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想,不准想,就这么决定!”断了她还想说的借口,凌御霄马上下令。
“喂,你要不要尊重人!”在他怀里嚷嚷着,却让他给重重封住了。好些时候,才不舍的放开。
“凌御霄,我帮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嗯!”坐直身子,那伤口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宁霜细细的拂过边缘,又是一阵心疼。
“凌御霄,我不准你再把伤口弄得裂开!听到没有?!”想狠起声音威胁着,却只听到自己浓浓的鼻音。
凌御霄微微一笑,随意的开口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宁霜的额角冒着虚汗,这算什么话?好像还是我害的?突然灵光闪过,恨恨的咬牙道,“如果你的伤口再裂开,那我就在和你相同的位置上也划一刀!”
凌御霄闻言,点点头,“嗯,我的宁儿有进步了!”这威胁,够有力。
得意挑眉一笑,宁霜乐呵呵的细心包扎着,一圈圈的缠着纱布,“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婚礼啊?就是成亲?”她的心里还是记挂着絮儿的事。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就什么时候!”在他看来,这样算足够尊重她了吧!
“干嘛每次都谈条件,你迁就我一次不行呀?”对着他的背,不满的呶呶嘴。
“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再谈下去,我就考虑改变条件了!”
“别!”宁霜马上阻止,她现在倒后悔参加那个花魁大赛了,让他知道,又不知会怎么个闹法。可是协议都签了,毁约的后果是什么,她当时也没细看,不过多半是很严重吧。
扳指细算,距离大赛只剩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也不算久吧。絮儿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么半个月了,再说了,她刚刚还欺骗她,延迟半个月就算是惩罚吧。
“启禀王爷!”门外的侍卫匆匆脚步,听似很着急。“星儿姑娘不幸落水,现在情况危殆!”
凌御霄脸色微微一沉,眸光倏暗。宁霜却抢在他之前开口了,“去看看吧,我,我……!”却慌乱的找不到接下去的话,干脆不开口了。
她感觉他的唇吻过她的头顶,紧接着就是他,“等我!”
话过,凌御霄起身快速披了外袍,听着他凌乱而又焦急脚步越走越远,被褥便湿了一侧。
他说的等他,是让我在这里等他安抚了星儿,再回来吗?宁霜淡淡一笑,她不要,也不想,她不要因为他变成怨妇了,那边是生死一线,她的肚量该大些,再大些……
把头埋进被褥里,所有的污秽悉数擦去,回过头,却找不到衣裳,门外的奴婢也让她在进门前全部使走了,无奈下,她只好穿了凌御霄的衣服偷偷跑了出去。
夜里,她以赛期临近为由,劝服了柳沐影留在院内继续筹备,只身回到凌王府。只是碎话家常,她没过问星儿的事,而他也没提起过……
于是她开始处于一种奇异的游离状态,白天在府内随意走动,出入更是自由,夜里便回绮春院,继续商讨她的赛事。
然而第二天,纸还是被火烧了!
一进屋,她便嗅到危险的味道。果真,那男人寒着脸,从她进来的一刻,眸眼也没抬起过。
“喂,换药了!”
“……”不动!
“今天不换?”
“……”继续不动!“
“你是不是……”
“你答应了柳沐影什么?!”没等她说完,凌御霄冷冷开口,他开始怀疑让她还住绮春院的尊重是不是过火了些。
宁霜怔了怔,也不知她暗指哪件,一时楞着找不到话,“嗯,……!”
凌御霄没耐心的瞟过她一眼,站起身。“还想找借口吗?不是要选什么花魁吗?!”
原来,还是穿了!他还是知道了!
刚刚在绮春院内,她与柳沐影才结束了一番争执。裁缝送了大赛表演的衣裳,柳沐影挑起她那纱裙,一个劲的摇头,裁缝冷着背脊,面露豫色,柳公子一个不妥,全部打回,那他就亏损严重了,只好硬着头不停的修改。
原本就裸露得不过分的罗纱,经他点拨,不停的加料,幻娘看不过了,示意出言,却被骂得狗血淋头,当事人终于发飙了。
“柳沐影,你再加布,我就连脸都蒙住了!”
“那最好!”他不理会她的怒言,继续监督着手脚颤抖的裁缝缝制。
“那我还要不要赢哦?你摆明就是在搞陷害!”姑娘们都艳丽妖娆,性感妩媚,她就蒙头遮脸的,那要怎么比?
“要你管!”另一边却无视她的火气,依旧云淡风轻的一句随意敷衍,把宁霜气得死咬牙齿。
“你那么吝啬那十万两,当初就别让我签什么协议啊!”宁霜踱步之前,扯起拿衣服,就把刚加上去的轻纱全撕碎了。
“你……”
“哼,我都不心疼露点小资本,你心疼什么?”见他脸色一绿,宁霜乐悠悠的别过头,得意大笑。
房内只剩下他浓浓的呼吸声,渐渐缓住,“也好,反正我也觉得那薄纱透明了些,撕了更好,换上棉布吧!”
“What?棉布?”难不成他还想保暖?就想那样式,宁霜气得瞪大眼睛,却又奈何不了他,眼看又到点去凌王府给他换药,一手把衣服甩落地上,踩过几脚泄愤,才夺门而出。
“怎么?本王说中了吧?”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赢了有十万两的奖金!”竖起两根小手指,交叉叠着,在他面前洋洋自得的比划着。
“本王给你二十万两,别去了!”凌御霄负手立在台前,随意的开口道。
“呃?”诧异一秒,随即露出不屑,“你现在是看扁我拿不到奖励?需要这么打击我吗?”
“随你怎么想!”
“不行!”他的态度更让她气得叫嚣,狠狠的回绝。
“这么说,非去不可?”凌御霄微微蹙了眉峰,若有所思的凝着她。
“对!”
“……!”沉默了好半响,在稳住语气淡淡开口道,“既然这样,就这么办吧!”
他的喃喃自语让她有些害怕,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邪恶的念头,“喂,凌御霄,你想怎么样?”
他却突然宽衣坐下,“换药吧!”
“不换!你说了先!”
他却径自敞下了外袍,撤了里衣,端正的等着。这夜寒露浓的,一个不慎便染上风寒,宁霜嘴里说着不换,还是挪着脚步,不太情愿的换着药,刻意粗鲁着动作,把他的伤口弄疼,他竟不吭一声,定着身子任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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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宁霜端着一小盘她亲自做的脆香酥,走往他的凌星府。他不喜甜,她便向东厨的师傅请教了几味咸香小点。
一早柳沐影便臭着的一张脸,私下打听了,才发现原来那夜准备售出的两千张进场的门票,全数给凌王府购了去。当这那冰寒的臭脸,她无避忌的当场笑开了。
还小人的度着那男人会用些什么下三滥的法子,竟是让她掩不住的心喜,甜甜的滋味抹上心头,微微的漾开……
宁霜乐哉哉,算了一下,每张入场票一百两,两千张,便是二十万两啊!!突然有些后悔了,反正他还是用了那二十万两,现在倒是便宜了柳沐影,早知道她就委屈一下,妥协了,还省去一晚的折腾。
柳沐影却气得半声不吭,冷冷的踹门离开!
于是决定了,为他亲自制些小点,慰劳一番,以示友好!为自己说了个牵强的答案,愉悦的步子,走往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