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凌御黎显然难以相信,如果有这么的毒性,落纱国更不应该进贡,反之,狼虎之心即昭之。然能走入皇宫内部,怕且这小小的落纱国也安置了不少暗党吧?咋然一个回想,凌御黎的眉头随即深锁。
澹台济世望向凌御霄,继续开口道,“小皇子还在月子里,身子比较虚弱,所以只需摆上三天,即会毒发。”
“那解药……”
“中毒者在十二个时辰内,服用这普通的几味药草即可解毒。”话至此,所有人都似看到了希望,只剩蓝芯隐忍着一脸鄙夷,又怕露出面而低下半边头。
“师傅,是不是已经找到解药了?”突然又见曙光,宁双急得差点绊倒,好在一双有力的臂膀一直候在身旁。
澹台济世失望的摇摇头,“来者实在用心过深,那紫罗香上还洒了毒,至于什么毒,一时半会得不出结果。老者大胆猜测一句,这花本该在今日内被人送走!”
“大师所言极是,绿影并非在小皇子的房内找到着紫罗香,而是在护宁宫的门前,在张公公的手里。如非皇上(凌御霄)及时让绿影前往取花,恐怕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绿影附上话,轻微的半福着身子。
在场的所有眼睛无一例外的看向她,蓝芯内心一骇,半饷后才开口道,“皇上,您也知道这紫罗香不好养,臣妾只是命张公公前去照料,给植物加些养分而已。”
“那怎么办,怎么办?”失望打击下,宁双低低的咕哝,突然箭步上前,拽住蓝芯的手腕,疯一般的用力摇晃,“蓝芯,你说,你说!到底你用了什么药,什么毒药,我和你无仇,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动作过急,过快了,也没看清,就被突然的剧烈摇晃,蓝芯重心不稳的栽倒在一侧,一阵惊呼。
“皇后娘娘!”蓝芯的近身慌忙上前搀扶,也不慎摔倒在地。
也许蓝芯平日对她算是有心,小姑娘一见自家主子受了伤,也不顾场合,边扶着边呶呶道,“宁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这花漂亮,才送给小皇子,纯属一片好心,那个大师说的什么毒性,连皇上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更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娘娘呢?”
“再说那洒上去的毒药,这花都经了好几手,是谁有意陷害也说不清,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们家主子呢?”似乎还怕宁双会伤害蓝芯,小丫头慌神之际,伸了手就往宁双的身子推去。
在那手指碰触到宁双肩胛的前一刻,一个响亮的巴掌随即横扫而过,清脆的落在那不懂分寸的婢女身上,掌力很大,身子应声后斜飞出几米外,撞飞了一堆的摆设。
噼啪不停的一堆话语还停留在她的耳边,宁双早已无力再辩驳什么,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着解药。她的孩子,还在危险中。想到这,一双无力的眸眼阖上,眼角处早已渗满了晶莹。
“放肆!”凌御霄紧紧的抱住那摇摇晃晃的身子,黑亮的眼底到处暗火横生,早已过了警戒线,剩下那紊乱的心跳声安抚住怀里的女人。
“你,还不肯交出解药吗?”凌御霄转过头,鹰一样的冷眼直勾勾的望向她,蓝芯无由来的满身布满寒栗,对上凌御黎的目光,只能装着镇定,底气不足的回了他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你应该知道,欺君那可是死罪!”极具杀伤力的话语一出,蓝芯嗅到了浓浓的危险讯息,还没反应些什么,只见大门处走进了一个百姓装扮模样的男子。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来人恭敬的行着跪拜大礼。
凌御黎一直坐在席上,默默的思索着,凌御霄找来的人,似乎有些面善,熟思一番,又觉得应该没有见过,静默一番,才开口问道:“你是?”
“回皇上,小人姓李,是福安堂药店的掌柜子!”有些胖墩的男子低头回答。
“福安堂?”凌御黎恍然一觉,那不就是救了他一命的那个药柜吗?宁双莫名的反应过来,一双侬眼不安的看向凌御霄。
回应她的,是一双微微弯曲的眸眼,温柔的眨过,不知为何,让她倍感心安,浅浅的回着一抹笑。
“掌柜子快请起!”
“谢皇上!”胖墩子男人恭敬的从地上站起。
“掌柜子,你可认得眼前的临国皇上?”绿影用手示意着。
才看了一眼,胖墩的掌柜便点头示意,“小人认得!”
“为什么你能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四年前发生在小人店里的事情很特别,所以小人一直印象深刻,当日有位姑娘求小人救一位伤势严重的男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可是,当时那姑娘身上没银子,自己还受伤,还是不停的求着小人,后来她在小人那压了一串说是传家之宝的链子。小人开店数十载,也未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至今印象深刻。”掌柜子说完,抱拳跪倒在地。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当时并不知道是皇上,请皇上降罪。”
“不知者不罪,掌柜子请起。”凌御黎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那你还认得,当时求你救人,是哪位姑娘吗?”绿影回过头,看了蓝芯一眼,带过一记冷笑。
战栗从心底萌出,网向四肢,身子已经僵直了,冷得如落入冰窖,寒气深深从四面八方袭来,沁入皮肤,恐惧透过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海潭,远远放大。
蓝芯终于听懂了凌御霄最后那句问话,那记警告的眼神,只是一切都迟了,太迟了……
“小人认得!”
“那请掌柜子认一认,如果她在场,还劳烦掌柜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