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单凤只是说,“帮我个忙,你的付出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你可以要求我做等同的事,毕竟是我有求于你,你也可以占点小便宜。”还故意的挺了挺胸。
小国王忽然出现在李肆龙面前,戴着厨师的大高帽更显得他很稚嫩,他拉着李肆龙的袖子说:“求你了,你帮我问问,我出多钱夫人肯帮我把堂哥弄的永远不跟在我身边,但是不要弄死他,说实话,堂哥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李肆龙说:“有些人是钱无法收买的。”小国王说:“钻石,珠宝?我有很多很多的无价之宝,那些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的珍宝,女人都喜欢的东西?”李肆龙说:“我还是说明白点吧,孩子,你死心吧。”小国王委屈的挤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但是李肆龙都没有看就转身离开了。这小子太能装了,李肆龙老奸巨猾,谁也别想算计他。
李肆龙忽的又转过身来,把公文包放在了橱窗上,小国王以为他回心转意了,马上调整状态,也不博同情了,满脸堆笑的暗示,“我可以给你……”他说的很慢,他在考虑一个可以贿赂他的价值,但是李肆龙只是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很新的湘绣的钱包,宋南地最近肯定很闲。李肆龙从钱包里面拿出三张红色的毛爷爷递给小国王说:“一个八寸的小蛋糕,少放点奶油,还有四个芒果酥,我晚上来取。”小国王收起了笑容,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失望,但是旋即又开始笑了,躬身道:“一定包您满意,欢迎下次惠顾。”直到李肆龙走远了,他回过头来教育嘉丽和妹妹,“像我们做服务行业的,顾客就是上帝,一定不能在上帝面前表露真实的情绪,我们要留住每一个顾客,发展回头客,让他们永远感到非常受欢迎,非常的受尊重……”公主和嘉丽不停地点头,非常的赞同,但是嘉丽问道:“你生气了吗?”小国王很沮丧的说:“只是觉得很有挫败感,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以前我是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是踏踏实实的吧,不耍小聪明了,万一被李局长赶到了外面呢,说实话,还是在这里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安安心心的做好食物就行了……”他越说越低落,好像要哭了一般。
宋南地用筷子插着蛋糕吃,眼睛却凝视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她夹起一小块蛋糕,这个蛋糕看着非常的简洁,但是很精致,不足五厘米厚,但是蛋糕坯子就分做了四层,每层薄薄的,四种颜色,能看到里面的果仁,每层之间的果酱,最外面是一层薄脆的酸奶巧克力脆皮。
李肆龙用盖着笔盖的钢笔轻轻敲着地图上的几个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这几个地方很奇怪。”宋南地插下一块蛋糕喂到他的嘴里问道:“奇怪什么,你不会把董仁(小国王在中国的名字,李肆龙给他弄了新的身份和户口,他就像是我们家的邻居一样,至少在户籍和档案上来说,来龙去脉都很清楚,任谁也无法找出一点污点。昭仁和嘉丽还有公主也是这样,他们分别叫做董昭、董嘉和董丽。我那对奇葩的双胞胎哥哥李不三和李不四都在追小公主,现在应该叫做董丽,因为她非常的优雅可爱博学多才善解人意多才多艺美丽端庄,还在我小舅妈的餐馆打过工,看起来我三哥的成功面比较大一些,因为三哥比较稳当一些,懂得照顾人,不过也不肯定,董丽经常把他们俩弄混。)赶出处理局吧。哎呀,希望他能在帝都找到个门市,要不然以后再想吃可就难了。”李肆龙揉着太阳穴说:“你呀,不用对我旁敲侧击,我赶不走他,局里的工作人员都不会同意的,抓住了一个人的胃就抓住了一个人的心,他现在在处理局比我有威望。这是个什么?她为什么要去这些地方?”
宋南地浅笑一下,拿过笔摘掉笔帽在地图上画了起来,她直接无视掉那几个圈圈(圈起来的是秦单凤说的几个地名),只是在终点阿尔巴尼亚和起点海港城之间连了一条线,然后用圆规和格尺画了一个垂直平分线,做了两个等边三角形,其中一个顶点落在了太平洋里面,她打了一个叉子,另一个店落在了新疆甘肃一带,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面,她在这个点上打了一个挑,说道:“她会去这三个地方。”
李肆龙看着那三个点,宋南地接着标号,海港城是,大沙漠是,阿尔巴尼亚是,接着说:“这是顺序,她必然先要去海港城的和家取那把剑,再去沙漠里寻找剑鞘,最后去阿尔巴尼亚寻找神迹。”李肆龙说:“秦单凤骗了我?”宋南地说:“也不算是骗你,她确实要纠集陕西的熟人,但是不必自己亲自去。”她说着把蛋糕放在了李肆龙手里,撕掉地图上的塑料薄膜,拿起杯子晃了一下,把里面绛红色蔓越莓汁泼到了地图上,地图开始吸水渐渐的变花了,那个被宋南地描出来的三角形里面出现了一个图案,先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的羽翼如同盛开一半张满,到达辉煌的鼎盛时刻就开始凋零,艳丽恢弘的羽毛开始滴水,像是融化一般开始萎靡,那些滴下的水中出现了一条飞龙缠在了凤凰的身上,龙凤相斗,变成了一团艳丽混杂的色彩。
李肆龙问道:“这预示着什么?”宋南地说:“会有一场争斗,横行无忌的百鸟之王终于遇上了对手,但是胜负还是未知。这是占卜,我只是一知半解,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们可以去找预言师白婆婆。她现在应该在海港城或者春城李家村。我不能去李家村,但是我们可以去海港城。”李肆龙说:“不,我不需要知道结局,不到结束的最后一刻,不可能有结果,我需要做的是尽我所能去得到我想要的胜利。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争取在秦单凤之前到海港城。”
宋南地说:“我们不需要去海港城,也不需要去大沙漠,我们在阿尔巴尼亚等着所有人都去,寻找神迹。之前的都是准备,这才是目的。”
李肆龙说:“风流云散,各自天涯,殊途同归。”
地图开始起皱,被浸湿的地方因为缩水而开裂,那一片区域四分五裂,宋南地青黛的大眼睛看着皱裂的地方,那里已经开始卷边了,问道:“你站在哪边?”李肆龙说:“我站在你前面。”
翌日,在机场外的茶餐厅,秦单凤穿着很知性的职业套裙,还带了一副平光的眼睛很优雅的喝着咖啡,装小资装的有模有样,“就应该在这种悠闲的夏日的午后喝上一杯卡布基诺,要三分之一的奶泡,三分之一的浓缩咖啡,少加糖浆,咖啡最好是手磨得,那才有时光沉淀的味道,再来一小块黑森林,调剂咖啡里的苦涩……”服务员安静的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李肆龙赶紧说了谢谢,尝了一口,什么情绪也没有表露,问道:“你不舒服吗?”秦单凤食指和拇指相扣,把餐牌弹倒说道:“我在念这上面的字,酸了吧唧要死要活,东西好吃我也就忍了这种穷矫情,还这么难吃,我还不如去西大街一块钱买俩包子。”李肆龙拿过餐牌很意外的问道:“这么多字,你竟然能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