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死了吗?我慢慢的“走”过平时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路,来到了房间内。上官澈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的皱着。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希望他不要再紧皱双眉。
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叫:“芊儿,芊儿你在这里对不对!”他伸手朝我的方向,可是,他摸不到我。我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可是,无法投入他的怀抱,无法用手真正去抚摸他的脸颊,告诉他我回来了,我很好。我什么都做不到,因为我只是一缕魂魄。这时,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看着他赤着脚,疯狂的房间里转动,眼里饱含泪水,看着实在不忍心。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我安静的走到他的身旁:“澈,不要这样好吗?这样我会难过的!你虽然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但是,看你这样,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他忽然转头看着我,定定的看着我,仿佛能看见我一样!
“芊儿,是你,真的是你吗?”说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我奇怪的为什么他能听见我说话?我是魂魄,怎么可能……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伸出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澈,我也许是死了,不然我的魂魄不会飘出来。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帮我照顾好洛儿!如果我没有死,我想我会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我会想办法回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这个样子生活下去,要知道,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个国家该怎么办?你可是未来的接班人,好好治国。你这样,伤心的人该有多少?你的父母,那些爱你的人……兰妃和竹妃真的不错,日后你要好好待她们!我向他们的贤惠会辅佐你当好好皇帝的!”
“芊儿,你不再我身边,一切都像是空的。早晨起来摸摸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就感到很悲哀。每天只有喝酒才会看到你,只有在梦中看到你!香儿说你是雪女,你也许回到了你该回去的地方,可是我不甘心,你就这么的离开我了!你说过你会回来,带着小小澈回来,可是你却食言了!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生不如死。我无法面对没有你的每一天,你要我怎么办?我想出宫寻找你,但是被父皇拦截!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难道他这些日子都是这样过的吗?忽然他唱起了我教他的歌曲。
唱完后,他没有再流泪。只是这样看着我。恍然间,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拉扯着我,像是要把我扯向某个地方。“澈,不管真么样,我要是活着我就会回来找你!你放心,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话音都还没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就把我抽离了澈的身边。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我觉得口很干,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是陌生的地方。我勉强的撑起身体,看着蹲坐在门口的那个男的,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落寞。“请问,有水吗?”我的声音很沙哑。
听见我出声,他蓦地回头:“你醒来?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没有,只是觉得口很干!”“等等啊!”他转身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水杯,慢慢的喝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芊,是你救了我?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怎么我的肚子过去这么久还不大呢!”我抬头看他,他怎么又站在门边了。“恩。”“你叫什么?”“冰溟!”好冷的名字,听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为什么救我?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你怎么救我的?”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他只是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想起来走走,也许是躺在床上太久了,肩膀很是酸痛。刚下床,不知怎么的,腿一软像是站不住似的。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我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的,刚刚不是还在门口啊?”他没有做声,只是扶着我到了门口。“我不懂医术,你能告诉我好吗?我的孩子还好吗?”我央求的看着他。
他依旧没有说话。真是个怪人!我在心里说。屋子外面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色的树林,郁郁葱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空气也很清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孩子,我的孩子,你还在我的肚子里面吗?告诉我好吗?。我默默地念叨着,我想我伤的那么重,孩子肯定是没有了的。
背后传来幽幽的一个声音:“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姬!”我马上转头看他,可是他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是我的幻觉吗?我摇了摇头。不知道现在澈怎么样了,想到他那天的神情,心里不禁很难过。我看着那片绿林傻傻的发呆。
“你在想什么?”冰溟边说边走到我的身边,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你身体刚刚好起来,要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那样对你和对孩子都没有好处!”“什么?你说,孩子还在吗?”
“恩,我有个朋友医术高超,是他救了你的命!”“哦,那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奇的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他又不说话了,只是把头转向了别处。“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像是看见了我的一个故人!”“哦!这样啊!”“这里有小溪吗?”“有,但是你要干什么?”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放心,我不是要自杀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想洗漱一下。”
“哦!”“对了,冰溟,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是哪里?”“你昏睡了大约一年了。这里是水国和云国的交界处!也就是边境!在深山里养病对身体有好处!”“什么?那么久?那大家岂不是。”
“你醒来后怎么话这么多啊?知道吗?病人不能多说话!”没等我说完,冰溟毫不留情的将我的话打断了。“哦,天哪,这是什么理论啊,病人不能说话?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白痴!”一道冷冻光线向我射来,我抬头对上冰溟的眼神,他黑着一张脸,比夜影还要恐怖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