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弹指一挥间,一转眼十年已经过去了,眼看着十年之约就要到了,大太太和二太太时不时碰到低声讨论在一起,老太太看着媳妇两人抹着眼角的泪水,时常也会从袖子里拿出方巾,擦拭着眼睛,然后背过脸去,大声地咳嗽一声:“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去大街上把我的两个孙儿领回来吃饭吧,不能饿着啊,我心疼。”
两位太太立即附和道:“知道了,母亲。”
出了大门,往东走一里路,繁华渐减,那里是周围孩子们都爱去的地方,这地方靠近了郊区,再远一点便是了普庆阁,旁边自然是同乐湖。
由于郊区是临界点,好多处的土地没有明确的人看管,也就没有建房也没有耕地,久而有了荒芜之境,但一片葱郁,今年的九月,与十年之前的九月相比,相差甚远,此时秋高气爽,晚风习习,天空犹如明镜,折射出大片的残阳如血,渲染了整个西边。
“庭筠、庭宣,回家吃饭啦!”
“庭筠、庭宣回家吃饭啦!”大太太和二太太同时喊道。从对两个孩子的呼唤中看到,大太太并没有把自己儿子的名字排在前,即使自己是大太太,儿子是嫡长子,但她认同庭筠是家里的大哥,也因为如此,二太太也格外爱护庭宣,即使他是个捣蛋鬼,看着他调皮也不会责怪,只是忍不住会嬉笑几声,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
“两位娘,知道啦!”庭宣比划着手里的纸剑左右乱甩着,纸剑早已破烂不堪,之所以是纸剑,就怕小孩子之间玩起来互相伤害到。
“大娘,娘,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弟弟就来!”
像往常,两位太太便会慢慢往回走,因为有着庭筠带着庭宣,两个人放心,但今天,不一样了,她们知道,十年之期已到,明天两个孩子便离开自己,去悠山学习去了。
庭筠催促着庭宣,两个孩子不急不慢地走下夕阳下,霞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不远处正望着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们,高兴中却有不舍:“瞧那庭宣,哎,真闹腾,庭筠在旁边叮嘱着还不忘耍着纸剑。”
“是啊,还是哥哥懂事点,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还都是孩子,小着呢!”
两位太太相视一笑。
回到家,天已经泛黑,老太太坐在主席上,对面是林员外,下人们不时地往桌上传递菜肴。桌子上明显氛围显得压抑,老太太怜爱地看着两位孙子,吩咐着入座,然后两位母亲靠着自己的孩子坐下。
“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去问张家长李家短啦?”庭宣嘴里吃着东西无意中冒出这句话。
“吃你的饭,能和爹这么说话啊!”大太太批评到。
庭筠在一旁乐的嗤嗤地笑,像往常,家里都是大家坐好了林员外才会回来,今天却回来的比他们早。
“庭筠啊,你这话和谁学得啊,没有礼数!”林员外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然后咪了口酒。
“和两位娘学得啊!”
“别瞎说,我们什么时候教过你这句话!”大太太责怪着。
“庭宣是说你们私底下讨论爹的时候老挂在嘴上说的。”
二太太咳嗽了一声,示意庭筠赶紧吃饭。
林员外看着两个孩子这样说自己,觉得好是快乐,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待吃完饭,下人们收拾着碗筷,老太太咳嗽了一下,笑着问着两个人孩子:“两位孙儿,你们喜欢剑吗?”
“喜欢啊,要送我一把真的剑吗?”庭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老太太慈爱地瞪了庭宣一眼,庭宣失落地低下脸去。
“那你是要准备送给我咯。”庭筠自以为知道答案般回答道。
老太太也慈祥地望着庭筠,表示不是,弟兄两个失落地互相看着,准备离去。
“庭筠,庭宣,你们等一会,你们爹和你们娘有话对你们说。”
两位太太同时望着林员外,想让他先开口。
“庭筠呐、还有庭宣,爹和你们说一件事,就是悠山院徽道长院璟长老明天会来咱们家。”林员外拿着院徽道长前些天送来的帖子。
两个孩子疑惑着看着林员外:“这两个人谁啊,和我们家是亲戚吗?”
老太太无奈的看着庭宣,孩子到底是孩子,还是小啊,笑了笑。
“院徽道长是悠山剑派的掌门,院璟是长老,我们打算送你们去那学习,将来有一个好本领。”大太太解释道。
“然道是那个第一剑派悠山剑派?”庭筠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啦,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悠山剑派吗?”二太太确认道。
“你们早说悠山剑派吗,,这我就知道了,至于那两个人我怎么知道啊!”
“笨”,庭筠嘲笑着庭宣。“那你之前怎么不知道,还不是听娘解释的。”
“那你们愿意去学习剑吗?”老太太问道?
“愿意啊,是吧庭筠!”
“哥哥不叫,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呢?”大太太批评着。
“是的庭宣,得叫我哥!”
一家人笑着结束了晚饭,两个孩子去了床铺,两位太太各自去了房间收拾东西去了,老太太和林员外在客厅里慢慢地喝着茶。
晚风吹过,穿过大堂旁的竹子,发出莎莎声音,泛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九月中旬的夜,没有那么的黑。
收拾好东西,两位太太来到大厅,表示大家可以休息了,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老太太让她们都坐下,喝茶,不用那么着急。
喝完茶,一行四人去了孩子们的房间,门口转悠了一下,见灯熄了,便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