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会愿意将马匹交换给大宋,因为他们各国在军事上优于大宋的,就是他们的骑兵。
若是大宋有了足够的马匹,那么要不了多久就能建立强大的骑兵队伍了,这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马匹我们确实是拿不出多的来,不过大宋的帮助我们确实是非常需要的。若是能够同意这一条,那么咱们就签订下和约;若是无法答应,那么我们可能也需要再回去向国主请示之后才能定夺了。”
吐蕃大臣这时站了起来,语气生硬地对众人说道,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
“既然各国的要求这么无理,我们大宋是断断不会答应的,那么还是等你们的国主想清楚了再说吧,是战是和就看你们的国主的意思了,反正我们大宋是有诚意的。”
蔡京也立即站了起来,脸色一冷对各国使臣说道,因为若是答应了为一条,那么大宋就等于是沦为了弱势国,每年都在向各国进贡了。
“这么看来你们大宋是没有诚意的,那么我们也不便久留了,今天就辞回国,向国主禀告实情了。”
各国代表都站了起来,纷纷故作愤怒地走了出去,但是嘴里还说得冠冕堂皇的。
“那各位好走,我们就不送了。”
童太师冷冷地道,大宋官员都冷着脸,没有一个人去送他们,只是想着各自的心事。
“真是欺人太甚了。”
“就是,简直贪得无厌。”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呀,一群蛮人。”
各国使臣走后,那些官员们纷纷议论了起来,对各国的使臣们骂不绝口,憎恶之至。
“也不要怪他们,因为他们来谈判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谈判。”
这时,蔡太师淡淡地开口了,仿佛什么都已经明白了一般,云淡风轻。
“太师大人,他们来不是为了谈判,那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想要拖延时间,想要在京中闹什么事情。不过,汴京又岂是他们能够胡作非为了地方。”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这事你们就不必管了,记住,今天以后的几天之内暂时不要到处去乱走,自己老实地呆在家中。若是外出乱走,哪天死于非命,就别怪老夫今天没有给各位打招呼。”
听了太师的话,众人大惊,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知道了各蕃国之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地离开。
“各位大人,他们之中有一名极其厉害的高手,实力远在先天之上,大家一定要小心呀。”
等到大部分官员走后,只剩下蔡京、童贯等一些一二品大臣的时候,赵宸才出言提醒众人。
“不管他再厉害,和千军万马比较起来,我不相信他能够闯得出去。”高太尉却是非常自信地道。
赵宸心中暗笑,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许多大臣根本不是武林中人,根本不知道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不是人多就可以困得住的。
而且哪怕是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对于他们来说也只如探囊取物罢了,这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像的。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别大意丢了性命。”蔡太师却是相信自己的外孙的。
“那么,从现在开始,九门提督开始在城内布下重兵,同时严守四门,入夜后严禁任何人出入。同时通知禁军部分驻内城的兵马也调些出来,暗中分布在各大臣和将帅的府第周围,一有情况立即戒严。”
“对,开封府的人马也要加强巡逻,这几天不能掉以轻心,白天休息,晚上通夜值勤,同时不能把此事说出去,一经查出,即杀无赦。”
看到太师他们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安排,赵宸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但是他的心里一直都人点担心,不知道现在大散关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到天波府中,手下送上情报,说是各国使臣都已经离开了汴京城,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的,从谈判的现场回来就直接登车离开了。
而且,他们确实是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并没有人留下来。不过,监视春水流的几处地方的暗探回报说,这些地方并没有人离开。
正当赵宸在向众人布置着任务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下人通报,说是春水流的李妈妈让人给清秋送一些衣物首饰过来了。
赵宸当即让清秋和幽兰一起去见了那人,不久清秋二女打发那人走了就回来了。
“来的是我以前的帖身丫头,李妈妈让她来的目的就是向我打探情况的。”
“那你是怎么告诉她的?”秦冰连忙问道。
“当然是和大家商量的一样,让她先见过了幽兰姐姐,然后告诉她说岳王府内院中有许多禁地,我根本没有办法进去。不过却偶尔听幽兰姐姐说起却给她的父亲请安之类的话。”
“不错,这样即使你们教主以后怀疑到了你,你也可以说是我们故意布下了圈套,专门给你的虚假情报。”
“小王爷,我也该离开了。”
这时,严蕊也提出了离开的请求,因为教主给她的任务就是要她进入王府中来献艺,然后暗中观察清秋和赵宸之间的关系。
“那好,就麻烦严蕊姑娘了。以后我们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谢谢小王爷的信任,严蕊不会忘记这一切的。”
于是,严蕊也离开了。而对于她的离去,其他女孩子还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是赵宸却相信她不会出卖自己的。
时间慢慢地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整个汴京城里一遍灯火辉煌,此时正是夏季,许多人都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游玩乘凉。
但是,在人群之中,在黑暗之中,却有许多大宋禁军士兵、九门提督府和开封府的捕快以及来自大内的高手暗藏着,一双双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各个地方。
特别是在春水流周围,还有各位朝中大臣、将帅们的府第周围,更是埋伏了无数的人马。
