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绿影从大门而入,“绿影刚刚调查了小皇子的膳食,都是由护宁宫里的亲善打点,每次喂养前,都会进行银针测试,都没有出现异常。”
这么说来,外来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那着一切是怎么回事?凌御霄低沉的垂下头,瞳眼落在大床上躺得安静的小家伙,默默的盘算着。
“奴婢想起来了,娘娘,几日前兰凰宫送来了一株仙草,那香气很特别,张公公说,说是可以给小皇子凝神养气,还吩咐奴婢一定要放在小皇子的摇椅旁,奴婢想要禀告娘娘,可是张公公说了,这等小事就别烦娘娘了,所以……”奶娘惊颤着身子,吓得浑身颤抖,如果小皇子有什么猜错,她是祖宗十八代也陪不上。
“兰凰宫!”宁双从凌御霄怀里挣开,这兰凰宫不就是当今皇后的寝宫吗?本是哀伤遍布的双眼骤然起了神色,竟是愤怒。
蓝芯!为什么还是你,你就非要这么斩草除根吗?我说过,你要是再动我一分,我便会不留情面,今天,你居然还狠下杀手,害我的宝宝!她的拳头握得紧,咬着下唇的皓齿不留余力。
凌御霄偏过头,眼神随意一瞟,绿影已经往门外走去。
没等绿影拿来那所谓的仙草,宁双已经夺门而出,与其等着师傅研究后找出解毒药剂,还不如亲自去要来得更快些。
一路的狂奔,凌御霄眼见拦不住了,吩咐了下人去通报,毕竟临国的皇后,还是要凌御黎这个皇帝才能治得了!
“护宁宫宁……”通报声未说落,宁双已经怒气腾腾的站在蓝芯面前。
“蓝芯!”
正端庄奉茶的奴婢大声斥到,“放肆,皇后娘娘的闺名是你能随便叫出口的吗?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宁双扬眉一探,眉剑处腾着些杀意,瞪得那不知规矩的奴婢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妹妹是再怎么得宠,在本宫的兰凰宫内,连基本的请安都不懂了!”双手交叠于膝盖,幽然响起一记低笑。
宁双恨不得一刀灭了她,那魔鬼般的笑声,掀灭了她最后的理智。
“蓝芯,把解药交出来!”
“嗯?什么解药?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假意的歪头冥想,又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
“没有时间了,你快把解药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快步上前,朝着她摊出了五手。
“那我想你死呢?”一改之前悻悻然的惰态,侧过半个身子,一双美眸子却生出恶毒,摺摺透着亮。
“你这个蛇蝎的毒女人,我到底踩到你哪里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你喜欢什么,我都不与你争,处处让着你,你还想怎么样?今天如果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也就跟着陪葬吧!”宁双怒得扑上前,随意揪住她的身上的某处,出了狠劲的掐着。
“放手,你放手!”蓝芯一旁的近身一惊,没来得急呼救,忙上前抓着宁双。
毕竟还是斗不过两人的力气,宁双被那宫女揪住衣领后,扯开了一段距离。
一身的狼狈,让蓝芯气得烧光了所有的儒雅,顿时爆跳起身,“你他.妈的臭婊.子,敢动老娘我?”掀起衣袖,怒气匆匆的走向宁双。
那奴才的手劲很大,宁双挣了几下,还是动弹不得,眼见那锋利的指尖正横扫过脸颊,宁双条件性的紧闭了双眼。
那预期的刺痛并没有划破脸颊,反倒是听到女人的一声惨叫声,低怨的哀嚎着。
宁双的前臂被有力的拉过,撞至那有力的肩膀,围进让她心安的怀里。“凌御霄!”
他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摸摸她的颊,再用下巴抵住她的前额,单手圈住她的身子。
“哼,好一对奸夫****!啊——!”话音未落,是他迅雷掩耳的赏了她一巴掌。
“嘴里这么不干不净,能母仪天下?!”凌御霄横眉生怒,厉眸扫过,露出亮光。没人能这么对着他说话,更没有人能这么侮辱他的宁儿!
“你,你什么东西,敢打我?!”蓝芯一阵错愕后,才捂紧了胀痛的左脸,狠狠的瞪向凌御霄。
“本王只是代替凌御黎教导!”
“你,你敢打我!”那一巴掌,让蓝芯久久难以回神,只是漠然的重复着一句,从小到大,她还没挨过这么难堪的对待,今天处在高高在上的皇后,更是风雨兼备,呼唤及时!
“别说本王不警告你,再不把解药叫出来,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兰凰宫!”
“你敢!”
“有何不敢!”凌御霄反之一问。蓝芯狠得咬碎了一排皓齿。
“来人,把着不知死活的刁徒竟然轻薄本宫,给本宫拉下去,立即处死!”头发凌乱不堪,摇晃着一身的华服,对着那空空的大门,失态的大声尖叫。
才一秒钟,纷纷扰扰的脚步声踏入宫内,哐当的长剑出鞘,尖锐的一端指向凌御霄,士兵团团围住。
“给本宫拿下,拿不住的,就留下尸首!”蓝芯的一声令下,侍卫们也只能是奉命行事,手握长剑,冲了上前。
“全都给朕住手!”门口,一身的明黄,凌御黎单身立在门前,那风尘仆仆的模样,还偷偷的透着些气,似乎是赶着路来的。
凌御霄淡淡一笑,他似乎估算失误了,宁双何时,在凌御黎心中,占据了如此的位置。兵营在临国的城郊,才这么一刻钟,就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