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穿好之后,又在我的胸和腰臀之间束上束胸,紧身的线绳在前面,昭仁手指灵活的进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我的胸都给勒平了,腰更是勒得紧,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昭仁说:“陛下,吸口气,放心,不会窒息。”又开始勒我的屁股,我头一次这么厌恶别人虐待我的一身五花膘,接着又是罩上了一身的硬质膨起来的的连衣拖地长裙,最后把一条华贵闪光的大袍罩在最外面,那两个妇人给我蒙上了面纱,头上还固定了一个很沉重的王冠。昭仁一把抱起我健步如飞的跑,穿成这样,我真是跑不动,昭仁指点我:“你只要一直站在储君身边右侧跟他成四十五度角,上下前后相距一米远,他走你就走,他停你就停,他坐下你也坐下就行。”我问道:“我要是没有坐的地方难道坐在地上?”声音变小了,难道是勒得?
昭仁说:“放心,你一定会有坐的地方。”我问道:“我没有穿鞋怎么办?”昭仁说:“光着脚,有地毯不会扎到你的脚。”我问道:“你诚恳的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性别?”昭仁沉默了一会儿道:“记住,你是个哑巴。”把我放在了地上,前面是储君,站在一个很大的金色阳伞下,穿的像个小丑也像个爆米花,我的脖子被厚实坚硬的领子卡住,因为头顶上的皇冠太沉了,也不敢低头,生怕低下头就抬不起来,或者脖子被领子切断。我知道自己穿的也一定很滑稽。蒙赞亲王站在储君的左侧后身,看来应该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就没有穿的像我们俩一样滑稽,是一身笔挺的军装,还有绶带,头发花白,五官如同雕塑,非常严肃,不苟言笑,也算是中年人里的翘楚,昭仁和他父亲很像,但是缺乏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凌驾万物的硬气,我忽然好奇,先王当年得是多帅啊,储君那张小脸虽然漂亮,但是很没意思,就是个小奶油。
我们前方是一片腥红的地毯,昭仁轻声道:“刚好。”响起了激昂的乐曲,储君随着乐曲缓缓地走到地毯上,我和蒙赞亲王一左一右的跟着,前面开阔了,高处有一个看台,能看到王妃化了精致的妆已经坐在了看台最高处一个帘子的后面,这就是所谓的垂帘听政了么?地毯的两边站着仪仗队,政府官员立于两侧,能从气场上判断后面的职位低,前面的职位高,穿着军装的站在右侧,越往前身上的徽章越多,穿着西装的站在左侧,没有特别明显的职位高低的标志,走在路上,第一个第二个到第十个碰到的军官都会自报姓名,然后说道:“陛下,微臣誓死效忠陛下。”
我忽然觉得其实储君挺有人缘的,我们的处境也不是很危险,走到第二十个军官的时候,那个军官说道:“微臣镇西大将锡林阿达,誓死拥护陛下!”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是多丽阿达的父亲,又黑又矮又胖,从他身上可看不出一点多丽的影子,除了那张厚嘴唇,但是放在他脸上就是丑,在多丽脸上却很性感,但若是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谁也不能怀疑多丽不是亲生的,大概是妈比较漂亮,人就是这么奇怪啊。储君和温和地说:“阿达将军,感谢你,请节哀。”五短身材的阿达眼里渗出点星星点点的东西,蒙赞亲王在看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幅度大了,而且再不走就掉队了。
再往前,表态的人越来越少,站在最前面的三个军官都没有表态,我才开始相信形势的严峻。我随着储君走上看台,看了一眼帘子后面的王妃,虽然面带病容,难掩绝代风华,当年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也就这样了吧,那些假正经的大臣们难道没有透过薄薄的纱布意淫太后的美貌。我们仨先落座,果然我的座位就在储君身后斜对角开根号的距离,文武百官依次入座,然后就是方队什么的,跟中国的国庆大阅兵比起来差远了,我看的昏昏欲睡,本来就没有睡够,还包在这么搞笑的衣服里面。一对穿着蓝色的空军服的方队走着整齐的步伐走过看台,拿着步枪对着看台齐声大喊什么,忽然子弹雨点般射了进来,穿着军装的蒙赞亲王就地一滚,藏在了矮墙下面,昭仁把储君扑倒在地喊道:“抓叛军!”她的那些女特工们非常英勇的跳出看台,眼明手快的抓住那些开枪的士兵,其中一个女特工护着我。
昭仁喊道:“凡是枪里有子弹的都是叛军,抓起来!”很快,骚动平息了,女特工和侍卫制服了暴动的军人,其中有叛军大喊:“杀了奸妃,祸国殃民,穷奢极欲……”但是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喊了半句就被打掉了下巴。看台上鲜有人受伤,即使挂彩也是被流弹擦到的小伤,显而易见,这伙人就是冲着王妃来的。大家惊魂未定,我看到王妃从椅子下面站了起来走到帘子前掀开帘子道:“叛徒,全部严刑拷打问出主使!”一个穿着西服的文官很有勇气的问道:“罪名是什么?”王妃怒道:“妄图颠覆国家,都已叛国罪论处!涉嫌暗杀,国庆典礼到此为止。”说罢,从后台下了看台,我是第一次听到死尸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好听,如果不是病了嗓子会更好听。我看到嘉丽从旁边的椅子下爬出赶紧跟了上去,才意识到,应该是嘉丽模仿的王妃的声音,因为不能一摸一样,故意哑了嗓子,正好符合王妃病中。
储君含着:“母亲。”颠颠的跟上,我谨记着昭仁的吩咐,跟他一直保持距离紧跟着,走到后台发现路上有一双鞋,丝绸的蓝布鞋,我心里一转,就知道储君知道我光着脚,特意把自己的布鞋褪下给我穿,很感激的穿上,还有热度,追着他们,蒙赞亲王和昭仁带着他的那帮特工也跟在后面,一场国庆盛典不欢而散。
我穿着爱心鞋,忽然想到储君有没有香港脚,他的鞋干不干净?
走到了那个建在园林深处的宫殿,昭仁摆手示意女特工们不要跟着,就我们几个进到了宫殿,门刚关上,王妃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昭仁过去抱起王妃道:“先进去!”储君一点不在意他妈妈摔倒了,而是把我的头冠起下道:“妹妹,辛苦了。”穿过重重地布幔,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房间。昭仁把王妃放在卧榻之上,召唤嘉丽,嘉丽跑到另一个房间抱来一个药罐小心翼翼的给王妃喂药。
林森、李不一和秦单凤就围着矮桌坐着大眼瞪小眼,李不一最先问道:“怎么这么快?”昭仁倒了一杯茶道:“好险!”我刚要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来话了,只能比划,好在昭仁看懂了,说道:“没有外人,可以。”我伸手进衣服里面把束胸上的绳子解开抽松,别看绑起来费劲巴拉的,松起来很容易,噗噗,我肚子屁股和胸上的肉就都释放开来,我比划昭仁翻译:“公主陛下说她要换衣服请诸位回避。”
我背过身子,努力把次外层的那身硬邦邦的衣服脱下,秦单凤问道:“你汩汩涌涌的干什么呢?像虫子一样。”我脱完衣服把那条裙子立在地上,没想到它自己就能维持那种形状,真的是太惊悚了,怪不得穿着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