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边吃边问道:“你不喜欢宋南地?”我心虚的问道:“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坏了,她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表姐。知道了多影响感情啊,虽说我们也没啥感情。”林森说:“没关系,我碰巧观察的仔细,南地不会介意的。”我说:“她不介意就好,我以后也要注意点。”想来也是,像宋南地那样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林森说:“是该注意,喜欢一个人可以放在脸上,讨厌一个人怎么能摆在脸上。”我忍不住笑了,林森问道:“笑什么?我说的没有道理?”我笑着说:“不是,是太有道理了!你这话说的就像是不一在说话,连语气神态都一摸一样。”林森讪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问我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南地?”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林森笑道:“也是,像她那种女孩很招男人喜欢,就不会太受女孩的待见。”
我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觉得味道怪怪的,味同嚼蜡。我说道:“这饼干味道奇怪,别吃了。你吃了这么多,没吃出来?”林森说:“饼干什么味我都忘了。”我问道:“你是喜欢宋南地还是那天跟你相亲的姐姐。”林森反问道:“你觉得呢?”我说:“那个姐姐是个好人。”林森说:“南地就是个坏人吗?”我说:“对,她就是个坏女人。”林森笑道:“那我很贱了。”我说:“你为什么喜欢宋南地,她不漂亮。”林森说:“风情,你懂吗?”我说:“不懂。”林森看着那扇阁楼的门说道:“你要是能懂就好了。”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我这回没有阻挡。抽吧,抽死你的了,我也吸二手烟,早死早超生。
我问道:“你觉得你看人怎么样?”林森说:“还行吧。”我问道:“你觉得宋南地是个好人吗?”林森说:“是个妙人。”我问道:“你别跟我说这么风情的话,我只是问你,她是个好人吗?”林森说:“不做评论。”我问道:“那天跟你相亲的姐姐是个好人吗?”林森说:“你都知道,还明知故问。”我问道:“你也都知道,你为什么不一心一意的对那个姐姐。如果那个姐姐跟你在一起,你会很幸福的,她精明强干,会对你的生活和事业都有帮助。”林森说:“这个我自己也不差。”我接着说道:“那个姐姐是个好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的,你为什么对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恋恋不舍,你也太……傻了。”林森说:“你是想说我贱吧。”我点点头,林森笑了,说道:“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啊。”我一想,也是啊,管我什么事,瞎操心!林森看着我,悠悠的吐出一句话:“你想得太多了。”我是想的太多了,但是我很喜欢那个姐姐,她是个好人,她有着强烈的是非观念,因为看到林森和我搂搂抱抱而发怒,因为她以为林森在引诱少女,她还很同情弱者,教导我,不要惯着男人。但是好女人并不一定有男人爱,而且还是这种强势的大女人。
我故作神秘的对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林森也装作很好奇的样子说:“好呀好呀,你快说。”我伏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没听清楚,问道:“你大点声,我没听见。”其实我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在故弄玄虚,林森接着问我道:“你是在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小子,平中原?他挺不错的,很有眼光。”我灵机一动说:“我是同性恋,因为我喜欢唐甜甜。”林森这下可真的吃惊够呛,满嘴的饼干都喷了出来,呛得不停地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强挺着说完一句话:“你可别吓我。”说完之后,又不停地咳起来。我问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唐甜甜又不是没和女人搞过,你难道没和男人搞过,你装什么纯真?”林森说:“不是一回事,你们俩还没怎样吧!”我说:“感情还没培养到位,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林森说:“这就好,还可以弥补。”我问道:“你怕什么,唐甜甜都那样了,还能吃亏?”林森说:“我是怕你吃亏。”我说道:“我好感动啊。”林森说:“你不用感动,小李子要是知道这件事,我担心甜甜。”我说:“你不用担心了,他不但知道,而且很支持。”林森说:“这我就放心了。”我说:“我们俩要是到荷兰领证,一定会请你吃喜糖,让你当证婚人,你这么在乎我的老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你们俩和解的。”林森大笑了起来:“就你,你不要瞎担心了。”我怒道:“我担什么心,自由恋爱,又不是强买强卖。”林森说:“我差点就当真了,既然小李子的反应这么淡定,就知道你们俩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我看你是被甜甜欺负的……心理变态了。”我忽然释然了,恍然大悟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林森笑道:“你还真的没这么豁达。”
我虽然告诉林森饼干有问题,不要吃了,但是林森还是吃光了一盒饼干。林森又毫不客气的扯开一袋子真空压缩的包装袋,看了一眼递给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拿过来一看里面黑的绿的黄的,就像是一袋子染料,还有股子刺鼻的腥气,我看了一下包装,说道:“是酱鸡腿,吃吧!”林森说:“这也太恶心了,怎么吃得下去!”我问道:“你是色盲吗?”林森说:“不是。”我说:“你要是色盲就好了!”这几种颜色在色盲的眼里看着都是黑色,他要是鼻子不好使,真的会把这个变质了的鸡腿吃了。他又打开几个包装袋子,但都瞥到了桌子上,说道:“你被人坑了,这些都是坏的。”我拿起来看到:“你就别挑了,我一个苦哈哈的穷孩子,买不起什么好东西,你就将就着吃吧。”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这些开封的包装袋,里面的东西要么长毛发霉,要么生了虫子,就连流浪猫流浪狗都不会吃的。我也奇怪,短短的几天,这些添了很多防腐剂的小食品怎么能霉烂成这样。我把所有的包装袋子都打开,几乎是肉食蚕豆之类的生鲜加工出来的,都烂的不成样子,有一包薯片,打开之后直接就是一包黄绿色的粉末,一股烂葱白的味道。像是果冻之类的,虽然看着没有变化,但是尝起来寡淡无味。我盯着茶几看,茶几是木制的,上面已经龟裂了,还掉了些木屑下来。我本来以为是平安和贺兰雪那两个懒蛋没有护理好,生生的毁了一张茶几,现在一看,似乎不是那没回事,贺兰雪跟平安两个人几乎没用过桌子,我以前来,似乎桌子挺好的,这种裂纹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干裂了的。妈妈有时候会在老家具上面抹油,说是如果不抹油,这些家具再过十年都会裂开。
林森看到我在盯着桌子,摸了一下说道:“这桌子用了多少年了!都裂了。”我问道:“裂了又怎样?”林森说:“这要是不小心划到手,哎,看来这个房子里住的人,很糙。”我问道:“糙是什么意思?”林森说:“不注意生活品质,不懂得享受生活。”我说:“这的主人确实很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