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服出巡的前一天,皇上派了大内侍卫护送出宫了”
宁双点点头,果然周到!
“听说皇上这次回来,非要立她为皇后,不管太后会如何的反对!”她的话,果然应验了,三天后,凌御黎在慈心宫与吕后闹翻了,更不惜放下狠话,“如果母后反对,来年的今日,请母后移步龙腾陵为不孝儿凭吊!”
吕后当即甩了他两巴掌,那夜,凌御黎大醉,莫名的走到了护宁宫。
“皇上驾到!”门外的通报,让刚躺下的宁双匆匆爬起身。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是抹上披肩,就出外迎接,毕竟宫女太监在场,宁双还是规矩的行礼。
才走到门口,那浓烈的酒气刺鼻攻心,宁双单手捂住嘴,一股异物从腹部直上,不停的逼出。
“都下去!”凌御黎迷糊的一声令下,婢女和太监,连同他的近身小仲子也弯腰退出。
“皇上,你干嘛喝酒?”宁双捏着鼻子,保持距离,一副抗拒的模样。
“怎么?连你也排挤朕?也觉得朕错了!”凌御黎邪眸一瞥,不经意的一记冷笑。
“皇上,你醉了吧?我让仲公公送你回……”
“朕不要!”凌御黎突然猛的一手砸在圆桌上,气哼哼的大吼一声。
宁双被他突然的一击吓得手都抖了,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似醉似醒的男人。
“她很美,如果不是她,朕早就死了,她用了所有救朕,却不要回报,朕找了很久,很久的……”
讲了半天,宁双终于搞清楚了,是在说他的准皇后!“只要有一刻善良的心,就算是百姓也可以母仪天下。”
宁双淡泊的回应,无意的心声,换得他灼灼的热光,那眼底兴奋得亮起异常的芒光。“宁霜,你懂朕!”
他的掌热得发烫,紧紧的裹住她的手,宁双呵呵的假笑,一双手却不停的往回抽,只是怎么也斗不过他的力气。
“三天后,是朕的立后大典,朕会让全天人都知道她是朕最爱的女人!”
“好!”
“是朕的皇后!”
“行!”
宁双敷衍着,这酒醉的人,就该顺着他,把他迷糊得睡着就得了。只是他好似越来越精神了,继续滔滔不绝,“还好朕记得那链子,才能找回她,三天后,你也要出席!”
“嗯?”宁双错愕了,又关她事?“能不去吗?”
“朕能认为你是在吃醋吗?”凌御黎突然趴向前,重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宁双吓得往后退仰了仰。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别再想他了!”突然出口的一句话,让宁双倏地回眸和他对上了。随即又默默的垂下泪。
“他才到大丹不久,就立妃立后,后宫丰盈,夜夜笙歌,如果他还惦着你,又怎么没到来找你?”
还以为一切掩盖得完美,无破绽可言,才三两句,便卸下满身盔甲,宁双从来都不敢想,没有她的他,会怎样?原来真是自己最不想的那样。
往回吞噬的泪水还是来不及,一颗颗的掉落,思念日夜折磨,能怎么才不想他,怎么才不在意他?答案是空白。
脸上有些温热,是他光滑的手指查去那斑斓的印记,“莫哭!忘了他!以后,只是朕的宁贵妃”
宁双低低的咬住唇,使劲的摇头,眼前的一切模糊得很不清,也没看到他已经起身,走到自己身旁,轻轻的搂住她颤抖的身子。
宁双依旧哭得厉害,脸上的湿热久久才反应过来,却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宁双一惊,用力推开他,却沉得动不了,只是越发明显的扭动身子。
酒精作用下,他的身子一直在加温,月润如玉,美人如虹,混淆了他的一切,包括理智!淩御黎双手反握住她的手腕,曲在身后,更是肆意的吻过她的眼,她的鼻……
“凌御黎,你放开我!放开……”
她的吵闹声,吞噬在他的狂野中,每一份的炙热刺激着他的感官,喷洒的气体高温的打在她雪白的颈上,宁双意识到那危险的火苗,哭喊出声。
他似远在天外,充耳未闻,沉溺在欢愉间,单手撤下了她的披肩,碰撞间,更是拉开了宽松的亵衣。
温润雪白,水嫩柔软,让凌御黎的理智抛得彻底,埋首在她的颈脖间啃咬,吮出大片的青紫。宁双哭绕的声音开始沙哑无力,救命的呼声也被黑暗掩盖,只剩下那冰冷的泪水不停的淌过。
她的身子一凉,赫然惊得发抖,白色的亵衣被撤下,只剩下那少得可怜的肚兜,满身寒栗遍布,她的牙关咬得死死,鼓鼓的肚皮阻隔了他们的距离。
趁着不备,慌乱的挣脱过一只手,随手便是火辣的一掌!“啪!”清脆而响亮,在这个难眠的夜晚,惊愣四起。
忘记手心的隐隐作痛,忘记身上的冰冷难耐,宁双只是咬唇看着他,他俊朗的脸颊斜飞了四十五度,清醒的定住,半响没有半点动作。
火辣辣的五指在脸颊跳动,淩御黎重瞳微眯,撑起的舌尖舔去了嘴里的血腥。
伤了皇上,是大罪,宁双没有忘记,可是这样的苟且偷生还不如来世光明磊落得好,这一巴掌,她没有后悔。
她的弯腰不及他快,那亵衣和披肩悉数裹紧她的身子,眸光扫过颈上的淤痕,凌御黎的目光闪烁跳跃,酒醒得彻底!
“今夜,谁都不得提起!”厚重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划过,宁双抿紧双唇,一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朕保证不会再欺负你了!除非你愿意!”说完,凌御黎急遽的转过身子,慌乱的脚步也乱了自己的心,在垂帘前,突然住了脚步,背着她,喃喃的道出三个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双哭着抱住自己的手臂,缓缓蹲下,满室的静谧,漂浮着他最后的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