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不见了,在一瞬间的时间久消失在在了高台之上,在高台的周围的看客们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看到了季默怎么行动的,还有就是有一方面的观众在笑,其余的人都没有办法摸到头脑,他们在找,那个冷峻的青年人去哪里了?
没有看到的,都在那边纳闷,而看到的人,都露出了微笑,季默刚才灵机一动,身体快速爆发,缩地成寸两步跨出了高台,用自己的长长的披风挂在高台侧面的一块稍微突出的石块上面,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吐丝的蚕接的茧。
按照武斗的规则,不落地,不下台便是没有犯规的,可以继续比武,而季默正好是抓这个空子,耍了一手宝。
其实这也季默无心之举,这样的方式在第一天的比赛之中就出现过,他只是借着这个方式想要发泄下自己心中的不满,以及用这个方式来呐喊下。如果段氏弟子稍微的心性没有修炼到家,看到这样藐视自己的行为一定都会非常的恼火,肯定会放弃有游走比斗的方法,而选择刚猛的正面一战,这就是季默想要的效果,在能够控制的范围内最大化自己的优势,这就是他的战略。再一点,就是真的是为了耍 宝了。
无论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中,季默都似乎走着循规蹈矩的线路,原来就不必说了,因为家境的贫寒,一直都是在和生活做着争斗,后来去了大学,却是是军校,里面管理之严格,一切的荒唐都只能停留在思想上,号称是思想上的巨人,后来到了这个世界中,成了小王爷,成为了人人手心里的宝贝,可以无限制的恶作剧,捉弄别人,甚至是大张旗鼓的在外面的城门周围晨跑锻炼,张罗着一大群人开青楼,这些行为从某个角度上可以理解成为他无聊的表现,内心的空洞就想要做出些什么事情让众人的注视他,注意他,这是心理学上非常寻常的一个现象。
不过这些举动显然都是没有这个武斗会上,万众瞩目的情况来的大,这里无疑是聚焦了天下所有武者的目光,你在这高台上的言行举止,是非成败都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季默不怕出风头,怕的是不出风头,他如今的形象是超人,喊的确是华山令狐冲,本来就是他自己自娱自乐的一个恶搞,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恶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没有压力,没有使命,所以他可以任意妄为,在披风挂在高台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果自己太过于小心了,只是注重了和别人的比试上面,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些?这个局势已经很乱了,不在乎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氏,所以单单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挂,已经是让他内心的想法起了非常大的变化!
既来之,则安之!
都装扮成这样了,都吼出了令狐冲的大号,怎么能够丢独孤九剑传人的脸呢?想到这里季默心里顿生一股豪气,把身体中原本的小心谨慎都通通冲走,就任由着这样挂在边上,也不动,也不笑,也不说话,还是如同一个挂在树上的果子,或者是虫儿吐出的茧团,他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难题给段天罡,看他怎么办,一直选择逃避?