就在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地稀少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准备熄灯就寝了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奔到了岳阳王府的大门口。
赵宸此时已经坐在大厅中,周围就是众多的女孩子们,她们现在一个个身上穿着软甲,手里紧握着武器,紧张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小王爷,严蕊姑娘又回来了。”
这时,下人扶着跑得气喘吁吁地严蕊进来了,她现在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还是断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她所打听到的事情。
“小小王爷,他们准备要攻击天波府。”
八姐九妹和排风听了大惊。
“果然如此,马上全部赶到天波府,走秘道。”
原来,这一段时间以来,赵宸等人已经从天波府的别院里挖出了一条直通岳阳王府的秘道。
众女扶着严蕊,立即一起赶往了天波府中,同时赵宸也发出信号,将灵鹫宫属下和自己的亲卫一起调集到了天波府周围设伏。
另外,赵宸还密令大内禁军和众高手一边在天波府周围加强力量,一边让他们在天波府出事后立即围捕春水流和所有秦淮班的风月场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整个天波府中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仿佛平常一样地安静。
但是在黑暗中,却有众多杨家的亲兵暗藏在各个角落,手中执着最锋利的武器和弓箭,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他们已经知道敌人非常强大,但是现在正在他是报效杨家的时候。这些亲兵基本上都是从杨家军中退役下来却又无家可归的老兵了。
他们的一生都是在杨家军中渡过的,现在也是在杨家养老,同时肩负着保护杨家老小的重任,所以个个报着必死之心准备着迎敌。
当然,杨元帅为了家小的安全,也将军中一队百人左右的精锐亲兵安排在了家中,这支精兵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战场经验非常丰富,特别擅长互相配合作战,在战场中是收割敌人性命的死神。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刚过三更天,汴京城里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突然燃起了十余处大火,将整个汴京城映得一遍通红。
“救火呀。”
“小心起火啦。”
“快来人呀,救命呀。”
于是,整个汴京城里都乱了起来,许多潜藏在暗处的禁军、捕快和大内高手纷纷现身出来,组织已经惊醒过来的百姓一起救火。
就在这时,数十条人影从春水流的后面突然掠出,迅速地融入到了城中惊慌失措的人群之中,从各个方向向着天波府的位置集中过来。
不久,城中燃起了更多的火头,虽然有的火头并不猛烈,但是却给人增添了更多的惊恐。
就在这时,天波府侧面的一段十余丈长围墙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然后轰然倒塌下来。
数十条黑衣人影迅速地冲了进去,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嗖嗖而来。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冷哼,数条身影同时飞起,挥掌击向了那满天的箭雨,顿时将其震得四散而去,还有不少箭支反射了回去,黑暗中响起了声声惨叫。
“全门灭杀,一个不留。”
听到那冷冷冰冰的声音,那些黑衣人纷纷四散开来,向着各个方向飞扑过去,迅速地融进了黑暗之中。
但是,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那些黑衣人竟然纷纷又退了回去,退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身边。
“什么人敢擅闯天波府,当我天波府是什么地方?”
突然,一个响亮的女声响彻夜空,顿时整个天波府到处亮起了大红的火把和灯笼,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咯咯咯,你天波府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吗?为什么来不得?”
“哼,历来闯我天波府的,要么是乱臣贼子,要么是蕃国蛮子,但是向来是有来无回。”
随着声音,天波府的女主人佘太君出现了,她已经年过五十,但是看上去仍然是徐娘半老,不但英姿飒爽,更身着戎装,显得英武不凡。
而在她的身边,则簇拥着七八名杨门女将,个个披挂整齐,身着银甲,腰悬利剑,手执各式各样的武器。
这些女子正是杨家的五六个儿媳妇和八姐九妹排风等人,还有赵宸身边那些没有达到先天境界的女子如小昭、吉倩、彩衣、周彤、黄衫儿、素问等也都在其中。
“擅闯者死。”
同时,从天波府的各处,涌出数百名身着甲胃的士兵,他们占据着有利的地势,手里张着劲弓,身边放着锐利的武器,纷纷对准了那些黑衣人。
另外,从天波府中的各处地方,还冒出许多武林人物,他们纷纷大喊着:“保护天波府,退出天波府。”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灵鹫宫的属下,其中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高手,还有两三名先天强者在内。
并且,天波府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周围那些大宋禁军和大内高手,密集地脚步声从外面响起,瞬间就包围了天波府外面。
“禁军赵鼎大此,何方贼子竟敢擅闯杨元帅府第,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顿时,众多的兵士纷纷高喊了起来,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充满了剽悍的杀气,让天波府中众人精神一振。
突然,对方那为首的黑衣人大笑了起来,笑声如同惊雷一般滚滚而来,声势浩大,震得附近的士兵耳内嗡嗡作响。
“尔等人数虽多,岂能奈老夫何?”
“摩诃上人,你不顾自己的身份,难道也不顾你大雪山明王寺一脉吗?出家人本应不问世事,但你却要卷入这杀场之中,难道以为我中原武林就无人了吗?”
这时,赵宸感觉任由那摩诃上人嚣张下去,定会伤害到更多的普通士兵,让他们丧失斗志,所在连忙出声阻止。
赵宸虽然功力不如那摩诃上人,但是其神识的强大已经让对方误会他一只脚踏进了宗级境界的大门,所以也不得不停住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