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场的入口处许久之后才慢慢出现一个人影,穿着奇怪夸张,不过修长而蕴含爆炸力的身体总是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就是季默变形而成的冷峻青年!
蓝色丝绸的紧身衣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季默选的是用上好的丝绸,穿起透气感很好,还有一定的弹性,正好把他鼓胀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凸显出来了。
红色的长披风,这简直就是只有在看戏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戏码。平常时候穿,是着一些人想都没有想过的,再配上脚上淡黄色的鹿皮靴,头顶的亮色发带,这个样子如果是在现代来说在大街上也不过是让旁人多看两眼而已,但是在夏国就不是这样了,这种穿着无异是对他们文化,不仅仅是夏国,甚至秦明,大理等等这些国家文明的一种挑衅。
季默的身影一出现在内场的门口,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武斗场里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季默很满意这个效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在心理上先瓦解对方,如果不能瓦解至少要对对方造成一定的暗示,或者就是说对对方有一定的不适应感。
震动最大的人有两个,夏皇和孔老二!
因为这个装扮他们曾经在某个人的嘴里听过,说是这个装扮的人都会有上天入地的非凡实力,救人于水生火热之中,是正义的化身。
“皇上,这?”孔老二第一次有看一个人就口干舌燥额感觉,娘娘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他基本都能记住那个女子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个形象的男人娘娘时不时都会拿出来说,号称武功自成一系,来去无踪的。娘娘这样一失踪就是十几年,他和皇帝可是费尽了心思去寻找,一点音信都没有,本来这个三公主选亲的大会就是皇上配合三公主胡闹看能不能把娘娘引出来的一个戏码,其实他们是不怎么抱希望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把这么一个人引了出来。
“华山派,令狐冲?”皇帝也在纳闷,刚才听说这个人名的时候就在纳闷,现在看到来人的打扮就更加纳闷了,但是纳闷的点却不一样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他没有听说过天下间还有一个华山派这样的门派,如果别人说不知道,他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作为他一个夏国的皇帝,而且对武功这个方面,对武林的走势都有了长期的暗哨在,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的,所以他根本无法容忍。
但是在这个所谓的令狐冲到了门口,皇帝看到他的那身奇怪的装束和孔老二一样马上就联想到了某个女子嘴里曾经透露的信息,也兴奋了!他的兴奋不是在于这个人的出现会不会和消失无踪的娘娘有关系,而是在于他一直不相信的那个女子嘴里说的另外的一个世界可能还真的存在的。
“华山令狐冲,华山令狐冲。孔老二立刻去查,华山在什么地方!”皇帝发话了,不过孔老二却没有动。
“皇上,让我先看看这个人吧,如果你都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的,一定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查出来的。”孔老二竟然没有遵循皇上的意思去查,而是坐在原地动都不动的看着下面的那个人,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神秘和厉害的地方。
“呵呵,朕心乱了,也罢,就是这样也好,你看吧,朕也想看看到底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奇怪厉害的地方,被她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的。”夏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孔老二说的是对的,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想要一时半会查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季默在门口已经是感受到了场内的压抑,以及立刻爆发出来的战意,这个战意不是来自于高台而是来自于这在座其他人共同形成的。
“想不到这里的问话传统能够形成这样强烈的一股精神,无形之中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季默内心有些感叹,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果他对整个世界的文化作出挑衅,那么他所面临的就是整个世界的的反对,这样的精神力在寻常的人来说是感受不到的,但是对于他这样高度的高手来说是肯定可以感受到的,如果心绪不坚定的人,估计在这样的压力下根本无法发挥出五成的实力,处处受限是一定的。
不过季默为的就是来感受一下生死之间的那种真实的感觉,好迅速的提高自己,本着以武会友的初衷来的,自然会对这些有一定的心里准备。
一丝能量从身体中转了出来带动身体外面的天地间的一丝解释不清楚的灵气瞬间的注入了季默的身体之中,周围的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无影。季默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应该是说第一次如此在现实之中运转自己的修炼心法,当真感觉和模拟器之中有了稍许的不同,他无法解释是为什么。季默也没有办法想象这个,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他笑了笑,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台。
不过他这样的一笑,却是给人一个非常冷酷的样子。高台上面的段天罡看到季默毫无声息的走了上来丝毫不为场中的气息所影响,眼中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亮,就仿佛是黑暗之中两盏明灯。
