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咆哮了一会儿,气就降下来了,立刻非常的理解林森,他肯定也不想叫我起床,一定是被胁迫过来的,而且他平常都是三个点之后再起床,肯定也不爽,不过是什么事呢?肯定不是为了研究怎么开除我吧,这点小事不用兴师动众。
我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到了李肆龙的房间,他正打开一个电脑,看我进来了说道:“小秦,给大家倒咖啡。我们现在开一个网络会议……断网了,本来想唐女士跟你们讲,现在由我来吧。”林森嘴巴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我看得懂他在说,讨厌的老处女。
李肆龙的被子都叠好了,但是宋南地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间里,卫生间和浴室也没有声音,她这么早去哪了?
咖啡机是全自动的,我只需要加好东西等着就行,李肆龙说:“昨天的信件已经分析好了,确实是五百年前的东西,而且是拉玛一世亲笔书写的,语言翻译过来,大致和苏哈托公爵讲述的一致,确实是拉玛一世谋害了孔雀王。”我问道:“这么快?”李肆龙说:“我昨晚上让特勤人员把信送到了新加坡的一家机构,半个小时前才得到结果。”林森问道:“怎么确定的信是拉玛一世写的?”李肆龙说:“西兰王宫里有建国碑,上面的碑文都是由拉玛一世亲笔书写并且署名,由工匠雕刻的。根据碑文比对的。”林森说:“万一碑文不是拉玛一世写的呢。”李肆龙说:“只要书写建国碑文的人和写那封信的是一个人,无论他是不是拉玛一世,都不重要。”宋南地忽然进来了,说道:“因为这个人是实际上的国王,你懂吗?”她手里拿着《太阳金経》。林森陪笑道:“我就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
李肆龙问道:“好了?”宋南地点了点头。李肆龙说:“我们边走边说。”我郁闷了,问道:“这又是要去哪啊?”林森提留我一下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清晨六点,是民众布施僧侣的时间,在苏哈托的主道上,虔诚的民众跪在路的两侧,举着糯米,众多的僧侣排成一列走过,民众就把碗里的糯米搓出一捧放到他们的钵里,肃穆,蔚为壮观,让我大开眼界。这时候是不能有汽车通行的,就连人也不能横穿马路,所以我们只能跟在僧侣后面,学着那些信徒礼貌的样子。好在这些僧侣都会回到寺庙里,我们跟着最大的那拨人一直走就不会丢了,我们要找的人在桑吉寺,苏哈托省会哥达最大的寺庙,当然和尚也最多。
佛陀达沙来了,还带了好多的和尚,吸引了八方来客。我远远地在寺庙里看到了昭仁也跪拜在地上聆听那个老和尚口吐莲花,毕恭毕敬,很多人都手持着小小的莲花,听得如痴如醉。但是我语言不通,就是听不明白。李肆龙让我和宋南地先离开,他和林森在这里等着,我才发现竟然只有我俩两个女的,怪不得周围人都那么不爽。
我和宋南地贴着墙角走出去,李肆龙拿着《太阳金経》往前面走,把金经递给一个僧侣,那个僧侣便恭敬地捧着金书走到佛陀达沙下面,恭敬地把经书递给他,佛陀达沙把《太阳金経》打开,放在他面前的一块黄布上,这块黄布像是个小小的桌布,盖在了一张小方桌上面,而那张小方桌的大小,看着很像那个宝盒,《太阳金経》打开之后正好和那个桌面一样大。
门外顺着道路走到后墙那里,就有几辆车停在路边,清晨宁静,只能听到悠扬的佛乐,还有袅袅的烟火透了出来。早上相对来说也不那么的闷热,我因为起得早而导致的头晕脑胀、心烦气躁总算是减轻了一点。
宋南地抓着我的手腕看着那几辆几乎一摸一样的商务车有些迷茫,第二辆车的车门忽然打开,宋老太太探出头来喊道:“宋南地,这!”一点也慈祥,就像一个欺负媳妇的恶婆婆。我忍不住嘴贱问道:“南地姐,你妈妈和你奶奶关系怎么样啊?”宋南地说:“她们很少见面。”
宋冥王躺在车上,他的床铺铺在了车的正中央,睡得正香,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靠车厢的椅子上,感觉像是死了一样,低头垂首的。宋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力气很定不够,大概是这两个男人把宋冥王搬了过来,宋南地吩咐道:“谢谢,你们俩可以走了。”那两个人一言不发的下了车,那个看着能年轻一点的,他的侧脸非常的幽怨,而那个年长的则是面无表情。
问我开玩笑道:“那两个哥哥很不爽啊。”没想到宋老太太霸气侧漏的说:“哼,我没收拾他们就算客气了。”宋南地劝道:“奶奶,算了,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宋老太太说:“知道,我等着收拾李肆龙那混球。”宋南地说:“你拿我出气吧。”脱下了外套,里面穿着紧身的吊带背心,骨瘦如柴,宋老太太瞬间沉默了。
我讨好的问道:“宋奶奶,你为什么生气啊?”宋老太太嘘了一声,看着宋冥王让我住嘴。我觉得如果宋冥王长时间跟着我们的话,应该把装甲车改成房车。或者那个兵工厂直接研发一种房车/装甲车一体的车,肯定大有市场。
宋南地拿出一瓶润肤乳开始往身上抹,宋老太太问道:“湿疹又犯了?”两个人尴尬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宋南地说:“这里太热还太湿。还是帝都好,奶奶,你帮我在背后涂上。”说着背对着宋老太太撩开背心,宋老太太帮她涂抹。估计是宋南地吃醋了,毕竟她和宋冥王差不多大,她还是小辈,不过老太太都这样,小儿子大孙子她哪点也没沾上,一个拖油瓶的姑娘。
异性才能相吸。
外面的天又变暗了,我以为是要下雨了,但是一点风也没有,我稍稍的打开了一点窗户,闻不到一点潮湿的味道,抬头一看,万里无云,娘的,又开始日食了,为毛我来西兰这么几天,看到的日食比我这辈子看到的都要多。
宋南地小声说道:“开始了。”我说:“你们有没有墨镜或者胶卷底片?既然开始了,咱们就好好欣赏吧。”我想好好地欣赏一下日食,而且我以为她说的是日是开始了,但是为什么一脸的忧愁。她递给我一副黑超墨镜,我戴上看日食,或许是月球从西边过来挡住了太阳。宋老太太说:“是啊,开始了。”
寺内,诵经之声萦绕,庄严宏伟,十万信众一起祈祷。
李肆龙闭目无语,他不会念经。林森小声嘀咕,好怕怕,好怕怕……
昭仁说:“佛陀也是人,敬之而无需畏之。”林森说:“我不是怕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李肆龙说:“已经发生了,你那不叫预感。”
佛陀达沙伸出右手指着昭仁,昭仁从蒲团上欠身站起来,恭敬地走过去,跪在佛陀前面,佛陀达沙指着《太阳金経》上的一道文字,昭仁双手合十,微微的摇头。
佛陀达沙鼓励道:“念出来。”
昭仁念道:“@¥%&%……”天空暗了下来,东方的太阳被阴影挡住。
宋冥王忽然醒了,念道:“你的光明即将湮灭,而我的黑暗永存。”宋老太太吓了一跳问道:“宝儿,怎么了?”宋冥王说:“有人把封印彻底的解开了。”浑身发抖。宋老太太安慰他道:“妈妈在这呢。”宋南地很**的揉着太阳穴,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