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中校立刻又和颜悦色的说:“老妹,别害怕,我就嗓门大点,不是有意凶你,你说是谁支使你的,你要杀的人本来是谁?”我的心脏真是受不了了,我决定速战速决,这个中校有时候看起来很聪明,但是实际上蠢得不亦乐乎,脾气和嗓门更是大得吓人,我说:“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只有一个方法,你用伽马射线发射仪探测一下宫殿的后墙。”马中校骂道:“你******玩我呢?这墙呆在那都几百年了!”我说:“那面墙很可能完全都是黄金,如果确定了这件事,我才敢肯定他为什么一定要置那个人于死地。”我可不希望没有把握只是猜测就把一个五百年历史象征着皇室尊严的建筑毁掉。我补充道:“你觉得一面墙可能厚达六米吗?”马中校奇怪道:“这么厚?”看来他也不了解这里,好骗,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把责任和荣誉放在首位。”果然这马屁拍的他很舒服,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也是被坏人威胁利用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把你杀了灭口的。进去吧。”我说:“大哥,你要是有什么结果,一定告诉我啊!”
我呆在宫殿里,看着小国王已经把卷轴翻译了一大半,记录在纸上,是汉语,我看着怎么都像是一封遗书,“后世晚辈,见字如见先祖。佛历二零零零年,紫微星西行,破军出世,自西天而来,落入西海。战神横空出世,从此天下,再无太平。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有浩然之气,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伟业,吾不才,苟活于世上,碌碌无为数十载,但自负满腹经纶,自有经天纬地之才,汗然生不逢时。吾年四十有二,圣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此一生再无机遇,终将埋没于尘埃之中,然,一日,狗官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老夫怒极而斥,惨遭鞭笞,一少年纵马飞驰而过,须臾斩狗官首级于大庭广众之下,骑马而走,人莫能拦下,白衣如雪,不染纤尘,宝剑不沾血,少年走后,狗官污血喷薄如泉涌。”我知道在五百年前,也就是这里讲的佛历两千年之后十年左右,西兰还是作为苏哈托的附属国,里面人分三六九等,西兰土著是低等人,然后是迁徙去的汉人,看来写这封书信的人是汉族后裔,最高等的就是苏哈托派到西兰当官的人,他们可以草菅人命,横征暴敛,就像是南北战争之前,美国南方的白人对待黑奴一样。我隐隐约约猜到,这个写信的人应该是拉玛一世,而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孔雀王,我也知道为什么孔雀王喜欢打仗把自己的人民推到了战争的深渊里,而后世的西兰人还奉他为英雄,因为他给了他们的祖先信念,带领着西兰人民得到了尊严和独立。
“是夜,吾辗转难眠,恍惚中似乎看到少年英姿,感慨老朽无能,欲悬梁自尽,了此残生,但愿来世可以达成夙愿。不想,少年站在窗前,提酒一壶,问老夫可以共饮一杯。翌日,老夫抛家舍业,不留只言片语,追随少年而去,纵横天下,尽用胸中所学,酣畅淋漓,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少年人称孔雀王,建立孔雀王朝,与苏哈托王朝分庭抗礼,隔白河而治。威名震天下,横扫西兰,苏哈托臣服,人莫不知其名,婴儿闻之而不敢哭。”我眼前似乎出现了战国乱世的浩瀚沙场,一幕幕气壮山河的场景。
“可惜好景不长,陛下沉迷于征战,东征西讨,民生凋敝,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群臣莫不敢谏,老朽冒死进谏,陛下顾念多年相随,忠心耿耿,赐老臣归乡,赏赐无数,但老臣不忍多年基业毁于……”
“砰砰”两声,门被踢开了,马中校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我吓得躲在了小国王的身后,后来一想不对啊,他可不怕小国王,万一把好不容易弄好的东西又给整坏了可咋整,我只能走到前面,马将军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好在他没有提起我来,小国王质问道:“你干什么,在这里撒野!”
我和马中校异口同声的说:“没你的事!”马中校把我往外扯,骂咧咧的说:“撒谎精,我怎么能听你的话……”我赶紧问道:“难道那面墙不是中空的吗?”马中校骂道:“我真应该加大电流把你们俩个小杂碎烤死在里面,要不是小王拦着我……来,给你的救命恩人磕个响头。”他把我揪到了外面,把我往地下一掼,按着我在地上磕了一下,我的脑袋立刻起了一个大包,差点脑浆迸裂。但是我现在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那面墙到底是不是空心的。我吼道:“里面到底有什么?”马中校对着我吼:“除了砖头什么都没有!”吐沫都喷到了我的脸上。我吼道:“不可能!”一个还算冷静的男人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抬起头看到了熟人,是我单位的同时李超,我问道:“超哥,是你呀,你不会骗我,你告诉我里面是不是空的?”李超说:“小秦,超哥相信你绝对是被冤枉的,但你也要相信超哥的技术。”我揉了揉眼睛,真的好感动啊,但是怎么能是实心的呢,林森说的那么的信誓旦旦。
马中校把我提了起来骂道:“小娘们,别在忽悠老子,快说,是谁指使的你!”李超也怒了,“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好意思打一个小姑娘!”马中校怒骂道:“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这个娘们把我战友的脑浆都打出来了。”他眼中有星星点点的东西。但是超哥坚信我是冤枉的,都跟马中校干了起来,被马中校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马中校说:“送他到医务室去,就说他自己摔倒了,明白?”立刻就两个士兵抬着超哥离开了。
马中校吼道:“是谁?告诉我,你别指望我还能客客气气的对你。”我说:“你把墙给我砸开,我立刻就告诉你,你这么能吼,冲着墙吼啊,说不定能把墙给震倒。”他啪的扇了我一个巴掌骂道:“你这小娘皮给脸不要脸,这里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谁的命也不那么值钱,爱******谁死就死!”他说着拖着我往房里走,我嘴角都出血了,发懵,被他扔在了地上的萨那,我回过神来抱着他的大腿喊道:“求你了,你给我炸药,铁锹,什么都行啊,我自己砸墙!”我真是脑残了,他们怎么可能给我凶器。
马中校踢了我的脸一脚,我立刻鼻血长流,我吼道:“是苏哈托大公要刺杀李肆龙。”我又扯了一个弥天大谎,“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马中校冷笑道:“你跟你妈一个德行,都是土匪婆子不知好歹,没有羞耻。”我立刻问道:“我妈怎么了?”马中校说:“把我的战友打伤了。”我问道:“咦?我妈妈怎么会打你们?我妈来了?呜呼呜呼!”我差点欢呼雀跃,我老妈来了就好办了,你把我打成这样,你惨了,我妈最次阉了你,让你下辈子都没法性福生活,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都成钢盔摘不下去。
马中校说:“去你家收回抚恤金的时候。”我说:“谁叫你们说我死了,活该啊!”马中校说:“我最后帮你一个忙,我们不起诉你妈,你麻痹的,小贱货!”我知道我的希望完全破灭了,破口大骂:“你个傻逼,爷们被一个老太太打了,还好意思说,都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羞羞羞!”我刮着脸摆表情,但是马中校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