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每人一间,众弟子们听说宿舍新来了两个比较厉害的弟子,是掌门和长老亲自带回来的两名弟子,都慕名而来。
“听说你们就是掌门和长老亲自接回来的两位弟子?”来人一副富贵装扮,手垂下来拿着一本书,依靠在门口,身边随着几位带有痞气的弟子。
“你好,我叫庭筠,这是我弟弟庭宣!”
面对庭筠的打招呼,这位名叫李易闻的孩子不屑地看着他们俩:“哦?听名字你们是庭字辈了哦?我等苦苦来自四面八方,跋山涉水,未必能拜入悠山门下,你们一来便是‘庭’字辈,掌门长老这样做想必太偏心了吧?”
“是啊。。是啊。。”人群中一片吵杂,虽然才来十几天,但名字早早已是‘庭’字辈,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是掌门和长老的徒弟,至于谁被谁收入门下还不得而知,但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庭枫和庭雨都知道,面前这位富贵装扮的李易闻在听到名字后也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不是的,这名字我们一生下来就这个名字,在来悠山之前我们就这个名字!”庭宣介绍道!
“哦?是吗?”李易闻上下再次打量兄弟俩一番,看他们衣着普通,没有说谎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转身离去,身后几个痞性的人跟着离开了。之后众人也跟着离开了去。
“你们就是今年新来的弟子吗?”身后传来一句简单而平淡的问话,语气犹如水泥地一般平白。
“是的,你好,我叫庭筠!”
“我叫庭宣!”
身后的少年面对两兄弟的热情介绍,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你们好,我叫车舒。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庭宣说道。
“我是你们的邻居,在你们对面,我旁边的宿舍那位叫程念远。”
“那他人呢?我们去打声招呼!”
“他老爱睡觉了,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睡觉吧!”
“那我们回头再一起去找他玩!”
“好的,你们先来我宿舍坐坐吧,回头一起去找他。”
两兄弟一起随着车书进入了他的房间。刚进入宿舍,庭宣呆呆地望着房里除了过道和一张床,全是书籍,吓得庭宣目瞪口呆。
“车舒,这些都是你在读的吗?”庭宣惊讶地问道?
“这些都是我刚来悠山的时候的读的,现在都已经读完了!”车舒傻笑道,充满自豪感。
“没想到车舒你这么厉害啊,如果是我得读到什么时候啊!”庭筠也同样惊讶道。
“也好啦,每天坚持就好啦!”
兄弟俩心生敬佩。
“哎吆,车舒又在展示自己的文墨了啊!”身后传来一声嘲讽,相当年纪的一个孩子单手抵着门,单脚立地,另一只脚搭在立地的脚上。
“你好,我叫庭筠。”
“你好,我叫庭宣。”
“我叫程念远,你们才来,我给你们提个醒,千万别听他讲那些‘之乎者也’,还有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听得我脑袋疼!”
两兄弟看了看周围的书,又看了一眼车舒,相视笑了起来。
“哈哈”,接着传来四个孩子的欢笑声。
笑声未落,身后传来带有粗声喘气的声音:“车舒,你可以给我看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来人明显个头和年龄大于屋内的四个孩子。这位名叫愈慕的孩子已经来悠山四年了,算算今年,已是五个年头。资质平平,但为人憨厚朴实,之所以还一直能够留在这里,因为白发老者看这孩子态度诚恳,待人谦逊,心生爱怜。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车舒读到。
“知道呢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知道。”程念远不假思索地答道。
“错啦,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叫做智慧,不是你说的知道!”车舒讥讽道。
“对啊,程念远,不知道别装知道嘛!”愈慕拿着书记着笔记,然后朝着程念远责怪道。
“对啊,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别装知道嘛!”庭筠庭宣又重复着愈慕的话说了一遍,程念远实觉无趣,受了讥讽,转身去了宿舍,剩下的几个人大笑开来。
老者想着想必自己的话庭枫已经带到,便往思缘殿去了。思缘殿,一年只有两个季节,春和秋,春,代表万物更新,秋,意为万物开始凋零,这是思缘殿的名字和季节共同代表的寓意。所谓思缘,就是思考人生,经历人事,了解万物缘由,懂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有所顿悟,即有所成。
院璟长老知道老者要来,早早就在门口等待迎接了。远远看见步履蹒跚上了思缘殿,匆匆前去迎接。
“师兄近来可好。”
“好,好,为兄很是好啊!今天特地来你这逛逛,解解闷。”
“师弟这里不好比师兄的诠念殿啊,这一年四季就两个季节,你看在我这秋没有秋的凉,春没有春的温,还是师兄你那一年四季分明,五彩缤纷啊!”
老者停下脚步,望了院璟一眼,露出笑脸:“这倒也是,人老了,就喜欢些变化的事物,不然多无聊啊。”
“是,是,师兄高兴就好。”
“师弟昨日一展身手,修行大增,为兄很是高兴啊。”
“师兄过奖了,与师兄想比,相差甚远。”
“师弟过谦了,为兄一把白发,老了,都不中用了。”说完大笑起来,老者一边笑着一边迈开了步子。
“师兄此次前来,不会真的是只为来我这思缘殿散散心解解闷吧!”
“散心没有,解闷是真。这么些年来,为兄一直身居诠念殿,悠山上下弟子,授课有半,未见今日两位弟子有如此天赋,听说你和掌门师弟十年之前早就收得此二徒,莫非有内有玄机。”
“师兄慧眼,十年之前,西方有恙,一股力量划破悠山上空,落至长安,一分为二,此二子便为那股力量所化。”
“哦?天降二人,想必定有玄机,为兄得回去了,看看能否从历往的记载中能否等到蛛丝马迹,为兄走了。”老者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师兄喝完茶再走嘛。”
“不用了,下回吧。”
看着老者急匆匆的往回赶,院璟叹了口气,着实为老者心生敬佩。
院璟回到回到殿内,唤来庭雨:“庭雨。两位师弟的住处可是落实好了?”
“回院璟师叔话,已经办好。”
“那很好,以后生活上你就多关心点他们,你是女孩子,心细,庭枫毕竟男孩子,很多地方做得没有你好。”
“知道了院璟师叔,对了,院璟师叔,今年的弟子选拔就要开始了,是否要将庭筠庭宣两位师弟纳入其中,弟子怕毕竟两位师弟来悠山才十几天,万一惹的众弟子不满,师尊特地让我来向您请示一下。”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和掌门商量一下再给你回复。”
“知道了师叔。”庭雨便告退了。庭雨刚要转身,院璟长老又叫住了庭雨:“你就说此事师尊自己做主就好了,无需问我和掌门。”
“知道了师叔。”
老者听到庭雨带回来的话,正在翻看书籍的老者自言自语起来:“院璟就是院璟,好一个让我来决定,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了,也算是对我的尊敬,向来弟子选拔的名册都是我负责的。”老者停下翻看古书,来到桌案前,写下林庭筠、林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