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低声道:“糟了!”众人都被我吓了一跳,单龙问道:“姐,怎么了?”我拿着单龙的发卡说:“呜呜,我不干嘛!这么好的发卡我没有留下来,你的那个小伙伴带着走了,我应该把她从头撸到脚!”众人都很无奈,林森说:“你要想要,我送你,钻石的都行啊!”我就不答话了。
单龙从手腕上撸下一个镶满宝石的手镯塞给我说:“姐,这个先给你。一会儿要是这些珍珠还能剩下,我全给你,你可一定要带我出去啊。”我说:“给我可没用啊。”说着用眼睛瞄着宋南地,单龙很机灵,立刻把手镯转送给宋南地,怕马匹说:“姐姐,你皮肤这么白,正好适合这个手镯,又高雅又漂亮,一看你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像你这种美女就适合珍珠,姐姐,我把这发卡给你别上去。”宋南地拿过手镯戴在手腕上,她的手腕太细了,这个手镯在上面晃悠悠的,而且黄金看着很俗气,宋南地说:“这手镯这么贵气,也就我这种贵妇人能撑得起来了,老公,你说呢?”李肆龙说:“小姑娘,你管我叫叔叔,管我夫人叫姐姐,让我情何以堪啊。”单龙真是机灵成精了,立刻改口道:“哥哥,看你这么有气度,就知道是个大人物,都不敢把你往小了里叫。”李肆龙说:“不过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西兰,放心。我觉得我们应该为这里的人民做一点事情。”宋南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李肆龙说:“普及九年义务教。”宋南地剜了他一眼,我真的觉得陡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肆龙开始一边询问单龙这里的地形和请教马将军战术方面的事,一边部署我们应该怎样撤退,一直很沉默没有存在感的小日本忽然开口了,“我就不出去了。”李肆龙正色问道:“你怎么了?”小日本解开防弹衣,再解开自己的内衣露出胸膛,微黑而消瘦,李肆龙轻轻的按在他胸前心脏的位置,凹进去却没有弹出来,小日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说道:“我命不久矣,这里也是一个埋骨的好去处。”李肆龙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小日本说:“这个……你留着。”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怪不得这一路上他这么平静,我看他胸膛的颜色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会达到的,他是什么时候抱着必死的心了,应该是在瀑布那里的时候,他可能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小日本说:“我的同伴们都接触到一种从岩石中喷出的浓雾,一个个身体都开始消瘦乌黑,最后痛苦的死去,我发病最慢,但到了这种程度,我也挺不了一天了。这个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说着把李肆龙的手推回去,李肆龙把药包放在他的手心里说:“不,这是高纯度的迷幻剂,这一包服下去可以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别剖腹了。”小日本说道:“好,我收下了,这个留给需要的人吧。”他把自己的防弹衣都脱了下来,还有所有的装备。我有些难过,虽然跟他几乎没有交情,他也很少说话,动不动就要自杀,但是这么一路走来,我很伤心的说:“其实我挺佩服你们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的。”
小日本硬邦邦的说:“我出生在库页岛,在大阪长大,东京求学,但是我是韩国人。”我心道,小鬼子二鬼子,反正都是鬼子,其实说句实话,我对韩国棒子的印象比对日本人印象还差,因为所里很多人有过留学经验。日本人相对来说还是挺公正友好的,当然除去了那些极端的右翼势力,日本还有左翼,很可爱,日本的左翼青年最爱的是毛爷爷和斯大林爷爷。但是韩国人就不同了,非常的排外,自觉地老子因为是韩国人便天下第一,一个韩国三流学校的留学生长得又矮又挫,还会目中无人的看不起一切黄种人和黑种人,姐自认为老子孔子是不是韩国人咱真的不能妄下评语,韩国很多中国人的后裔,几百年一千年过去了,人家很可能真的是老子的后人,但是种族歧视很可能起源于韩国,最荒谬的理论,仅凭着肤色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从来都不觉得白条鸡比乌鸡好吃。
一言以蔽之,他要是日本人,我讨厌他,他现在是了韩国人,我更不喜欢他。
我真想扇我一巴掌,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多屁磕。小日本把一个小本子递给李肆龙说:“这是我的证件,请交还给我的妈妈。”李肆龙郑重的收好,“一定。”小日本又把装备推到单龙的脚下,紧攥着药包走进了山里,众人沉默了好久,单龙问道:“那个叔……哥哥,是要离开了吗?”李肆龙看了一眼宋南地说道:“孩子,你把这些穿上。”宋南地帮着单龙穿上防弹衣物,我们把子弹给瓜分了,顺道也把自己的枪扔了一些,轻装简从。
李肆龙看着小日本的证件边看边说道:“其实他是中国人,这里面写他的祖籍是绩溪,绩溪现在在中国的丹东境内,那个地方又称一步跨,走一步就可以穿越两个国家。就像是美国的密西西比。”他看着杰克威登意外的眼神说:“您放心,密西西比一直是美国的领土。”杰克说:“我是密苏里的人。”李肆龙有些意外:“啊?不是一个地方吗?”杰克问道:“你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来历?我说不只是你们国家的队员,每一个参与这个行动的人的底细你都知道。”说罢,抢过小日本的证件,那里面只有一张寸照,下面刻着一排编号,什么也没有。李肆龙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杰克威登问道:“你们中国人就喜欢自己人整自己人,算计来算计去,有这种时间和精力,怎么就不想着一起同心协力的往前走?”李肆龙说:“我已经竭尽所能的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制定我们的方案和线路,所以日本人和美国人都死了,你们还活着。”苏西把证件轻轻的从杰克的手中拿下来递给李肆龙,劝道:“哥哥,他说的有道理。”
沉沉的夜幕降落,单龙凭借着看星空来分析时辰,估摸着差不多时间了,李肆龙看了一下表,很佩服她估计的一点不差,单龙怡然的走出弯路,李肆龙一紧张揪住了她,单龙轻轻的推开他的手示意没事,走了出去,大约等了几分钟,外面悄无声息的,我们也鱼贯而出,真的是丢人,让一个小姑娘去打前锋,但是我发现马将军似乎信不过单龙,枪都上好膛,抢在我们前面如同打算突击一般先把枪头探了出去,但是他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外面什么也没有,单龙嚣张的站在一个开阔的石台上,甬道外的阔台,手里拿着她的自制弹弓瞄准离得最近的一个柱子。我们所处的位置居高临下,顺着坡地往下倾斜,我们站在最高处,五排精赤着上身的壮汉背对着我们站立,手里拿着古老的AK7,古老而经典的装备,杀伤力极强。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如果不是肌肤的光泽和身上散发出来旺盛的生命力,我真的会误认为他们是蜡像,单龙晃来晃去要找一个好的角度,那些灯柱在我们的脚下,每个上面都盖着一个可以和灯芯混淆的鼓囊囊的袋子,这里面没有电灯,只有油灯,要不然不用这么麻烦,把灯泡打碎了就好了。也饶是那些壮士不会走上来,在下面看不清,要不然肯定发现了灯上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