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现在女鬼就坐在猫儿的身上脱衣服解扣子。你们不喜欢找刺激吗,告诉你们,这种刺激是空前绝后的。但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想看可以,得收50块钱一张的门票,否则就回家憋着去吧。”
村民们都说太贵了,万一看不到你嘴里所说的那个貌若天仙的倩儿女鬼,钱不白掏了吗。而且他们要是没脱衣服,该由谁来负责?
二猫子的继父拍胸脯保证,不仅包脱,还一丝不挂。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并当众退钱,另外再罚款伍百。
上百来号村民没再多想,纷纷掏钱买票,生怕错过了良辰美景。
二猫子的继父捏着厚厚的票钱,领着迫不及待的村民来到了柴房外。
里面果然有个女人,而且披头散发,由于光线比较暗淡,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楚她骑在二猫子的腿上。
村民们都快激动得喘不上气来,只因那个女鬼已脱下了上衣,整个后背裸露在众人的视线里。而且,她裸露的正面正好是对着二猫子的。如此暴露的春光外泄,再加上她蛇腰扭捏的身材看得某几位色男人口水直流。
可惜看不到正面,几个色男人将二猫子的继父拉到一旁商谈价钱,看看能否打开柴房走近瞧瞧。只要他点头同意,就一人再加一百。
二猫子的继父死活不干,说是鬼上身了负责不起,就是再给他一千块也不会打开柴房的门锁。
几个色男人也没办法,只好愤身挤入人群趴窗户上向里窥视。由于村里的木窗户是由无数个小格子拼起来的,大多数人都快把眼珠子挤进方格子里去。
里面那女鬼开始调戏二猫子来,轻轻抓住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猛的仰头,微微挪移臀部,摆出一副浪荡的画面。
“时间到!”
二猫子的继父迅速拉了拉吊在窗户旁边的细绳子,柴房内瞬间拉下黑幕。在村民们还在挠窗发痒时,二猫子的继父赶忙将众人轰出了柴房,耳边只听到女鬼嘴里发出来的浪叫声。而且一声超比一声响亮,听得一个老光棍禁不住尿湿了裤子。
好几个色男人还想冲回去听听,却被二猫子的继父快速挡在了大门外。
村民们在屋外徘徊了好一阵子,才议论纷纷散去。几个意犹未尽的色男人都说二猫子好福气,没想到他早死的爹娘能给他找个漂亮的鬼媳妇儿上来风流快活。倒是便宜了二猫子的继父,收去了五千多块钱的门票钱。
去山上砍柴回家的土豆得知二猫子被他继父牵回家后,匆忙赶了过来。半路上碰上几个刚欲回家的村民,都劝土豆别去,人家现在正和那女鬼快活着呢,你是见不到二猫子的。
土豆没搭理他们,赶紧跑去敲门。
只听二猫子的继父要他有多远滚多远,若他这个扫把星再敢来找二猫子出去鬼混就打断他一条狗腿。
土豆蹲在门口抽烟,黄瓜也正好赶来,陪他坐在大门外流泪。
先前那个女鬼披上衣服走出了柴房,紧跟着二猫子的继父贱嘻嘻地走入了里屋。
她是二猫子的继父在县城里带回来的卖货,至于方才扮鬼诱惑村民的点子也是她帮二猫子的继父想出来的。
房门咔嚓一关,他俩连亲带摸钻进了被窝,算是为她晚上所出的金点子表示庆贺吧。
黑夜又罩盖了整个世道,都快看不清房屋的轮廓。
屋内,只听到那个女鬼的嘴里发出来比先前还浪荡的叫声,嚷嚷得土豆和黄瓜在屋外都能听见。
黄瓜满面羞晕,都不好意思抬头正视土豆,也明显能感觉到土豆的手心在发抖。
为避开这股骚风,土豆赶紧拉起黄瓜离开了这里。二猫子的声音在他俩背后适时的响了起来,可比起他继父在里屋和那女鬼的叫唤声要小了很多。
土豆没敢冲回去呼叫二猫子,怕是他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叫。现在他耳朵里除了能听到倩儿的呼喊外,已几乎屏蔽了人世间一切吵杂的音质。
一想到他那该死的继父居然敢利用二猫子骗钱花,土豆气得头顶冒烟,决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黄瓜也觉得很有必要,于是两人又调转身子跑到了二猫子家的院墙后面。
二猫子的继父和那女鬼在里屋快活完后,两人坐床头上商量着下步挣钱的法子。那女鬼说要好好利用二猫子谋取利润,二猫子的继父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宝贝,该是我转来时运了。你快点说来听听,等挣了钱我就娶你过门,到时候钱都归你管,该咋花都听你的。”
“瞧你那死样,谁信你啊。都敢让我当着这群乡巴佬的面脱衣服,谁知道你挣上钱以后会死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不说别的,先把今天挣来的钱分我一半,以后不管挣多少也都五五分成。要不就拉倒,我照样上我的班去,反正做个一天下来也能挣个千儿八百的。”
“别别别,我分给你,现在就分给你。来,一人一半,分完钱就赶紧把法子告诉我,只要你能帮我挣上钱,说什么都听你的。”
“少啰嗦,赶紧分钱。”
二猫子的继父握着先前收来的门票钱和女鬼一人一张分了起来,都快把女鬼乐歪了嘴。
房间内的灯光突然熄灭,就听见女鬼在嚷嚷着分少了钱,肯定是二猫子的继父趁黑做了手脚。两人死犟了半天也没达成协议,只好谁也不动,坐床上等着灯亮。
灯没亮,倒是半开的房门外亮了起来,呈现出一片闪闪的幽光。
“哈哈哈哈,倩儿乖,阿咪阿咪,阿咪妖——”
除了二猫子在柴房内重复飘出来的嗓音外,屋外再无任何动静。
“咦,宝贝,奇怪了,咱不是关着门的吗。它怎么、怎么就开了呢?”
