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剑招”。两人慌了。
本先两人闯入血色光球,还没察觉有什么。可在颂月举起匕首的一刻,两人却是发现,他们如被颂月的剑斩锁定住。
颂月匕首刺来,明明看到刺向他们的躯体,可他们却是不能躲,仿佛他们无论躲向何处,那匕首刺该刺向何方,便刺向何方一般。
发觉这,颂月自是无比兴奋。没想这剑招的威力,还超乎他想象!
他以六锁修为,施展此招。一级门徒对上,那是必死无疑。而即便是二级门徒,就算不死也得受重伤。
原度力如水,流失速度超乎寻常的快。果然,此招威力大是大,可这消耗原度力的量,也太过可怕了点。
颂月剑招出,还没刺中两人,自己却是已经先耗去三分之一的原度力。
“西山盾”。
颂月剑招斩下,危急时刻,那两个二级门徒用上了他们的原度之技。
一片土黄色的光芒亮起,那两个二级门徒,身前各自出现一门盾牌。
“唉”。看到这,本来信心满满地颂月,转而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两人所会的原度之技,竟然是防御性质的。防御性质的原度之技,使用的人本就不多。
现在既然让自己碰上了,看来是没可能杀得了这两人了。
“轰”。
匕首与那土黄色盾牌相撞,匕首闪烁着血芒当空而动,片片红芒脱离匕首而出,直冲两人身躯罩门。
红芒穿透盾牌,向前而进,一寸两寸。颂月以一敌二,再加上碰上了防御性的原度之技,这招终是没能如颂月所愿。
颂月在两人罩门处留下数道血痕,两人受了伤,却也不算重。
“啊”。
两人怒吼,反应过来的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们最后时刻,用上了它们所习的原度之技,此刻怕是早已经魂归西天。
两人现在是想想都觉得后怕,它们竟然差点为一个开六锁修者杀死。
如火山一样的原度力,自两人身上爆发。剑招未建功,又消耗了二分之一原度力的颂月,一下子被两人爆发出的力量冲击而开。
“噗”。
“铛”。
颂月口吐鲜血,手中匕首更是掉落到了地上。
“我要废了你,你竟然差点杀了我们。番公子虽然说不能取你的命,但没说不能要你一腿一手”。死里逃生的两个二级门徒愤怒。
脸上露着狰狞,走到匕首掉落处,其中一人弯下腰。想用这把“战力品”,杀死颂月。
“砰”。
漆黑的雨中兀自响起一声枪响,那低下腰捡匕首的二级门徒错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心口。
刚刚他只觉颂月那里,一阵原度力暴乱。他刚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便有一大团原度力,包裹在一起冲来。
他正低着腰,离颂月距离又近。一个躲闪不及,等回过神来,心口便已中了一弹。
“雷火、雷火,你怎么会有雷火”。另一个二级门徒同样惊愕,不过却是指着颂月手中拿把犹在冒着烟的原度枪。
雷火,听到那二级门徒,惊恐的指着自己手中拿把原度枪,颂月此刻才知道这把原度枪叫雷火。
这可出乎他意料,他没想到这二级门徒,竟会认的这把枪,看来那二级门徒是认得这枪原先的主人了。
其实这枪的主人,就是那城主莫波的儿子。莫波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宝贝的不行。
为了他儿子能进入军部,他答应番公子的要求,帮助番公子设套捉颂月。与此同时,他还耗巨资给他儿子买了这把原度枪。
这把原度枪虽说只有一阶,可却是一阶里的精品,出其不意之下,甚至可以伤到三级门徒。
那二级门徒被这枪打中要害丢了性命,说来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谁让他那不成器的城主儿子,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可以亲手将颂月捉到番公子身前。可结果,却是被颂月给宰了。
颂月擦掉嘴角血迹,从地上站起,汹涌而落的雨中,他将枪口对向另一个二级门徒。
那二级门徒神色变换不定,终是不敢冲向前来。带着那死去的门徒,一步一步退离这里。
“噗”。
等那二级门徒离开,颂月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猛的喷吐而出。
其实颂月受伤颇重,刚刚那一枪又耗了他仅剩的原度力。那二级门徒要是够胆冲来,颂月已经被他拿下了。
捡起那把匕首,颂月强撑起一口气。他必须趁现在这个机会离开,再不离开,等一会其他卫兵赶来,他将再无活路。
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又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这一次颂月终于抗不住了,整个人跌到泥潭里,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颂月苦笑,他连二级门徒都杀了一个。没想到,最后却要因跑不动路,而栽在那番公子手中。
磅礴的大雨落下,颂月仰躺在泥潭里望着天。看来,那画他是不可能再去取了!
眼皮越来越重,颂月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之间他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拿着一把伞,挡在他头顶上方。
那人弯下身,不顾他满身污泥,将他紧紧抱入怀中。他脸上有温热的“雨水”洒下,那人抱得他好紧,对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一片黑暗里,磅礴夜雨下,颂月如灵魂出窍,就这样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那人将他抱在怀里。
忽的,颂月只觉头顶一热,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落入眼里的是一根发黑的木梁,此刻他正躺在一间屋子里。
“小兄弟你别动,快躺下休息,你正发着烧呢”。
发烧,颂月一愣,从床上爬起。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正拧着一条毛巾,向他走来。
“大嫂,这、这是哪啊”?颂月有些迷惑。
昨晚下暴雨,我半夜刚好醒来,就看到你躺在我家门口了。所以就把你给背了进来,那中年妇女憨厚的笑了笑。
颂月一愣,望向屋外,他还真是命大。竟然就这样从那些卫兵的眼皮下溜掉了,昨晚,他只是被从巷子移到了屋子里。一墙之隔,竟然让他给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