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辛姽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忽的一下又大笑起来“哈哈,他走了,银子就得归我了”
单影绰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傻姑娘又在发什么疯,不过她确实不明白那副宏伟巨制她是怎么画出来的“小婳,你那幅图到底怎么画出来的?”单影绰坐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辛姽婳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街上卖的剪纸画其中的图案,都是棱角分明的,我按照纸画的空隙描好整幅图的轮廓在挥毫泼墨,利用的清水和颜料不同比例,达到不同层次的效果进行渲染就是我作的画啦。怎么样,聪明吧?”辛姽婳眨眨眼。
“聪明,望殿下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小的我呀。”单影绰也学着她调皮的眨眨眼。
“那当然啦,跟着爷混有肉吃,先别废话了,帮我把裴寂夜那些书桶里的画先倒腾到我房间去。”辛姽婳拍拍腿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拿王爷的画干嘛?”单影绰一脸迷茫的瞅着她。
“卖啊!还能干嘛?难道珍藏啊?。”辛姽婳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抱起一大摞画便朝外走去。
“你还不死心?还没被整够啊?”单影绰无奈的看着她。
“整都被他整过了,不捞点东西回去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辛姽婳指着剩下的一摞画道“把这些也搬回去”
单影绰感觉额前一滴冷汗,住人家房子睡人家床就算了,现在连人家的字画都搬得一幅不剩,这俩人搁一块儿还真是冤家。
——王府花园
这日,天朗气清。
辛姽婳正坐在花园里抚琴,对,你没看错,的确是……抚琴。
要问她为何抚琴,一言难尽啊。
单影绰说,齐皇子所擅长的还有一项,便是抚琴,为保日后少露破绽,所以…。。
辛姽婳还未听完便表示自己被吓尿了,一脸惊恐的看向单影绰“你该不会是想逼我练琴吧?”
单影绰笑了笑说“殿下知道就好,来,我们开始吧!”
结果她每日有三个时辰都是在练琴中度过的,说是乘着王爷这阵子还未回来,加紧把琴先练会,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殷切的盼望裴寂夜出现,说到这个心中就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辛姽婳一边忍受着草泥马在她心头的践踏,一边一脸忧郁的拨着琴弦。
孟流莺正无聊的踢着脚边的花草在花园内晃荡,见凉亭中纱幔飞舞下一个浅黄色的身影正坐在其中抚琴。少年一身鹅黄锦袍,外罩金色纱衣,小巧的金冠束发,平添一抹贵气,蛾眉螓首,面若冠玉,娇俏中带着英气,双眼中满是灵动。
“小主,小主”旁边的小丫鬟叫了好几遍,孟流莺方才回神,一脸不耐烦的瞪了丫鬟一眼,傲气的回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丫鬟应了一声退下了,孟流莺才向亭中走去。
“齐哥哥好琴技。”孟流莺坐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嗲着声儿赞道。
辛姽婳看向她笑了笑,这姑娘真的懂琴么,她装逼半天也就反复弹了这么一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