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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幕:火星上首战告捷

地球来客

3名应邀到火星进行一系列采访调查的灵异小记者,乘坐超级飞船从地球到火星,将近6千万公里的距离,仅用了12天,只比光速慢了一点儿。

迈出超级飞船的一瞬间,他们最后互相审视一番,眼神中既有对对方的欣赏与鼓励,也有为自己的骄傲和加油。毕竟,他们还只是少年。

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黑皮肤小姑娘,名叫莉莎,来自地球非洲的肯尼亚,今年只有12岁。虽然跟另外两位比她略大的男孩子在一起不到一周,由于朝夕相处,早就混熟了。天性调皮的男孩子给她起了个绰号:黑妞。因为性格像男孩儿,她喜欢这个称呼。铁环是她爱不释手的玩具,平时就斜背在她肩上,铁环钩子则挂在腰间。没想到的是,到了火星,这铁环居然成了她的得手武器。至于其他本领,还是到需要动武的时候再说吧。

比黑妞大一岁的是耐冻,来自亚洲的中国北方。别看他身材偏瘦,个子也不高,却算得上武林高手:刚满3岁,他就被父母送进少林寺,冬去春来整整10年,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另外,因为贪玩,他还在无意中把弹弓玩出了成就,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他还不知道,由于火星空气稀薄,引力又小,他手中弹弓的威力简直不亚于地球上最先进的狙击步枪。

年龄最大的阿贝尔再过3个月就整整15岁了,虽然生长在欧洲的波兰,现在已经算是美国人了,在哈佛大学生活学习了3年多,不仅拥有数学、物理硕士学位,更厉害的是新闻学博士头衔。这一点从他那高高的鼻梁上架的一副高度近视镜就能看得出。他不光身材挺拔,皮肤雪白,言行举止也非常文静。可是你若因此认为他是个书呆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不仅像其他孩子一样好动,甚至经常利用他的聪明才智搞一些恶作剧。

他的好动除了表现在足球场上,还表现在他手中的溜溜球上。溜溜球在他手中,比耐冻的弹弓还要神奇,你不但看不到在他周围上下飞舞的那团旋影的形状,而且看不到控制这团旋影的绳子。因为他根本就不用绳子来控制,而是用磁场——溜溜球飞旋起来产生的磁场。不过,这位从小被人们称作神童的阿贝尔,由于自身的优秀,有时会犯瞧不起人的毛病。

对了,还有一位不速之客,虽然没有受到邀请,也不是来当记者的,但是因为是黑妞的宠物——实际上黑妞早已经把它当作自己的手足了,而且它与黑妞的确达到了心灵相通、悲喜与共的境界。我们对它也做个简单介绍:一只被叫作哈利的狒狒。关于它的能耐,像它的主人一样,暂时保密。

当然,3位小记者的神奇本领不仅限于前面所介绍。你想想,能把“灵异”加在他们的身份之前,一定非同一般——

风船紧急起锚

地球上的超级飞船在火星着陆时,正是半夜。不过,火星的夜晚从来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地面发出淡淡的橘红色光芒,把幽蓝的夜空映照得如同深海,周围景致的轮廓尽收眼底:远处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火山,以及布满陨石坑的高地,无数的峡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蟒蛇,受到惊吓一般,正往山谷里钻;近处是被风堆起的一座座沙丘,继续被风梳理着,显得柔和、光滑。

超级飞船降落在一片荒漠之地。

留着一头卷曲短发的黑妞第一个跳出舱门,兴奋地揪了揪妈妈用鬣狗皮为她缝制的紧身短袄,刚刚抬起头,就感受到有细小的沙粒扑打在脸上。她不满地惊叫一声:“风里面怎么还有沙子?”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她的宠物狒狒。它也穿着鬣狗皮的短袄,那是黑妞妈妈用给黑妞做完短袄剩下的下脚料缝制的。因为狒狒是地球上热带地区动物,妈妈担心它受不了火星上的严寒,差一点不让黑妞带它。穿着鬣狗皮短袄的狒狒看上去像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

另外两位小记者也相继迈出舱门。年龄最大的阿贝尔个子也最高,偏瘦的身材套着笔挺的衣裤,显得干净、利落,鼻梁上的白框眼镜一尘不染,越发将他装点得清秀可爱。最后出来的是举止、衣着都很随意的耐冻,虽然比黑妞年长一岁,由于身体敦实,看上去还没有黑妞高。

他们一出舱门,立刻被热烈的欢呼声淹没。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小记者感动的同时,也发现了人群是由两种形象各异的人类混合而成:一种是和他们一样的地球人,另一种是比地球人高一半的火星人。

前面几位衣着华贵的火星人和一位年长的地球人来到小记者面前,转达火星统治者战神玛尔斯的敬意和问候。

转眼工夫,风就大起来,被风卷起的沙尘一把把摔打在小记者脸上,使他们显得有些狼狈。欢迎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当他们看到客人的狼狈相,就赶紧分向两边,让出一条路来,请小记者们登上楼房一样高大的风船,去往玛尔斯战神的宫殿。

可是,一些夹在人群中的地球人不答应了,有人高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地球上的家乡人啦!即使不跟我们回去,起码也该让我们多亲热一会儿吧!”

