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抹去,十岁的记忆就像一个魔鬼,不敢回头。
黑夜,天空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魔咒,一个女孩,她戴了一顶欧洲风情的草帽,上面插一片亮丽的羽毛,一袭红色公主裙,栗色的直发,可她神情冷淡,嘴唇发白。银色的铃铛在手中发着声响,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脸上,已有鲜血,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红色的裙已染了一大片。
她失明了,世界一片黑暗,不能告诉别人,她只能凭着记忆寻找,穿梭在舞会中,酒水,溅在她身上,她也无法看清,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管家,不被任何人看到她帽子下的一幕,可她还是没办法辩清方向。
她不知为何,这是父亲的婚礼,那些人,有心无心的恭维之声,全都不见了!
直到那个声音,她从没觉得有此刻恨之入骨。
“沈南眦,你存心来捣乱的吧!”沈慕石一把扯过她,她没站稳,跌落在地上。
她用力的捂住帽子,她听的清楚,一滴血落在了地上,她在笑,笑的发颤,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绝对无法原谅这个自以为是的父亲,他的新娘和他的私生女,刚才把她打晕,她看不见了,可为何要如此幸福,一字一句,像一把刀子刻在心中。
“不要!”她惊慌的从梦中醒来,阳光已经照在她脸上,不太温暖,也好。
“呃!”南眦一转身,习惯就好了,只见两人一人趴在地上,鼻子还在流鼻血,脸上也青了一块。另一个脑袋上顶了一只布娃娃,头上还插了几根筷子,没挂彩,还好还好。
“姐,这都第几次了,一直认为起床气就是个传说,那你得是传说中的鼻祖啊!”趴在地上的程与之痛苦的插着卫生纸,幸好,是鼻子,万一是命根子,那还得了!
南眦一脸无辜的耸耸肩,眨巴眨巴着眼睛,伸手拿到床头的手机,玩着游戏。
“南眦姐,算我求你了,再不能拿到专访,q先生说我俩都滚蛋。”周夷沫递过一杯咖啡,q先生是南眦给上级起的外号。
“嗯!很严重。”南眦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对吧对吧,俩个人很狗腿的点点头,一脸希翼的看着她。
“这扇出去左转直走,在右转会看到一扇门,门上的字条是你要的答案。”南眦玩着游戏,指了指门。
“好。”俩人那个兴奋劲啊!南眦这么快就答应了,难得啊!立马跑去。
“靠!又输了。”南眦把手机放下,嘟啷着。
周夷沫和程与之到门口,看到字条都快哭了,只见上面写着“出门请关门”
“南眦!”他俩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干嘛?”南眦不知和时已站在他们身后。
“这……”周夷沫反映过来。南眦已把衣服换好了,一席幽蓝色的长裙刚好到脚踝出,妖冶的美丽。栗色的发丝披在肩上,露出香肩,别致的风情。红唇轻齿,魅惑人心,认真看,就会知道,她的额头很精致,可不知为何,她从不露出,留海下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画了眼线,浅浅的一笔略过,南眦爱眼睛,所以在任何时候,眼线是不会失去的。
“哎呀!冷死了。”下一秒南眦完全丧失了她的气质,高贵冷艳在她眼中就是渣渣。
“这样行吗?”程与之有些担心,看着前面开车的南眦。
“哎!程与之,知道你是个娘炮,但别这么婆妈行吗?南眦说她有主意肯定可以。”周夷沫不耐烦的说。
“我是说南眦开车,你忘了上一次她开车睡觉,然后车撞树了。”程与之咬牙切齿的说,都不记得,那是他的车,刚买一天就碎成渣渣了,那一撞,是心碎的声音。这次好不容易修好了,万一……
“嘭……”一个撞击声打破了他的担忧面前是南眦明媚的笑,“不好意思,撞车了”
“周夷沫,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程与之一脸休克的样子,就差吐白沫了!
“嗯!放心吧!你有什么遗愿我会替你转达的。”
“好了好了,维修费用我会给你的。”南眦看着前面的车子,眼睛转了转,勾起一个笑。
不行,来不及了,就这辆吧!
于是她毅然决然的打开车门,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隐约听到车里某人以下的谈论。
“程与之,你说南眦不会去碰瓷吧?这个太假了吧?”周夷沫有些担心。
“放心,沈南眦最会什么?”程与之反而是很淡定。
“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俩人很默契的击个掌欢呼。
南眦听到后脚一崴,这俩小崽子,活腻了是吧!
“总裁,这事如何。”陈宇航对正在看合同的乔北睚说。
“按以前老样子。”乔北睚没抬头,随意说道。
“喂!给老子打开。”陈宇惊到了,本以为是小萝莉,没想到是母夜叉,还是打开车窗,准备把钱递过去。
“收下我的膝盖吧!”南眦态度180度大转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有急事,能不能搭下车。”
话后有一副悲愤的说:“放心,我会给车费钱的。”
“这要请示我……”
“让她上车。”一道低沉而具有魅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不,没人知道,他的嘴角在看到她时,慢慢上扬。
“开车吧,出发。”南眦充分发挥了她脸皮要多厚有多厚的本性。
“我要去帝都酒店,你们去哪?”
“我也是”
“你开车时候很帅”
“是……是吗?”
“当然了,我从不说谎。”
“……”
“你的眼睛也好看,比那个骚包乔北睚好看多了。”
“哪里……”
“对了!你觉得他脸很臭,对吧!?”南眦手拿一根棒棒糖,看着乔北睚的资料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