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闵童睿坚定不移的眼神,战野明白现在他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向自己挑战。身为男人,他没有理由去拒绝,这样面对面的挑战,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对手。
“楼上有跆拳道的练习厅,等下我跟你姐找个借口,我们一起去吧。”
战野没有拒绝,让闵童睿放下了心,继续在看客厅看着电视节目,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小语,我等下带你弟弟出去走走散步,我们两个人单独聊聊天,可以吗?”
对于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战野,任语桐有一丝疑惑。这两个人都不属于自来熟,或者是过分热情的对象,但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要单独出去走走,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睿睿,你要去吗?”
看着自己弟弟马上配合的点头,任语桐无可奈何只能同意,算了,算了,战野再怎么样也不能把睿睿卖了吧?
“你们去吧,不要太晚回家哦。”
获得了女主人的同意,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换上了一身方便的运动服离开。
安静的练习室内,闵童睿与战野坐着简单的热身动作,一个是不肯认输,一个是守护爱妻,目标虽然都是同一个人,内心也是绝对不会输的态度。
“既然是身为男人的挑战,我是不会放水的。”
闵童睿轻哼,他才不需要防水的,他可是爸爸亲自指导的高徒,跟任语桐一样学的是专业CQC,而且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放松过练习。
“不需要说什么客套好了,无论输赢,都要封口。”
两个人如果真的认真打一场绝对会挂彩的,回到家绝对是要被某人破口大骂的,可是既然是男人的挑战,自然大家要彼此默契的封口的。
“来吧!”
这是一场恶斗,原本闵童睿对自己的身上还有稍许信心,可是他却完全忽略了战野可是特战旅出身。曾经出任过多少神秘任务,那些时候拿着真刀真枪,虽然丢掉的是鲜活的生命。
就算现在升职为军长,进入行政的工作,他也没有放弃在特战旅的特训,每一次都是亲力亲为,一直保持着最佳成绩,无人可以超越。
狠狠一拳袭来,战野轻巧的闪开,虽然身形高大却异常灵活。一个扫腿,闵童睿跌倒在地,一个后退翻身,拉开距离,两个人继续缠斗,猛烈的喘息,汗水缓缓留下****了衣衫。
若是一般友谊性的比赛,应该是戴上拳套的,但是这两个人却没有,拳拳到肉,衣衫下早就已经青紫伤痕不断。
但是两个人似乎默契的不肯打脸,因为若是脸上留下的伤痕,回到家一定会马上被任语桐发现的。他们不想要彼此最在乎的女人担心,希望不被发现是最好的。
“我不输的,我要守护任语桐,我爱她!”
在空荡荡的练习室内,闵童睿的呐喊是声音不断回荡,让他咬紧牙关,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冲过去,继续两个人的战斗。
战野知道,若论实力,他绝对没有输的理由。因为格斗技巧方面来说,他毕竟是专业的,力量上来说,他长期训练。而闵童睿比较才十七岁,还有很多的不足。
闵童睿一个小擒拿扣住了战野的手臂,却被他一招八极拳,贴山靠的肩击顶到了胸口,一声闷哼,闵童睿只感觉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起。
八极拳,贴山靠,如平地惊雷,后劲十足。
“你输了……”
闵童睿想要解释说明,可是他知道只要一开口鲜血就会流出来,他强忍着恨意,吞下了那一口屈辱的血。
“我早就输的一无所有了,说要打一场,只是我不甘心吧。”
说完后,闵童睿哄然倒下,躺在软垫之上默默留下了眼泪。战野是任语桐的丈夫,他不过是任语桐的弟弟,从开始他就输了。
看着那个青涩的少年,隐藏在心里的感情,还有那些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苦涩,其实他都明白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这里自言自语一会吗?”
闵童睿没有出声,默默闭上了眼睛,暗自在心中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以后闵家的男人,流血也绝对不会流泪了。
任语桐,我爱你!但是从今之后,我会将所有的感情封印,你永远都是我敬爱的姐姐,我甘愿一辈子当你乖巧懂事的弟弟。
战野看着不出声的闵童睿开始了自己自言自语……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三年前你跟着一群小混混偷偷抽烟的时候,我其实在一旁。”
战野微微尴尬的笑了笑,其实若是没有那次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躲起来,根本不会碰见任语桐,不会看见那个骄傲坚韧的小身影。
“我原本就是躲在那里抽烟想事情的,可是你们闯了进来,我就躲了起来,只不过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若说我与任语桐的缘分,绝对是因为你开始的。我从未见过那个女孩有那样的倔强的模样,过肩摔十分干脆利落,对你疼爱显而易见。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她默默落泪,就算卖掉了自己,她也要守护自己的弟弟。那样的坚强的背影,挺得笔直,好像只要有你的存在,她就能跟全世界战斗一般。”
听着战野的话,闵童睿已经闭着眼睛没有做声,但是却握紧了手心。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次的事情,他还是初中,被各种压力逼迫,他也很想叛逆一次,违背姐姐的心意。
可是偏偏那一次,他伤害了任语桐的心,因为她竟然真的回到了任家。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供养他继续上学,任语桐义无反顾的卖掉了自己,换来了经济上微薄的资助。
“你姐姐对你疼爱是倾注一切的,可是她那个人学习永远第一,但是神经却粗的很,对于感情一窍不通,迟钝的让人抓狂。其实,我们根本不算什么闪婚吧?我三年前第一次遇见她,只不过是心疼那个女人,却有深深记住了她的背影。”
战野也随性的躺着身子,反正没人理他,他依旧保持淡薄的声音,自言自语嘛。
“第二次遇见她是一年后,在火车上,她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情,神情十分低落。途中因为疲惫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为了让她更舒服,假装给自己扇风,其实都是为让她在闷热的车厢内凉爽一些。其实那一次我很想问问她的名字,如果可以,我想给她一点帮助。”
苦恼的挠了挠头,战野发出闷闷的笑声,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傻的可以。谁会接受对不认识的帮助,如果他开口这样说了,肯定会被任语桐当初怪蜀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