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境界,尚且不能称之为武者,称为武徒才更贴切一些。”
梁山坐在院子当中穿着粗气,身上衣衫虽然单薄,却是汗流浃背,呼吸之间带起一阵阵的白雾。
“只有到了先天境界之后,开了穴窍,能够容纳灵气之后,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武者!”
“那么那些所谓的修仙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梁山暗自思衬着,又起身缓慢的挪动着身子,减缓疲惫。
“这锦帛上记载的功法,一个是精修武道的天魔不灭体,那么另外一个,是否就和那修仙一途有关?”
梁山不由得想到了锦帛上描绘的那尊佛,和蔼慈祥,拈花一笑。
胡乱摇了摇头,梁山再次起身,修炼起魔蝉天衣功来。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基础全无,他能做的只有勤奋二字而已。
“现在的我,甚至都不能打出一套完整的魔蝉天衣功,这身子,,当真是虚弱的紧啊。”
梁山苦笑一声,身上动作却不慢,想想李华裳倨傲在上的神态,想想一种血脉兄弟鄙夷不屑的表情,梁山觉得干劲十足。
虽然梁山自觉自己的13格已经比他们高出了不止一个等次了,但是有时候人活着,对于面子这玩意看的是很重的。
梁山也是如此。
身为狗血者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人踩在脚下呢?他要骄傲的发光,亮瞎那群目光短浅者的狗眼。
“现在我虽然可以对于肉身进行一些巧妙细微的操纵了,但是却还没有达到真正的灵肉合一的阶段。”
“只有找到梁青玉之后,那股执念才会真正的消除,小爷也算是真正的有了自己的安乐窝了。”
梁山的双臂奋力的背到身后,双腿微曲,随着呼吸的节奏,梁山的身躯也随之快速的起伏着。
这样修炼虽然对于梁山的肉身有很大的负担,但是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梁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随着这股颤动而强大茁壮着。
不过很快,梁山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肉身太弱了么?”
梁山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大病初愈且算得上是毫无修炼根基的他来说,魔蝉天衣功虽然玄奥强大,但是其对于肉身基础的要求也是十分严苛的。
至少对于现在的梁山来说,这是一种很大的负担。
“过犹不及!”
梁山的心中时刻记着前房主的悲剧下场,倒是也不敢把自己逼得太紧。
日色渐浓,眼见着马上就到了中午时分了。
梁山这几日都没有去练武场和一众梁府子弟一起练习,倒是也没有人来催,没有人来管。
想必整个梁府,乃至整个北荒都知道不自量力的梁山,大言不惭的要挑战李华裳的事情了。
在他们看来,梁山是必死的局!
而短短的三个月后就是梁山丧命的时候,一众梁府子弟自觉也没有必要再难为这个命不久矣的废人了。
这样梁山很‘欣慰’,至少可以保守住自己功法和成长的秘密了。
整理一下衣衫,梁山起身回到了屋子里。
到了中午时分,马上就会有奴仆送来餐食,梁山可不想让人看出端倪来。
“炼体境界的划分无外乎是对于肉身的淬炼程度罢了,以力量,速度为基本划分。辅以种种精妙的招式,武学细分,也就有了所谓的炼体的境界。”
梁山端坐在窗边,伸出来手虚探着眼前的火炉,享受着温暖。
北地萧瑟严寒,屋子里也是需要火炉的。
“我前身虽然已经到了炼体五重的境界,但是由于长时间的荒废和疾病,加上我与此肉身的不协调,算是彻地的废掉了。”
“肌肉松懈,筋骨脆弱,甚至比不上那些精通农事的仆人或者农夫。”
“按照炼体境界划分,恐怕也就是二三层的境界罢了。”
梁山从腰间拿出那块已经遍布裂痕的药玉,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着。
一股股热流随着梁山的弄擦融入到梁山的体内,十分舒服,让梁山不由得长舒了几口气。
又掀开床榻,拿出那木盒子来,伸手把那锦帛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入手的感觉极为柔软,这是梁山不知道第多少次触摸观察这锦帛了,但是每一次似乎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金丝又像是锦绸材料制成的,很柔软很光滑,上面用蝇头小篆写着种种修炼法门。
字体清秀隽永,很明显是出自梁山母亲的手笔。
而正中的那副半魔半佛像,却不知是何人所画。
反正梁山不认为是姬梦落画的,这是一种直觉。
画像栩栩如生却又显得有些粗糙,让人产生一种十分矛盾的念头。
就像是那矛盾的画像一般。
“这画,若是在我大****必然能够换一套五环里的房子。”
梁山啧啧称奇的想着,这画并不如何艳丽慑人心魄,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独到的意境,让人十分陶醉。
“魔像记载的天魔不灭体,那佛像呢?”
梁山终于想起了这锦帛上是还有一门功法的。
不是他忘记了,是他不敢记得。
以前,梁山虽然知道这锦帛上记载的是两种极为强大的功法,但是他却并没有观看琢磨。
无他,他怕禁不住诱惑。
先前的梁山甚至无法完美的操纵自己的身躯,若是抵挡不住诱惑贸然贪功冒进的话,很可能会对自己造成某些追悔莫及的恶果。
梁山自认为自己的定力并不算是太高,所以干脆就没有看。
“不动尊王经?不动明王?修仙功法?”
梁山眉头皱起,随后舒展,满心的震撼。
不动明王,诸明王之王,五大明王之主尊,被视为大日如来的化身和使者,在佛教拥有十分尊崇的地位。
“以不动明王为噱头,这功法错不了!”
梁山暗自窃喜,又急忙压制着心头的渴望,强行把锦帛放回了盒子中,藏了起来。
正是正午十分,马上就会有小厮送来餐食,梁山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而且鬼知道修炼这功法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那么,就等到晚上朕再宠幸此法吧!”
梁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