“呵呵呵,有趣了,我宁愿相信这个人是娘娘教出来的徒弟,这个性格不是和娘娘一摸一样么?任何时间都可以耍 宝,耍赖皮。”孔老二当然是看到了季默干了什么,在季默一步下了高台挂在旁边缩成一团的时候,他的眼里就爆发出了巨大的光亮,似乎生命就这样给点燃了一般,这个脾气和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手段和某个女子太像,以至于他都觉得季默肯定是那女子教出来的,这么一猜想,立刻就说了出来,对于这个女子的一切,他知道皇上比自己更了解,所以他想听听皇帝的想法和看法。
“嗯,确实是很像,你说老二,这是不是她在向我们传达什么呢?三儿不见了,我其实是知道她去了哪里,你用心想一想也能知道,只是这个地方我们去不得,不是因为实力不够是因为那外面的石头就是我们立誓的地方,朕堂堂一个国君不可能连这么小的誓言的守不住,至于你,你应该是不敢去,娘娘不是发过狠说如果你去了就要把你变成女人嘛。”说到这里,皇帝难得的开口笑了,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的东西能够让他发笑,把孔老二变成太监,再把太监变成女人,这就太荒谬了。
“还有就是这个人的出现,令狐冲,华山,这些都是朕不知道的,这个打扮,这个习气,修炼的功法,都是朕没有看到过的,孔老二你注意到了没有他的走动身法,他的出拳力度拿捏的要比你精准,而且是不带有丝毫损耗的,出拳无风,接触的时候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这样的招数才是最恐怖的,而且他刚才几乎是破了段天罡的身法,但是这些高深的武学我们都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说过,你觉得这其中是不是会有奇怪呢?”皇帝虽然没有正面的回答孔老二说的话,不过分析的东西却远远的超过了孔老二,当个皇帝不容易,可以从小事看到大事,再从大事情分析到别的事情,就连看一个武斗会都是这么费脑筋,不容易。
“拭目以待吧,我们看看段天罡在干什么呢?会怎么做,朕好奇的是这一点,其实这个令狐冲一上台我就知道段天罡可能不会赢了,如果今天没这个令狐冲上台,而是昨天说的那个叶焚香,今天的打斗肯定会很激烈精彩,知道段氏和合欢道的那些旧事吧,段氏的弟子肯定是要出来找场子的,虽然他们是号称这个天下中最为谦逊的门派但是对于师门的一些仇恨依然是不死不休的。可惜了。”
这声可惜了是说段天罡的,夏皇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的是皇帝,不过天下间就三个人知道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新晋的大宗师,他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段天罡可惜了,就一定是可惜了,没有别的办法。
段天罡也自然知道季默做了什么,高手到了一定的境界,不需要眼睛看,只是气息流动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做了什么,到了哪里,他没有想到一个冷峻如斯的年轻人竟然也会做出这样没有理由,有些赖皮的举动来,身法一停,退到了季默挂披风的对面一端,笑了。
到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只有不到两成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在包厢中的欧阳这些人,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正好是坐在段天罡的这一端,看到段天罡的背影。
“这是搞什么,人不见了?”欧阳大胡子在里头纳闷了,本来以为是一场好戏的,怎么演变成了这样,让他真的没有办法搞懂!
“妙妙想来这刚才的那青年应该藏了起来了,不过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妙妙显然更加玲珑一些,稍微的一想就猜到了其中三味。
“在对面。”田七补充道:“你们看对面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了。”田七观察的更仔细,三个人三句话就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欧阳抠着脑袋,一肚子疑惑搞不清楚问题的状况,躲起来了,刚才这个令狐冲不是占着上风的嘛,为什么要躲?
这一手让田七更肯定了,这个冷峻的青年人可能就是自己家的小王爷,面容,身材武功都可以改变,但是骨头里的那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变的,比如刁钻古怪的性格,田七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如同季默这样性格飘忽不定的。
如果真的是自己家小王爷,这个比赛就得更加认真的看了,至少要对小王爷的实力有个最精准的判断,对以后的事情好有更好的安排,或者这就是一枚骑兵,田七想到这里就是双眼发光,说起阴谋诡计来这个可是他的最爱,吃饭的家伙了。
段天罡退到最后,两条眉毛皱了起来,低头想了起来,这一次他过来其实真的是为了叶焚香而来的,一个转鼎的高手,他是想见识见识,至于什么师门的门派中的仇恨,他还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必经过了那么久,段氏对于那些旧事不过是提过,说是遇到了可以找回场子,但是不苛求,要知道如果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门派,是不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高手天才的,虽然是说仇恨也能让人进步,不过一辈子或者一直活在仇恨里的人,是很难在一个阶段上再发展的。
“令狐兄这样无非就是想要激我,上兵伐谋,看来令狐兄的境界比我高很多,如果我再顺了你的心意我不是就显得太对不起教导我的师门了,呵呵,我就在高台上陪令狐兄坐上一会,如果什么时候你高兴了,或者累了,再上台来吧。”段天罡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朗声的在高台上说这话,然后也盘膝坐了下来,竟然就这样坐在那边动也不动,看起来就像是入定修炼一样。
这些周围的人算是明白了,也就更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武斗怎么会演变成了这样。一个人不见了,一个人坐在上面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