得不愿意动弹,凌御霄拉起她的手,“再耽搁下去,就是找到千年灵芝,也来不及了!”
果然凑效,宁双回瞪了他一眼,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故意快步走在他的前面,笨拙的爬上马车。
只要她还能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凌御霄无所谓她的任何脾气,任由她身子不稳的爬上马车。
只再走了几个时辰,天幕便开始浓稠,还未出临国都城就被迫停车歇息了。絮儿不放心的跟着澹台济世去道观照顾小皇子了,于是宁双就更显得孤独了,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虽记恨绿影,但却从不怀疑絮儿的真心,依旧是如昔的好姐妹。
那些可恶的仆人竟然把她和凌御霄安排在同一个厢房!而且几乎是一下马车就被半软禁在这华丽的厢房内,宁双是气得想跳窗,推开后才发现窗外竟是一片池塘,根本无路可逃。
来回在厢房内踱步,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这旧账新账加起来,凌御霄足够死一百次了,越想越觉得浑身难受,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的饮下半壶茶水。
在她还没想得出对策时,门已经被推开了,宁双头也没抬一眼,厢房内已是洋溢了满满了怒火。
径自坐到一侧,执起茶杯,也倒了些茶,他似乎刻意忽略她的脾气,轻轻的问道,“怎么还不休息?”
“你在,我睡不着!”
“嗯,那你要习惯!”一记白眼横飞,不客气的砸在他的脑门。
一杯茶水已经喝下,随手便再添了些。“明日一早就要赶路了,睡吧!”放下茶杯,厚实的掌抱住了她的小手,宁双低头一张口,手背上就是整齐的齿印。
“凌御霄,我拜托你搞清楚,我现在怎么也是临国的贵妃,你还懂得什么是礼仪吗?”
“错了,朕一日未休你,你就是朕的妃子,更不可能顶着这样的头衔,再嫁给凌御黎!那些,都不能算!”掀开那些曾经,他还是醋意漫飞,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上下齿磕绊,磨出阵阵的刺耳。
“为什么一定要等你休我,悬崖边上的时候,我就已经休了你!”21世纪的男女平等,宁双可容不得这样的男尊女卑。
“你我一同坠落,你却不愿意再看一眼,我够得再长的手,还是抓不住,只要你伸手,我就能拉住你,就能带你回来,也就不用空去那样的半年!”说到后来,凌御霄的语气变得有些重了。
原来当是并非幻觉,他真的为了她,也跳下那悬崖吗?“可是……”可是她并没有忘记在那千钧一发,他选择了那个公主,他的皇后!
她不知道这样的对峙还有没有意义,还该不该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