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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预兆

清月儿到此闭口不谈后来之事,莫名便也无从查问,对于自己那份保存已久的好奇心,仍使他忍不住对清月儿开口,莫名很想知晓老婆婆这位神秘来客到底是何来历?

但事与愿违,清月儿并未道明后事,一切仍像个迷一般,只是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莫名,当然莫名看到如此神情便知不便再行多问,恐怕清月亦有诸多难言之隐罢。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那一天,梦亦有望实现的那一天,在清月心中她渴望这场漫长的梦能够到达终点的那一天,她知晓莫名继承的遗志及思想,以及被封印的那股记忆在他突破凡尘仙路之时,自己的梦能否实现已为时不远了,怎样衡量,自己仍需要等待,在沉默片刻之后,虽双方都未曾再有过只言片语,但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也许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便是莫名寻找自己身世线索,及调查背后的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当这一切解开之时,亦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的开始。

再无言他,莫名只是对清月儿微微点头道别,带着感激的神色,后者看在眼中,却深深记在心里。

小雯仍是很乘巧的坐在自己躺过的石床之前,目光一刻不移的盯着木门,当门开的那一刻,仍是那熟悉的身影进来之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毫无顾虑的飞身而进,扑进了莫名的怀抱,也许在温暖的怀抱之中她才能感受到温暖与安全感,留下了晶莹的泪滴,带着冰凉滴在了莫名的胸口,也许她心中的苦楚与委屈全在这滴眼泪上显现。

心中波澜不已,莫名温柔的抚摸着怀中小雯的头发,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有些微痛,当从雨叶口中得知小雯的遭遇之时,仍是忍不住想掉眼泪,同时也带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他决定要亲手毁灭这个对小雯下手的家伙。

对于小武的失踪,莫名心中很平静,猜想龙纹极有可能与小武在一起,只要龙纹能够与自己联系上,那么小武的下落便有望搜寻。

老婆婆带着小女孩来到莫名身旁,对着莫名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很有深意的望着自己,莫名正欲开口,但却被老婆婆举手阻止,似乎老婆婆能够猜出莫名此时心中的疑问,只是说了一句话道:“遇到困难可到仙岛国来寻我,我自会尽力相助,等你强大的那时自然会知晓你想要的答案的,我们这便告辞了,你好自为之……”

带着小女孩,在有些黯淡的月色之下,老婆婆的身影似乎让人分不清真假,在即将在众人目光消失的那一刹那间,小女孩回眸望着莫名,终于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那明亮而又清纯的眼睛,毫无任何杂质,带着光芒,莫名突然感觉到有些震惊,那目光中莫名似乎只看到一片虚空,毫无边际,深不可测,便是这双眼睛深深的印在他了心中,不能忘却,直到老婆婆带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时,自己才回过神来,但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只剩下雨叶与寒烟,此时一言不发,望着莫名,有些异常之处便是寒烟竟嘟着嘴巴,似乎有些不满的望着躲在莫名怀中的小雯,莫名很轻意便能够感觉到她心中已生出醋意,但莫名微微有些惊讶的是,在寒烟的心中亦是藏着一个影子,自己却解不开,看来老婆婆临走之时对雨叶与寒烟说过些什么,却是不便让自己知晓的秘密,不过老婆婆留下了太多另人疑惑的问题,欲速则不达,仍需要自己慢慢去解答,对于寒烟心中那团解不开的秘密莫名亦不再多想,此时心中只是盘算着下一步的目的。

外界对自己的认知虽并不深,但仍让莫名有些感到不安,远在龙凤堡中的诸多亲人是否因自己在巫月门这一场毁灭性的战役后而受到牵连,尤其是清灵子这个心腹之患,虽武其轩的能力足以保护众多亲人,但如若清灵子发现玉壁为赝品之时,是否会因此迁怒于莫名的亲人,并且知晓这些的亦只有清灵子了,如此亦是莫名此时考虑并且担忧之处,今后自己的麻烦将会不段,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但诸多亲人却不同,自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没有了自己在身边她们能否平安渡过,想及此处,忽然心中有一想法,但正欲移步之时,却听到雨叶说了句令自己疑惑的话来,道:“心中之事已了,我欲回木土故乡寻找失散亲人,沙珠国亦需一行,你有何要稍带的话或书信给家中亲人,我便可代劳”。

