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龙说:“也没什么,就是今年雨水太多了,庄家收成不好,还有就是近海都没有鱼了,好在大祭司很久以前就预言了这次天灾,我们有准备,要不然肯定会饿死人了。”李肆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始谆谆善诱,“你们这有没有人得怪病,像狂犬病,攻击性很强,被病人咬伤后也会感染。”单龙说:“有啊,很常见啊,每个村落都有几个发病的,但是不会传染。”李肆龙问:“他们的皮肤是不是会起病变,不正常。”单龙说:“当然了,我们西海土著比较黑,但是得了病的人就会变得很白,畏光畏风,不过这种病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得。”昭仁说:“这是西海高发的一种癫痫病,几百年前就存在了。”李肆龙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什么怪事都没有?”单龙说:“要说是怪事,倒还真的有一宗,可是,也不是那么怪。”
大家的兴致立刻被她吸引了,单龙吊足了我们的好奇心娓娓道来:“是一个月前,前山忽然山崩,那天我们部落里的老人看到天上的云彩像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往海的那边飘去,就说会有地震,让大家都不住在房子里面到水田里面去躲避,我们躲了三天,也没有地震,天上的云还是那样层层朵朵的,水田里的水不知道都流到哪里去了,渐渐地干涸了,但是地震一直没有来,水稻马上就要干死了,下了一场大雨,那些奇怪的云彩不见了,老人们说安全了,大家就陆陆续续的回家了,但是前山(前山是横亘在西海和西兰之间的一段山脉,非常陡峭,只有中间有一道峡谷可以通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般的险要,据说是好大喜功喜欢开阔疆土的孔雀王西征时开山所得)却震塌了,那条通往西兰的路被堵死了,我们谁也没有感觉到地震啊,反正除了那一片,别的地方都没事。”李肆龙说:“从地质学的角度上来说,是完全有可能的,就像是君临周边被震得面目全非,但是君临还好好的。”宋南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还好好的吗?”
这里是一个祭坛,砌在半山腰上,把那个洞口半包围起来,三面是祭台,另一面就是山崖,单龙跟我们说,只有那一条开在山间的道路可以走下去,但是山下有人把守,是从各个部落里面选出来的最强壮勇敢的壮士,有一百个之多,因为山里有毒蛇野兽,他们只是为了防止那些野兽闯进祭坛,当然没有闲的脑残的人会没事到祭坛上晃悠。与野兽搏斗的壮士远远地要比与人抗争的战士更加的难缠。单龙建议我们可以等到天黑的时候溜出去,因为他们那些守卫绝对想不到会有人从山里出来。跟那些守卫硬碰硬肯定会吃大亏的,虽然我们有枪。
这个祭坛是把一个山头铲平了得到的,是一整块岩石,连着那些柱子石像都是跟地面连为一体的,四面环山,那条路的两边是陡峭的山石,看石壁上的纹理应该是刀斧凿刻出来的。人类无聊起来创造力真是惊人啊,西海人这么原始,这种成就怎么也得好几代人倾尽全力才能做出来,只是为了愚昧的迷信。
我们走到一处,上面有清澈的水流顺着石壁留下来,就像是一条小小的瀑布,单龙说是下雨冲出来的小河,顶多能挺一天。李肆龙问了单龙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山,单龙估摸了一下,说是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李肆龙看着天色尚早,我们就算是下去了还得等着天黑,就让大家在这里先休整一下,虽然我们这些天歇够了,但是刚才卡在那个山洞里也挺费力气的。单龙说,这里不会有人来更不会有野兽,每年只有半天这里才会有一些祭司上来,我们就完全的放松了警惕,先是他们男的回避,我们就着小瀑布洗了一下,也把衣服洗了一洗穿在身上风干,为了单龙和那个少女的安全,我把她们俩的长发都给剃了,我和少女的跟她们俩换了一下衣服,毕竟出去之后要是被人认出来了这两个女孩,还是挺麻烦的。
因为是祭品,她们俩穿的衣服又干净又好,我都觉得我占了大便宜了,但是西海人长得都挺瘦的,我还得紧紧我的肉才能塞进衣服里。我和单龙给那个女孩换衣服时,女孩醒了,吓得哇了哇了大叫,我赶紧捂住她的嘴,但是她特别的惊恐,对着我拳打脚踢,疼得我也哇了哇了的大叫,好在这里面不会有外人,宋南地和多丽两个人才合力按住了那个女孩,李肆龙的声音响起,问道:“出什么事了?”我想他们也在洗澡吧,衣服也是湿的不方便过来。宋南地喊回去:“没事!”
我和多丽、苏丽瑶泰、苏西一人压着少女的一个四肢之一,宋南地捂着她的嘴,那个少女终于不再挣扎了,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们,我也觉得我们五个人一定很凶神恶煞。这个少女长得还挺俏的,我问单龙:“是不是选献祭的人首先就要看长相。”单龙说:“那长得丑肯定是不行了。”
宋南地问少女:“你作甚么?”微微的松开一点手,少女哇了哇了的大喊,宋南地只能又捂住她的嘴,问道:“她说什么?”单龙说:“土著语,问你们是什么人,不要伤害她,我看她可能是不会别的语言,我帮你问吧。”宋南地说:“没什么想问的,跟她说我们是好人,她想干什么?”说着把手放开,单龙跟少女说了些什么,少女不再乱叫。
单龙和少女交流了一会儿,神色间似乎很为难,宋南地说:“她想干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单龙说:“她要回到祭坛,要跳到那个洞里。”我急了,“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疯了吧。”单龙说:“姐,她听不懂,她是赛德克部落的,那个部落的信仰最虔诚,她认为如果不去献祭,不但会给家族和部落造成巨大的灾难,自己死后也会一直受苦。”我问道:“单龙,你不这样认为吧。”单龙说:“我当然不了,我没碰上你们之前都要伤心死了,我怎么这么命苦,要为了别人的愚昧而死。”我说:“这就好,你看看能不能劝劝她,现在给她扫盲也来不及了,不如骗骗她吧,我们是山神啊,出来玩啊,她已经被我们笑纳了,反正就让她别闹了。”
不知道单龙对那个少女说了什么,那个少女就开始对我们毕恭毕敬,不打不闹,安静的坐在一边。
我们大家坐下来说话,听着单龙和多丽讲一讲西海的民俗,听了单龙说的一些话,多丽有感而发说:“今天是秋分,很可能每年只有这一天的晨光可以射进那个洞里。”我开玩笑:“要是今早上错过了的话,我们只有等明年才能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多丽接着说:“既然前山的通道已经毁了,就算是我们走对了路,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也算是误打误撞了。”我感叹道:“我们走的那两条路或许都不对,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宋南地说:“如果真的有天意,天意也在帮我们。”
单龙讲了一个神谕,上古的人间的王会从万山中走出,重回人间,那一天,月亮会改变它的圆缺,为人王而满月,追随着人王而去,落到地面,变成仙女与……(此处省略,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