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被战野折腾的腰酸背痛,但是任语桐还是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钻出,难得在家的周末,还是想亲手做点好吃的给昨天辛苦了一个晚上的老公吃。
当大米在砂锅内慢慢变的粘稠,飘散着满屋子的幽香,战野肚子内的馋虫开始不满的抗议。当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内,远远看见厨房内娇小可人儿正在切菜。
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被她切开,然后刀法熟练的切成丝,格格格的声音节奏感十足,充斥在家中,一切简单到让战野忍不住想要时间停止。
万能的神啊,我战野一生说功成名就也不过分,但是此刻我愿意用一切作为交换,换我与妻子一生平淡,安康幸福,无怨无悔。
也许上天是真的有神明的,他一次次无比眷顾着战野,但是所有的眷顾跟任语桐比起来都是那么微不足道,全世界最珍贵的稀世珍宝就是他倾尽一切深爱的小女人。
慵懒的靠近,光着上身的战野将她搂入怀中,得到真的是一种满足,失去将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正在准备炝拌土豆丝的任语桐忽然被人抱住,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但是那熟悉的味道已经深入灵魂,只要一瞬间就能确定他的存在,洋溢着甜腻的笑容。
“我正在切菜,危险,不要抱着我了。对了,现在天凉,赶紧给我去穿衣服!”
母老虎发威了,大野狼也只能乖乖听话,别人都快说战野是妻管严了,但是他似乎却很高兴,妻管严就妻管严总比那群没有老婆的家伙强,得意,得意洋洋啊!
穿好衣服,任语桐青花瓷的小碗中盛着白粥,还有几样新鲜的小菜,水煮蛋,都是家中的简单的早餐,但是战野却还是感觉异常的满足与幸福。
“你先吃吧,我去收拾一下昨天晚上的衣服,不然快要发霉了。”
任语桐轻笑的离开,战野却没有先吃,等着老婆一起吃早餐才是一天幸福的开始,自己吃就没有意思了。拿起手边的报纸,看着各种无聊的新闻开始打发时间。
浴室内,皱着眉看着一团乱糟糟的衣物,任语桐开始后悔了,昨天晚上不应该任由着战野胡来了。她一身国外订制的女士西装就不说了,战野参加宴会的一身也是价格不菲,现在却不成人形的阵亡在浴缸内的一角,皱皱巴巴的凌乱成一团不明物体。
一边叹气,一边将湿漉漉的衣服掏出了,摊开,看着有没有什么损伤,然后准备泡在冷水中用洗衣液浸泡一下,吃完饭正好顺便手洗干净。
一件件被任语桐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最后在战野穿着的白色衬衫前面愣住了……
她很确定,自己昨天上班没有化妆,恰巧周五早晨起来晚了一点,她就仗着年轻那么点优势,素颜就赶到公司了。可是她现在也很确定,战野的白色衬衫有女生留下的唇印,颜色亮丽,价格肯定不会便宜,因为这件可怜的衬衫昨天晚上经历了许多事情,现在它残留的依旧清楚,似乎在嘲笑任语桐一般。
应该生气的吧?是吧,是吧,可是任语桐却没有任何要发火的意思,莫名的冷笑爬上了唇角,眼神黑洞洞的蔓延成一片阴佞。
很好,很好,无论是投怀送抱还是抗拒不了,总是有一个理由的,也许这个唇印可能是陌生女人的,但是一个名字却深深跳进了任语桐的脑海,怎么也散不开。
俗话说:防火防盗防小三,奈何小三这个东西是防不胜防的!
任语桐不过给了战野一丝丝自由,有人就不敢寂寞的爬到自己头上来示威撒野了,真当她任语桐不发火就是病猫,好欺负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是实力派演员,不代表看不破对方的那点烂剧情。
噙着诡异的冷笑,任语桐回到客厅,端坐在饭桌前淡淡的看着战野,眼神中略微有意思嘲讽。
“是否要跟我坦白一下,昨天晚上的宴会还有某个不该出现的名字吗?”
此话一出,战野心头咯噔一下,坏了!什么叫事前不坦白,事后苦难言啊!
“那个老婆……听,听我解释一下啊。”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活了三十二年,一生坦荡荡的战野第一次说话打结,这个事情真不好解释啊,微微皱着眉头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心坦白,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信任最重要,不要因为这个事情破坏了感情。
“昨天我的确是和溪希一起参加宴会的,首长逼我去的。”
战野现在恨不得时光倒流,去个屁,如果能再选择一次,他宁可早点回家陪老婆参加聚会,就不会发生什么绑架了,他也不用隐瞒什么,现在被人逼问。
任语桐冷笑,这样陌生的笑容看的战野背后一凉,总感觉之后自己的路,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这似乎是一场恶战啊。
“哦,就是宴会啊,呵呵,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任由你找个借口就被你糊弄过去吗?那你衬衫的唇印怎么解释?”
唇印?战野也傻眼了,昨天和溪希纠缠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吧。可是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一直担心任语桐被绑架的事情,他哪里看有心情关注什么衣服。
后悔吗?战野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第一次面对如此模样生气的老婆,这个事情可不是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冷冷的八个字从任语桐的牙缝中挤出,首长大人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地位,难道不清楚,家庭审问可是一种可怕的存在,如果不从惩罚从睡客厅到跪洗衣板,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号称满清十大酷刑的缩减版,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真的,我全心全意只有你一个人。昨天晚上溪希说失恋了,一直在喝酒,然后再休息是内被人非礼了,我才送她去酒店休息的。刚刚进去不久,许沧海就来了电话说你出事了,我就马上赶回去找你了。”
任语桐面无表情的看着战野,一双黑色的瞳仁中没有任何起伏与波动,似乎要穿透战野的内心一般。
“已经不需要解释太多了,失恋的人多了,每个借酒消愁的你都要去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