“哎呀,妈呀,你别吓人好不?不会真有鬼吧?”
“你快盖好被子,我去把门关上。听何金花说,好像猫儿和土豆真去鬼府转过,那骚娘们说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很少说假话。而且土豆还专门为了二猫子的事去太庙找过柳道长,看来真有点邪乎了。”
“那你快点去啊,我听到那该死的叫声就瘆得慌。”
“咦,猫儿好像没叫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你快点回来。”
二猫子的继父披上外衣走出门去,手里还捧着一根蜡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二猫子的继父捧着蜡烛朝柴房的位置慢慢移动。
就在他快接近柴房时,二猫子又叫了起来,吓得他继父差点退倒。
缓过神来后,二猫子的继父开口大骂,恨不得拿针线跑进柴房把二猫子的嘴巴给缝上。
见二猫子在柴房内蹦来蹦去,他继父才露出满意的微笑。烛光下的这个笑容非常奸险,还覆盖了许多良知上的阴影。
二猫子突然朝他继父跑来,双手还做出要抓住他的动作。可由于脖子上的绳索太短,他只能靠近窗户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尽管如此,还是吓得他继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毕竟这种突发性的动作是人都有些惊恐,何况屋外还黑得彻底。
他继父坐地上喘了好半天气,蜡烛也随之就要熄灭。
发现烛火就快熄灭后,他继父赶忙捧起蜡烛往回开溜。
这时,他身后传出来一声呼喊,而且是直接呼叫他的名字。
他继父顿住脚步,很不相信刚才听到的声音。
然而,这个声音没再响起,却比响起来还要人命。
趁这蜡烛的火苗又渐渐燃了起来,他继父忍不住朝四周的房顶上探视了一番,可除了黑暗就是黑暗,连只猫影子都看不到。
在他又要往回疾走时,身后又在呼唤他的名字,而且一声比一声大。他继父只觉得腿脚发软,再也没法向前行走,还吓得小便失禁,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倒是折磨不死他,见他不动了,那声音也不再念叨他的名字。仿佛他就应该站在离柴房不远的位置上为二猫子守夜,而不应该在床上暖和。
气氛显得相当紧张,再加上二猫子在柴房里的叫喊声,他继父心脏都快蹦了出来。
尿干净后,他继父才捧着蜡烛慢慢扭头观看动静。
这一看,差点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两条腿直直退后,又一屁股坐倒在地。并且,他这回还本能地打了两个后滚翻。似乎眼前的黑白无常就快把他的魂魄勾走,吓得他都恨不得一下子滚到房子里去。
蜡烛终于摔灭了,只剩下黑暗依旧。
黑白无常朝他步步逼近,嘴里还沉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田富贵,拿命来。”
他继父急忙跪地磕头,磕得地面嘣嘣作响,双手还连连作揖,眼泪鼻涕流得满嘴都是。
“鬼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别害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土豆扮演的是黑无常,黄瓜扮演的是白无常。但至始至终黄瓜都不敢张嘴,因为她也非常害怕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更何况现在还伸手不见五指。
他俩身上所穿的长衣是从二猫子家的谷仓外扯下来的遮雨布,以及一条灰白色的门帘。脸上也无非是抹了些黄泥加锅黑,然后关掉了他家的电闸才制造了这场恐怖的情景。
见玩得差不多了,土豆才沉声开口,朝二猫子他继父下达鬼令。
“你听好了,柴房里被你锁着的这个孩子的父母在地下托我们带话,要你好些善待他们的儿子,否则我和白无常就带你下地府去见他们。”
“是是是,我会善待他的。鬼大哥我都记住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那就回屋去吧,他父母马上就要上来见他,生人回避。”
他继父再次忍不住屁滚尿流地钻回了屋子,只听得房门轰的一响,然后就传出来更加恐怖的惊叫声。
土豆和黄瓜听到他继父在房子里惨叫,吓得赶忙翻上了院墙。
原来是赶尸婆婆和双煞姐妹在他继父的屋子里哈哈大笑地飘来飘去,而且身上都闪着绿光。那女鬼早被她们吓晕在床,只见赶尸婆婆她们追着他继父满屋子跑,无论他继父说啥好话都起不到作用。
最终,还是把他继父吓晕在墙角才飘出了屋子,直接飘进了柴房内。
看着眼前的这幕,土豆差点儿滚下院墙。要不是黄瓜扶稳了他,三米多高的院墙掉下去指不定得摔成植物人。当然,要是脑袋先着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