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地也不理他,只是默默的跟着,手里玩弄着那把失而复得的小银刀,顾潇看着那把小刀觉得似曾相识,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里一寒,糟了,丢了!李肆龙安慰道:“已经物归原主了。”顾潇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不知道宋南地什么时候又把那把小刀拿了回去。忽然间一个影子飞扑过来,宋南地手中银光一闪,一个身上长满紫斑的小孩掉了下来,小刀正好插在他的眉心。李肆龙打开话筒道:“这种皮肤的病人是最危险的,你们一定要小心。”马将军的脸看不到,似乎很拜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愧不如,他拜服的当然是宋南地,我了然,马将军估计是之前没有看到宋南地奋勇杀敌。宋南地拔下小刀忽然说:“我们少了两个人。”马将军吼了一声:“立定,站好,点名。”宋南地说:“不用点了,确实少了两个人。”昭仁说:“我们总是要知道少的是谁。”我忽然觉得其实昭仁比宋南地更早知道少人的。
大家窃窃私语,怎么会忽然之间就少了两个人,也没听到惨叫也没听到打斗,就站在一起的而已啊。就连一直运筹于帷幄之中通观全局的李肆龙也很意外,很快就查处了少的那两个人,邵雪冰和张山,这两个人我也不熟,但是觉得他们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怕凶多吉少。我随着李肆龙的眼光看过去,心电图的仪器上忽然之间少了两条谱线,只有两条,死去的李铁的谱线还在,只不过是一条持平的直线而已,但是邵雪冰和张山的谱线却消失了,而且除了守着大门的四个人和守着外门的四个人之外,并没有散落的红点,就是说指示着那两个人位置的红点也不见了,这两个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李肆龙说道:“张书铁、李敢你们四个快到门房里去,把门锁上!”那四个人立刻躲进了门房里面,把门锁上,李肆龙接着说:“舒宁你们四个不要单独行动,一定要呆在一起!在内门前站着,不要乱动。”那个防弹的门房确实结实,但也挤不进去八个人。在外面的舒宁四人胆战心惊的四处张望小心提防,舒宁问道:“李局长,出什么事了?”李肆龙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你不用知道。”挤在一间小小门房里的张书铁四人也很忐忑不安。他们完全能够看到看到外面的情况,风平浪静,所以远要比在两层高墙夹层中的人更要担惊受怕,不叫的狗是会咬人的,静静的河流深不见底。
宋南地等人背对背的站成一圈,紧张的看着四周,稀疏的竹林,规则的几间小房子,他们都紧张的握着枪,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扫射,但是没有一点的动静,除了微风吹过竹林,哗哗的轻响,李不一忽然道:“也许我们敌对的不是那种没有智商或者狂暴不受控制的病人。”李肆龙说:“你们先回到门房那里。”众人也是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返回门房。
我担心不已,问道:“是什么东西?”李肆龙说:“不知道,也许是别人。”我问道:“别人?”李肆龙说:“除了他们,当然也有别的国家的队伍会想方设法的找到七海龙王印。”我问道:“那个东西很值钱吗?为什么大家都要抢?”李肆龙说:“不,很危险。也有可能是留在君临城里健全的人,现在,我们不但要提防每一个病患,更要提防人,人心最不可测。”
宋南地一行人很快的撤退到门房,忧心忡忡的点了一下人名,还好没有再忽然间少了几个人,马将军看着李敢四人躲在门房里,也没有发火,只是让他们出来,李敢看着众人慌张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昭仁竟然平静地说:“什么事都没有。”李肆龙问道:“外面的门和这个内门能不能锁死?”昭仁问道:“锁死是什么情况。”李肆龙说:“除非暴力拆开,无论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都无法打开。”昭仁说:“只有一个办法,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肆龙说:“我怀疑这间院子里不只你们,我担心那些人会是用卑劣的手段将重病患引进来。”昭仁说:“也不是铜墙铁壁,只要他们想,总是能让外面的怪物进来。”李肆龙说:“还是做一些努力吧。让外面的四个人也进来,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能分散,因为敌暗我明。”
昭仁启动程序把吊门升起来,刚才钻出去的那个活着的重病患早已经被解决掉了,闷热的空气中一股死尸的腐臭味,短短的几个小时如同好久一般,那些紫色的尸体都已经腐烂流水了。昭仁喊道:“进来。”那四个人还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进去了,他们以为是里面出了事要放弃这个阵地赶紧逃跑呢,没想到却是不退反进,昭仁让他们进去,那四个人不住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大家纷纷表示不知道。
昭仁一个人出去,林森问道:“你去哪?”昭仁不回答,李肆龙也在话筒里问道:“你也不能单独行动。”昭仁说:“我有些话要跟你单独说。”李肆龙说:“好,你说吧。”昭仁离开了门内那些人的视线,从地上捡起一个长筒形的罐子,问道:“我要是把门封上,我们出去也会麻烦,难道你是没打算让我们从这里离开?”李肆龙说:“你不是说下面有地道吗?”昭仁说:“就算我找到了地道,从地道去了塔吉尔寺,找到了供奉在那里的龙王印,我不需要原路返回吗?”李肆龙说:“不需要,王子陛下,贵国的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会不遗余力的消除你们国家横行肆虐的瘟疫,不是出于人道的国际主义,而是为了我们自己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在现在这个地球村中,一旦疾病暴发,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你只需要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意义重大。”昭仁拿着筒子回到门前,他一出现,在内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把筒子放在地上用枪把子把几颗子弹砸进了锁眼,拔下筒子的帽子,举起来对着门锁按下了按钮,里面喷出的火焰,射在门锁上,砰砰几声,他收好筒子回到内院。林森赞道:“好东西。”顾潇说:“就是野外取火用的,咱们国家都早就淘汰了。”林森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轻人很直率嘛。”顾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我看到他心跳的很快。
在险恶的环境下,越是经典的东西越有用,比如说AK7步枪之所以长盛不衰是有原因的,沙尘潮湿都不会影响它的使用。顾潇不好意思是因为他竟然在昭仁面前说别人国家的军备不如自己国家,虽然没有讽刺的意味儿,但是听起来肯定不舒服。
一个南亚海上的小国能跟这么大的国家比吗,就像是现在碰上这么倒霉的事了,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全靠仰人鼻息。
昭仁进到门房关上内门,对着仪表盘就砸了下去,响起一阵嗡嗡的警报声,忽然一个紫汪汪的小人落到了铁门上不停闪烁的红灯上,马将军抬起手就打了一枪,小人的脑袋和红灯一同碎裂,警报声嘎然而止。小人也掉到了地上,地上几块玻璃的碎片还有恶心的紫色粘液。
昭仁说:“我们走吧,先清理出一个房间,有点东西屏蔽肯定要好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众人没有异议,围得紧紧地跟着昭仁走,宋南地还有马将军殿后,他们俩眼睛都好用,生怕又会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