“华山在哪里?”段天罡见季默上台站定,倒没有立刻动手的打算,却问起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季默也是玩文字的高手,在周老夫子手下给了那么久,别的不说就是这古诗词在模拟器中狠吃下去了不少,这一首来自宋朝寇准的五言绝句,就立刻的把段天罡说的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段天罡在段氏也是个文武的全才,不过从这几句诗之中还是没有办法了解到到底是华山在哪里,别人也是回答了,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只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学识不够,天下之大何止几万里,没有到过的地方,没有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多,因为一个谦逊的心,段天罡放弃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机会。
不过下边的人可不这样想,皇帝认为段天罡不问可能就是知道,段氏的底蕴多深任谁都不知道,所以段天罡的表现让皇上怀疑其实是有人知道的。而其他的人大多都这样想。
“这哥们的穿着打扮真的奇特,以后咱们的青楼里头也要这样穿,刺激呀。不过田叔,你知道华山不?”欧阳在包厢里头叫嚣着,他很兴奋,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有着无比叛逆的心而且还能表达出来的男人,他相信这里面最有学识的田七一定是知道,那个所谓的华山是什么地方。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田七眼睛一翻,冲着欧阳说着。
“自然是要听真话,田叔叔还真是好兴致!”欧阳有些想不到为什么田七会这样回答,也不知道怎么选,所以还是老实的说了。
“真话就是我不知道,这几句诗里头听起来挺玄乎的,其实就是屁都没有说一个,你让我怎么知道?我从哪里知道?你当我是神仙?”田七没有好气的抢白到,以他的学识说不知道还就真的是不知道了,他不是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只不过他发现了个问题,估计这整个场地之中自有他发现了的问题。
话要从昨天晚上说起,他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从外面拿着五匹布回来,所以就顺道的问了一声,在王府之中买布这样的行为不是小厮干的,所以他比较奇怪,小厮见是田七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就是很老实的回答道是小王爷叫买的,当时田七还在奇怪,这小王爷是哪根筋不对头要去买那么多布,一时高兴也就去摸了下下布匹,知道是上好的丝绸。
而如今,这个人从外边进来,身上所穿的衣服的面料,就是昨天自己摸过的面料,而且颜色也正是五种颜色当中的两种。虽然说是身体大大的变样,但是联系到季默今天的古怪行径,放弃这么好看的武斗会不看而悄悄的跑了回去,田七的脑袋自然是想到了这个人就是自己家的小王爷,不过还没有敢确认,毕竟凭借这么两点还无法肯定。所以他心里有几分紧张,也就没有兴致再和欧阳胡扯。
欧阳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田七把话说完,已经把情绪收拾好了,以他这样的老辣如果不是遇到很震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情感外露的,所以收放之间也让人没有察觉到,只是他的老伙伴南黯有几分疑惑,不知道这个田七是发哪门子的火。
田七也知道如果下面这个人真的就是季默的话,自己也不能点破,更不能露出半点的紧张,只能静静的看着,小王爷会武的这个事情老王爷可是用了很大的能量才能蛮下来,到现在田七都想不明白季默这个孩子是怎么突然就成了高手的,这个成长过程超过了他能够想象的范畴,季默每日里就是睡觉,胡闹,上学,晨跑,这些难道都能算练武?而且是一出现就是高手的情况,先天初级的人根本没办法入他眼,云儿和影子两个算是老王爷手下的两个奇葩了,不过论成长过程的诡异,似乎还是季默要诡异了太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季默也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也绝对不是个冒进的人,否则不会无声息的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功,也不用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回家搞东搞西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看看自己家的小王爷到底有多么厉害,田七心意一定,这个心胸就放开了,再不管别人的眼光,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嘿嘿嘿嘿的笑着,做了个高深的样子。
“令狐冲?令狐这个姓氏很少见,兄台这个打扮。”段天罡还是没有出手的想法,而是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变身之后的季默,仔细的打量着季默的穿着,装饰等等,就想从这些方面看出点什么一样。
“天下事,你能知晓完?”季默是上来打架的,过招的,手痒的厉害,却遇到个慢郎中,知道自己越是多说可能露出来的破绽就会越多,索性就随着那张冷峻的脸变化了性格,反唇相讥!
“那也是,段某受教了。”段天罡手中折扇一收,竟然躬身行礼了,那可是显示出了一个大派弟子的优良教养。
“让我领教段兄高招,不过只限于切磋耳,段兄风范我很敬仰,所以不愿意因为我好武之心而失去一个结交朋友的机会。”季默不愿意多墨迹,退了一步,也是客气了一番,不过他说的大多都是真心话,段天罡这样的人是值得结交的。
“正是段某所想!请!”不料到季默这样一说,段天罡还立即就高兴了,伸手一请,干净利落的退了回去,抱拳站好了架势!
“请吧!”两个人竟然就在动手之前连续的行礼行了三次,这让下面的人看着无限郁闷,这哪里是武斗,是书生与呆子之间的文绉绉的对话还差不多。
“那我动手了!”季默真的有点憨了,怕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想再斗了,随意的说了一句动手,就立刻挥手攻了上去。他用的是最为直接的冲拳!
毫无声息,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候抬手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