官员中那位年长的地球人趁机凑到小记者面前,挡住去路,满脸堆笑地说:“你们看,乡亲们这么热情,你们不好让他们心寒吧?和他们握握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小记者们有些为难,想征求同伴的意见,风沙中,谁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正在大家为难之际,突然有人喊:“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南方的高空中,正有一大团奇怪的黑影向这边俯冲逼近。

为首的官员高声命令:“起锚!目标奥尔库斯城,开船!”

黑妞无意间发现,年长的地球人官员独自靠在船舷上,一面急切地察看那团逐渐接近的黑影;一面仔细观察船上、船下的动静,趁人不注意时,向船下挥一挥手,又指了指船底。

黑妞探身船外,看到几个身影冲到大船跟前,揪住拴锚的大铁链。

随着一阵铁链的“哐当”声,黑妞再看船下那几个人,他们先是使劲往下揪铁链,揪不住就撒手离开了。

接着,大船底下的沙尘像洒水车一样向四周飞扬,把船边的人吹得四散而逃。

当风船离开地面10多米时,才能看到船底有两只巨大的风轮在飞速旋转。之后,船头、船顶和船尾的风轮也都转了起来,在大风混杂着风轮的“呼呼”声中,风船继续上升,并且缓慢地调整了方向,朝着正北方驶去。

风沙越刮越凶猛,呼啸声淹没了天地间的一切声响。

风船的身影渐渐小了,模糊了,只有船头的大射灯仿佛在喷着火开道,船尾的两排尾灯不时被沙尘遮掩,忽明忽暗,就像调皮的孩子在挤眉弄眼。

地面上的人群已经散尽。

火蝠偷袭

在300多米高的空中,虽然有沙尘暴狂吹猛打,风船却行驶得非常稳健,但是可视度极低,即使有大射灯的照耀,前方的可视距离也只有几十米,更别提看灯光以外的区域了。

船舱里,火星的官员们正在向贵客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

黑妞的眉头突然拧在一起。几乎同时,狒狒哈利的双耳也竖起来,伸手攀上窗口,向外张望。不知何时,耐冻已经跳到了甲板上,手里握着他心爱的弹弓。神童阿贝尔紧随其后,在甲板上跟耐冻背靠着背,他那神奇的溜溜球像一只大黄蜂一样,在他眼前“嗡嗡”地旋动着,时刻准备射向某处。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秒钟之内。

下一秒,火星的官员们刚刚露出诧异的神情,就听到黑妞压低的声音:“大家小心,准备迎敌!”说话时,黑妞已经取下挎在肩上的铁环,紧紧握在手里,也飞身来到甲板上。

狒狒哈利立刻靠近主人,直立在她前面,虽然还没有她高,却俨然一副为她挡子弹的架势。可笑的是,这架势刚刚摆好,它就被主人揪着脖颈拎起来,丢在一边。

原来,黑妞有一项令人不可思议的特异功能,那就是能够提前6秒感知痛苦和危险。千万别小瞧这短暂的6秒。如果没有这6秒的预感,她的哈利早在3年前就葬身鳄鱼的巨口了;还有阿贝尔,在离开地球前的一次街边散步中,要不是黑妞及时推他一把,可能当时就被高楼坠下的一架古钟砸成了肉饼,连他那神奇的溜溜球也神气不起来了。

3秒、4秒、5秒——那些高大驼背的火星卫士各自手持武器,警觉地东张西望。

6秒——“啪”的一声,一只黑鹰在船尾风轮前被弹弓射出的石子击碎了脑袋,却没有羽毛飞散,无头尸体张着双翅,纸片一样飘落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耐冻没想到这只没有羽毛的黑鹰屁股后面还紧跟着一只,他刚看见那家伙的头很像蝙蝠,它就已经撞在了风轮的叶片上,血肉四溅的同时,叶片也发出清脆的开裂声。

耐冻高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巨型蝙蝠吗?”