听到雨叶的口气十分镇定,并未带有任何一丝的留恋与不舍,莫名心中觉得有些疑惑,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一般,也许自己不太知晓雨叶在自己的心中日渐有了情愫,不过对于日后艰途自己无暇顾及雨叶,想想便也释然了,回到家乡甚好,至少有自己的亲人可以在她身边陪伴她,她不会感觉到孤单,当下吸了口气便说道:“如此甚是,你可到龙凤堡寻我父母,同时小小与你亦有着血缘之亲,她们便是你的亲人,你可将其当作自己的家一般,还请劳烦帮我带句话与她们,让她们不必为我担忧,我定会平安归来与众亲人团聚。”

将自己怀中那颗从雪山中寻回的火魂兽心脏晶石交于雨叶手中,吩咐雨叶将其交于雪鹰手中,雪鹰自会知晓其用处,莫名又望着寒烟,不禁问道:“你作何打算?”

“当然是与姐姐一同前往了”寒烟想都未曾多想便道出,仍是如同雨叶一般坚决,只是那小嘴仍嘟着,望着莫名怀中的小雯。

“你父亲可曾同意你远走他乡?”莫名仍疑惑的问起道。

“父王平日忙于政事,根本无暇顾及于我,此次离开亦是他心中所想,回归故里的梦仍需我来助他完成,他平日没事便如此唠叨此事,想必应该会同意的,如若不同意,那我也要同姐姐去”。

莫名从未料想到寒烟态度会有如此的转变,感知到寒烟亦是十分坚定,疑惑虽多,但亦是无可奈何,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那明日便启程吧,你们随同我回去与他道别吧,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莫名转身离去之时,二人望着莫名发呆,也许他们之前的那种坚决的神情是装出来的,她们心中的不舍与留恋似乎是刻意的隐藏起来,连莫名竟未曾察觉,直到莫名的身影离开已远之时,雨叶泪水滑落,眼中不舍与留恋表露,这才开口喃喃道:“不知何时才会与他相见?小烟你不后悔吗?”

寒烟脸上神情亦是如雨叶般,失神说道;“姐姐,为何老婆婆让我们返回木土,我真想跟着他游历天涯海角,我有点舍不得,姐姐你呢?”

雨叶神色有些失落,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老婆婆那番话却让人不得不这样去做,是很难决择,欲想得到回报,必先付出,也许等待是寂寞的,无奈的,但只要坚持,终会有结果的,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一番话二人同时沉默了起来,但各自心中想法却是大不相同。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小雯在莫名的怀抱中便带着甜蜜沉沉睡去,望着怀中可怜的人儿,莫名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很想询问之前在她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但小雯内心中所能表达仍很有限吧,从那滴泪水莫名能够感受到她所遭受到的委屈与苦楚,便未曾问起,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许无言的安慰便是对小雯最好的一种方式吧。

浓浓月色,此时又变得明亮起来,在今晚所知与所闻,使莫名一直望着月亮不能入眠,月亮之下那团熟悉的影子,那滴泪,那封存的东西,一幕幕仍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明亮的眼睛亦是时常想起,连同自己埋藏心底深处的那份感情此时亦是如此热切的爆发出来,思念越加深沉,回想往事,过去封存的感情也许是因月亮此时又一次的来的如此强烈,也许月亮今晚又将一些东西还给了他。

