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桐正在刷碗,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却阴雨密布,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睡一个房间吗?若是跟首长商量,让自己睡地板,他会同意吗?苦恼啊……
一直烦恼的任语桐没有发现,她的身后冒出一抹红色的身影,俯首在她耳边,问道:“小嫂子,你到底是什么性格,人格未免也太分裂了吧?”
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把任语桐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中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骨瓷盘子丢掉,幸好她及时抓住,只是撒了一地的水渍。
“咦,战、战火啊,你吓了我一跳,怎么了?”
看着自己的小姑,任语桐不安的放下手中的盘子,虽然自己现在是嫂子的身份,但是比较战火还是比她虚长几岁,她的态度还是要更加客气才好。
“小嫂子,你到底什么星座的?人格太分裂了,不仅能搞定我家大哥这样的家伙,还能面对爷爷那样的眼神侃侃而谈,哄的他笑眯眯的,有什么窍门,快点分享我一点吧。”
任语桐望着一脸笑容,眼神单纯清澈的战火忍不住有一丝羡慕。明明比自己虚长五岁,可是爽朗的笑容却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暖洋洋的感觉有点像自己的闺蜜柠乐。
任语桐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盘子,才礼貌的露出微笑回应战火的问题。
“爷爷年龄大了,性格却更加像小孩,什么事情多让让他老人家就好了。”
这个可是任语桐的经验之谈,因为自己刚刚回到任家的时候,自己的爷爷还健在,对她十分疼爱。虽然爷爷身体不好,一直都是她亲手照顾,所以对老人家的脾气,她很了解。
战火看着此刻一脸礼貌笑容,带着几分疏离客气的小女孩,忍不住涌起更多的好奇。这个雀屏中选,被大哥选中,完全是麻雀变凤凰的女孩真的很神奇。刚刚面对所有人那强大的气场不说,能耐心的哄爷爷开心不说,就像此刻放低姿态做着佣人的工作,也是如此坦然自若。
正当战火准备继续刨根问底的时候,一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离我老婆远点……”
明明只是轻声低语,却带着无比的威严,吓的战火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正步站好,挺直了脊梁。
“啊哈哈,我就是跟小嫂子打个招呼,什么都没有说,我先走一步了!”
战火逃命一样,活像一直受惊的兔子,夹着尾巴欢实的逃跑了,好似战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看着如此画面的任语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一张可爱的笑脸第一次展露如此真切的笑容,没有应付,没有冷漠,没有疏离,完全是真实属于任语桐的笑容。一瞬间让战野彻底看傻了眼,眼神更加温柔,若说什么贸然求婚,为了什么。
也许,他只是想守护这抹笑容……
“你们兄妹的感情可真好,我很羡慕。”任语桐一脸羡慕与向往,自己对弟弟太过严格,所以造成了闵童睿看见她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虽然还有两位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姐姐,可是关系反而更加槽糕。
任语桐无意的向前一步准备放下围裙,却忘记了刚刚自己洒下的水渍,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之上,她身子一斜就要准备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宽厚的胸膛将她揽在怀中牢牢护住。
两个到底,战野将任语桐完全搂在怀中,自己当了肉垫,猛烈的撞击力,一抹柔软却出乎意料的印在了战野的唇上。
两个人全部傻掉,明明嘴唇还贴在一起,大脑却全部当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对方……
这一刻战野心中的震撼席卷了全身,搂在怀中的娇小身子是自己的妻子,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让他下意识加重了手臂的力量,两个人贴的更近了,紧贴在一起的身子让任语桐惊醒。
她挣扎的要起身,却被战野狠狠的勾住要,重心不稳,再次扑进他宽厚的胸膛中,满身干净的皂香味混合着阳光的男人味,充满了任语桐的鼻腔,让她迅速火红了脸颊。
“首长……”
弱弱的声音飘散,战野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轻柔的起身,抬起手掌覆上任语桐的娇颜,红艳的脸蛋说不出的诱人,至少对战野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大拇指划过任语桐的嘴唇,怜惜的不断摩挲,因为刚刚的撞击,微微有点红肿淤血了。可是此刻的任语桐因为如此的模样反而更加诱人,双唇嫣红欲滴,微微红肿的唇嘟起,像在邀请他再次的亲吻。
战野握紧了拳头,用身为军人强大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俯下头再次亲吻的念头,他不想吓到自己今天在娶回家的小娇妻,那可是他默默喜欢了三年的女孩。
“抱歉了,刚刚纯属技术性失误,我只是怕你摔疼了而已……”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却生生溺出无限的温柔,轻柔的可怕,让任语桐刚刚还有几分想要爆发的心情完全熄灭了最后一丝火焰,只能沉默的点头。白净的脸庞烧的红火,让她呼吸困难,第一次跟男人如此亲近,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两个人都沉迷下来,似乎谁先开口就要冲破这样的环境。最终战野放下手,转身准备离开,留下一抹高大的背影。
“还有水渍,你要小心点,我上楼给你收拾下房间……”
看着战野身影消失,任语桐全身的力气像被人抽干了一般,噗通一声坐在了大理石地面之上,大口的喘气着。
“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脸好热哦,好丢人,怎么偏偏……”
任语桐红着脸拂过自己的嘴唇,还有微微刺痛的感觉,但是战野温暖宽厚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心,还有那有力的心跳快速的跳跃着,似乎牵动了自己的心脏,竟然也跟着一起加速。
战野走进自己住了三十几年的房间,靠在墙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少年时期,他很早就进入了军营,跟一群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孩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没日没夜的训练。每天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倒头就睡,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恋爱的事情,何况军营之内也没有女性可以作为恋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