有人回答:“它叫火蝠,很凶残的,你们要当心!”

紧接着,一溜黑影“欧嘎、欧嘎”地怪叫着俯冲过来。耐冻手里的弹弓虽然不停地射中目标,还是有几只火蝠钻进了风轮。随着“噼里啪啦”的巨响,风轮周围血肉横飞。

一片断开的风轮叶片从黑妞耳边擦过,“嘭”的一声,钉在半开的舱门上,距离扒在门缝偷看的年长地球官员的眼睛不到3厘米。那人的双眼立刻成了斗鸡眼,半天不能恢复正常。

黑妞惊讶地高声说:“这火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都像神经病一样,不要命呀——”说着,她往船尾走去。

一位火星官员看到这位小姑娘独自去了船尾,立刻指挥旁边两名高大的皇家卫士:“跟着她。你们俩今晚的职责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两名卫士大步赶上黑妞。

这时,阿贝尔已经舞动双臂,放飞了他的溜溜球,用磁场控制它在船尾风轮上方盘旋,制造出更大的磁场,保护着风轮,使任何东西不能接近。

大船的尾部剧烈摆动起来,宛然一条搁浅的大鲨鱼在尽力摆动鱼尾,拚命逃窜。大船随之颠荡,船上的人东倒西歪,自顾不暇。

阿贝尔对背后的耐冻说:“赶快去船头。”说完,他一扬双臂,又把溜溜球调到船顶,护住顶部那只风轮,同时高喊:“关闭船尾风轮!”

离他不远的一位火星官员一扭头,把阿贝尔的话重复成命令:“关闭船尾风轮!”

宠物狒狒一次次把自己射向空中

这时,巨大的风船已经被更大的一团乌云所笼罩——确切地说,是被无数只火蝠包围。

“欧嘎、欧嘎……”

火蝠的怪叫声在人们头顶响成一片,令人不寒而栗。它们从各个方向俯冲向大船,有的攻击船上的人,有的专门破坏风轮,毫不在惜它们的躯体,像一群不要命的妖魔鬼怪。

船上的火星卫士各执武器,誓死保卫大船和他们的尊贵客人,与飞临的火蝠拚得难解难分。许多火星卫士的双眼被火蝠的利爪掏去,却仍然坚守阵地,凭借听觉,斩杀从身边掠过的火蝠。

耐冻听到阿贝尔让他去船头,立刻意识到那只最大的风轮一定是火蝠的重要攻击目标,大步一跃,原打算几步到风轮跟前,没想到刚刚跃起,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风轮,要不是他在慌乱中伸开双臂抱住了风轮的外圈,一定会擦边而过,射到船外去。这让他心有余悸,并且惊出了一身冷汗。稍一困惑,他马上想起火星的引力只有地球的38%,加之空气稀薄阻力小,自己尽力一跃,至少也该有几十米。同时,他也明白了刚才在船舱里看到黑妞眉头一皱,他本打算窜到门口,竟然一下子到了甲板上,也是这个原因。

他一翻身骑在风轮上,运气发功,使用在少林寺练就的“金钟罩”绝技,将巨大的风轮完全罩在他那无形的“金钟”之内。

随着暴雨般的“噼啪”声,就见无数的火蝠在风轮周围撞在无形的墙壁上,不是撞碎了脑袋就是撞断了脖子,像下饺子一样,纷纷坠落,有些就落在黑妞脚边。

两名皇家卫士生怕眼前的小姑娘受到损伤,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边一个,抓着黑妞胳膊,提起来就往船舱走。

黑妞挣扎着,悬空的双脚乱踢乱蹬,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讨厌鬼”,并且高声叫哈里来救她。

这一次,狒狒哈里装作没听见。接下来,它也遭遇了和耐冻一样的尴尬事:激烈的战斗令它兴奋不已,起先因为担心主人的安全,不能投身战斗,后来看到主人被两个火星卫士强行带入船舱,它那张古怪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尽管那笑容看上去实在没法恭维,甚至让对面的火星人嗤之以鼻。

狒狒没功夫搭理缺乏教养的火星人,想要一纵身跳到船顶上去捕捉俯冲下来的火蝠,没想到它的弹跳力又比耐冻至少强了一倍,这一跳竟然如炮弹一般射向空中,一路把六七只火蝠撞得七倒八歪。

狒狒稀里糊涂地到了空中,又落在船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只俯冲的火蝠从它头顶飞过时,双爪一探,直取它的双眼,幸亏它反应机敏,猛一偏头,虽然保住了双眼,右耳却被生生扯掉了半只,疼得它“哇哇”大哭起来。