迷糊当中,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世界,到处显得凄凉阴冷,但却总有一双热切的眼神似乎在注视着自己,警觉的心告诉自己欲去寻找那熟悉的眼神,但无论如何仍离不开那片黑暗的束缚,这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并非是夜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似乎从未在黑暗中有过的恐惧此时却上心头,黑暗中总有个模糊的身影围绕着自己,似乎又是在呼唤着自己,使自己的心总觉得不安,越来越沉静,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迷糊之时,那睛模糊的身影却变得清晰起来,另自己意外的是,那竟是自己埋藏在心中多年的那个影子,但却变得的冷漠、无情,自己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只觉得她在注视着自己,而自己像个小丑一般似乎在她犀利的目光之下变得无所循形,那不再是另自己想念的影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冰冷,使自己忍不住打着哆嗦,不敢去面对那毒辣的眼神,恐怖感占据着自己的心头,自己似乎又不敢去面对她,想竭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埋藏多年的情感爆发出来后那恐惧心理又慢慢消失,自己试图努力去接近那影子,但始终无法靠近,而此时那影子的眼神又突然变得热切而又富有深情,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的煎熬,情急之中,想努力去抓住她的手,却始终抓不住,仍看着那团影子慢慢离自己远去,那身影亦慢慢模糊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不要离开我,不要……”莫名此时突然惊醒,脸上流下了晶莹的汗珠,大口的喘着气,只看到自己抓着小雯的手,而小雯正用一种深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另一只手在帮自己擦拭着汗水,温柔尽显其中。

尽管小雯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但从她的眼神中莫名慢慢读懂了她在安慰着自己,为自己担忧,想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天色渐趋明亮,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莫名感知是雨叶与寒烟早起,自己今日欲带他们去找寒烟的父亲道别。

待雨叶与寒烟推门进来时,莫名这才整理了下衣装,但脸上仍带着恶梦的余悚,细心的雨叶此时早已发现莫名异常,心中顿惊,怕引起寒烟的注意便拉着她走到一边坐下,平静的望着莫名,问道:“昨夜可睡的安好,不知今日是否需要继续休息一日?”嘴中虽如此说,但心中却是万分担忧,却一直忍着。

听得出雨叶的话语中透露着关切,莫名摇了摇头道:“已休息多日,无妨的,我们这便动身吧”。

清幽谷中宁静异常,露水滴落,天色亦渐显明亮,当第一缕阳光从谷口照射进来时,谷中的雾气顿时消散,仿佛一根通天巨柱一般屹立谷中,似乎是它撑起的这清幽谷的一片天。

莫名带着小雯与雨叶、寒烟在谷中走了近一个时辰,却仍未寻得出谷的路,奇怪的是一早所有人都未发觉清月的身影,莫名寻问寒烟与雨叶才得知清月昨夜早已离去,但雨叶与寒烟却未将清月临走之时告诉她们出谷的路告之于莫名,此时心意却很明显,她们是想与莫名分离的时刻晚一些,使她们能够与莫名多呆一会,多看他一会。

莫名此时哪能了解二人的心意,只是有些疑惑,哪一处才是这清幽谷的出口,带着三人转了近两个时辰了,却仍未发现任何头绪与可疑之处会是出口,心中不禁焦急起来,因为他心中所牵挂的事情太多,岂能让一个小小的清幽谷出口难住,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当下三女心中惊骇不已,她们不敢确定莫名是否将她们扔在此处,独自一人离去,只是莫名未打个招呼便消失原地,使得她们心中有些伤心与失落,寒烟此时早已急得泪流满面,无助的望着雨叶,而雨叶亦是眼框有些湿润,不过她仍安慰着寒烟道:“不必担心,我们要相信他不会丢下我们的”。

小雯只是轻轻拉着二人的手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安慰二人不必担心,目光坚定的望着莫名消失的方向,也许只有她知道莫名去了哪里。

片刻之后,当莫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之时,三人同时扑向那宽大的怀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哭诉着自己的不满与无助,其实她们心中也在怕,她们怕有一天莫名就这样消失在她们的眼前,永远不会回来,那自己的世界将会变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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