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雷译一句话不说的起身离开,她是一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只是还不到半分钟,却见他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冒着热气的毛巾。
见雷译向自己走来,躺在病床上的李郝韵一下子紧张起来,盯着雷译警惕道:“你要干嘛!”
李郝韵警惕的声音让雷译一愣,笑着解释道:“你刚做恶梦来着,哭得一脸是泪,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想着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知道如果自己动手,她一定会别扭,当下将手里的毛巾递到李郝韵面前:“诺,你自己擦擦吧!”
接过毛巾的素手略微有些迟疑,李郝韵的心里更是乱作一团,所以他有听到什么吗?
李郝韵擦着脸,神色里难掩紧张之情:“那个,我没说什么吧!”
李郝韵小心翼翼的神情,让雷译心思一转,顺势坐到李郝韵床边的椅子上,很郑重的说:“你说,你不要嫁人!”
一句话,就将李郝韵本还带着点侥幸心理的愿望全部戳破。
所以他全部都听到了,所以整个过程她是梦里的叙述者,他是现实的旁听者?
李郝韵的脸瞬间全白了,那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她心里消逝不掉的,一直灼烧着刺激着她的痛,因为这个,她犹如走在平衡木上行者,十几年如一日的小心翼翼的走着,身怕一个不慎就掉下去。
可现在这个秘密,就这样没有任何保留的被他全部听到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个秘密与人分享。
于她而言,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李郝韵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许说什么都无法再挽回什么。
“我们结婚吧!”对上李郝韵的眼睛,雷译十分诚恳的说出了一句千分雷人的话。
“你说什么?”李郝韵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我说我们结婚吧,你说你不要嫁给一个陌生人,我想我们并不算陌生,至少我们见过两次面!”
“你说你不要嫁给一个花花公子,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谦谦君子,所以我们结婚吧!”雷译说完很诚恳的看向李郝韵。
那个秘密,如果可以,他但愿自己不要听到,可却又庆幸听到的是自己。
既然‘家人’不心疼她,那么从此以后,由他来疼!
李郝韵眨巴了下眼睛,嘴里喃喃的道了句‘为什么’
如他所言,他们的确是见过两次面,可是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叫雷译,今年三十一,未婚,A市人。”像是看明白了李勃韵那未说出口的疑惑,雷译简单的为自己做了个自我介绍。
见李郝韵仍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雷译妥协了,大概是他的提议太过仓促,她一时不能接受也属正常。
当下妥协道:“或许我的求婚太突然了,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不逼你。”
“快六点了,你要不要喝点粥,我去给你买!”想起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现在这个点,早就应该补充能量了,可他忘了,从昨天到现在,他也同样没有吃过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