船舱里的黑妞突然感到右耳撕裂般的剧痛,伸手一摸,完好无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宠物身处险境,无奈卫士们无论如何不肯放她出去。好在右耳的痛觉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玩蹦蹦床的愉快感受——

船顶上的狒狒已经掌握了弹跳的规律,为了战斗,更为了报仇,它一次次把自己射向空中,每次上去都要抓一只火蝠,在降落的过程中,拧断脖子,火蝠咽气的声音和脖子被拧断的“咔嚓”声令狒狒非常享受,最后在落脚前,把头和躯体分别扔向两边,似乎是担心它们会找到对方,重新组合成完整的火蝠。

突然,又一只火蝠趁狒狒立足未稳,从它头顶一掠而过时,伸出爪子又来掏它的双眼。

狒狒彻底被激怒了,并且认定这就是揪下它半截耳朵的凶手,毫不犹豫地朝着火蝠的背影射去,虽然抓住了那只火蝠,扭断了脖子,可是,狒狒也早已射出了大船的范围,眼看着无法落回大船,它完全傻眼了。

人们看到一脸痴呆的狒狒从船舷外落下,手里还分别抓着火蝠的头和身子,实在是爱莫能助……

幸好黑妞第一时间感知到自己宠物的失足,猛然甩开卫士,从船舱一跃而出的同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救命——”

黑妞的身影射向坠落中的狒狒,一把将它揽入怀中,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令她欣喜的是,耳边响起了大黄蜂的“嗡嗡”声。她知道,自己和哈利都得救了。

阿贝尔的溜溜球环绕着黑妞和她的宠物,磁场的力量将她们缓缓托起,送到甲板上。

燃烧的火蝠

战神玛尔斯的卫神戴摩斯率领舰队出现在正北方。

由于天气变化,玛尔斯担心发生意外,指派戴摩斯出城迎接他们的尊贵客人,正遇上火蝠群在轮番攻击风船。

迎风而立在指挥舰甲板上的戴摩斯一声令下:“纵队变横队,全速前进!火箭手准备!”

后面的4艘战舰加速从两侧赶上,与指挥舰并肩向前挺进。

指挥舰上,一阵紧凑的脚步声过后,就见戴摩斯身后站满了一排排手持弓箭的卫士,每一支搭在弓上的箭头都飘舞着一小团火苗。两侧的战舰上,同样是手持弓箭的卫士,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随时待发。

舰队在静默中渐渐逼近。

风船上空的火蝠群早就发现了战舰上一支支燃烧的箭头已经远远指向它们,却毫无惧色,反而加紧了攻势,怪叫声更加疯狂。

风船的速度越来越慢,似乎筋疲力尽了。眼看着风船上的抵抗也越来越艰难,已经完全呈现出寡不敌众的态势。

一些身负重伤的火星卫士为了吸引敌人,为同伴创造更多的反击机会,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爬到风船上的显眼位置,待攻击的火蝠俯冲到近前时,拚尽余力跃身而起,抱住一只火蝠栽下船去……

终于,风船上的人听到指挥舰上一声洪亮的命令:“放箭!”

夜空中,无数支火箭射向笼罩在风船上空的黑影,就有无数只火蝠中箭跌落,还有更多火蝠薄薄的翅翼被引燃,发出凄惨的叫声,发疯般地竭力往上冲,撞在同伴身上,又引燃无数的翅翼,惨叫声重重叠叠,越来越声嘶力竭。

被引燃翅翼的火蝠在成倍递增,不一会儿,火蝠群就乱得一塌糊涂,再没有一只想要攻击风船了。

远远望去,就见隐天蔽日的那一大团黑影中,漂亮的火花四处开放,溅开的无数花朵往来穿梭,仿佛在给天空纺织锦绣披肩。这样的景致看上去很美,只是凄惨无比的叫声不断从那里传出,很不协调。

风船上的人禁不住欢呼跳跃,狒狒哈利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超强的弹跳力,差一点加入到空中燃烧的行列。尽管没有把自己引燃,可是它那向来引以为荣的发型却被彻底烧毁了,让它在之后几个月里都羞于见人。

阿贝尔和黑妞为狒狒的滑稽行为哑然失笑。耐冻则在心里暗暗庆幸,并向狒狒表示感谢,因为他也兴奋得差一点蹦起来,幸好狒狒比他更性急,才让他看到了榜样的下场。

火蝠群中,除了在燃烧中坠落的,侥幸没有被引燃的四散而逃,其速度比来的时候还要迅疾。眨眼之间,空中已经没有一只火蝠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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