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朝廷里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实则也是暗流汹涌,经蔡潘和童太师为首的权臣派不甘王安石变法影响了他们的富贵,又痛恨他让皇上扩大五方元帅的权力,消弱了他们的实权,开始暗中动一些手脚。
其中影响最大,给整个大宋朝带来最为严重的后果的就是潘太师于一年前将其妻弟曹郴和儿子潘豹安插到了大散关做临军参谋和副都统。
但是在半年前也就是今年四月的时候,由于曹郴玩忽职守,导致辽国大军在南院大王耶律隆绪的率领下,夺取了大散关旁边的一座副城,进而突然围困了大散关。
幸得平远将军天波侯杨业带领六子延文、延嗣、延安、延庆、延郎、延彬和手下焦赞、孟良二将拼死血战,才斩杀了辽国大将肖奉先,重伤耶律章奴,将大辽军队赶出大散关,重新夺回了副城。
但是在此一战之中,曹郴虽然侥幸逃得性命,却已经是双腿俱废了;而潘豹更是在混战中为辽国大将肖保先所杀。
不过,曹郴为了推卸责任,却反咬一口,说是杨家私通辽人,暗害于他们。虽然皇帝圣上和满朝文武并没人相信,但是痛失爱的潘仁美大受刺激,从此仇恨杨家。
因为此战中杨家六子虽然也是个个伤痕累累,但是却无一人阵亡,也无一人残废,只有大将焦赞以身殉国了。
后来潘仁美为了向杨家报复,暗中和大辽勾结,出卖杨家的情报给辽国,导致了金沙滩惨案的发生,使杨家儿郎几乎尽丧辽人之手,但是他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
当然,这一点目前只有赵宸一个人知道,而且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他当然不会说了。不过,他却已经早就为此事埋下了伏笔,相信若是再有金沙之役,杨家定不会像历史上那么惨的。
路上非止一日,不久又来到了黄河渡头那处客栈,赵宸睹物思人,想起当年曾经在这里结识虚幽兰的事情,不由得感慨良多。
但是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幽兰妹妹,希望她能够一天天地健康起来,并渴望着再次相见的日子。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创的“紫虚诀”里面便含有无尽的生气,足以治好幽兰的顽疾了,以致于二人相见又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
离开黄河,一路通向汴京都是通衢大道,大家的行程更是加快了不少,十余日间就到了京城,再见到了那繁华热闹的景象。
“汴京,我又回来了。”
赵宸在城门前对着天空无声地大喊了一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李清照、朱淑真、苏小妹和唐婉这些小才女们的身影,然后又转到了杨家八姐九妹、排风和岳银屏的影子。
赵宸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正是中秋节的前两天。汴京城里到处都飘散着浓浓的清香,到处盛开着树树丹桂和遍布着金黄色的秋菊。
“哇,这就是京城吗?”
“是呀,好高的城墙呀?”
“好热闹呀,比起岳阳城还要热闹得多呢?”
杨再兴、张宪、雷惊涛和楚天阔、楚千里兄弟还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对一切都充满了感叹。
“这条道就是通向紫禁宫的正街,那边是往开封府去的,我们岳阳王府走这一条路,就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地方,那一遍住的可都是朝廷的大官大臣,普通的官员还住不了那里呢。”
余猛和余威却跟随赵宸一起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这里的许多事情都比较熟悉了,所以就为他们解说了起来。
“还有呀,这京城里面常常会遇到出巡的朝廷大官,所以需要回避;还有一些世家贵族家的公子小姐出来游玩,遇到了最好也避一避,他们是最不讲理的,一点也不像我们公子爷。”
“还有除夕的庙会,就在大相国寺前面,可热闹了。还有许多灯谜让人猜呢,可是谁也没有我们公子爷会猜。那一年还有一个女孩和公子爷比赛猜谜,结果却输得很惨呢。”
上午回到王府中,下午赵宸就跟随父母一起进宫去见了太后和皇后,然后又和父亲一起去了御书房面圣。
这个时候,十三岁的赵宸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小子,个子一米六几,差不多和普通的成年人相仿佛了。
而且他长得面如冠玉,形似满月,丰神俊秀,流盼生辉,转目生情,让圣上见了非常欢喜。
因为圣上年轻时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浊世佳公子,最是喜欢和他一样的俊秀人物了。但是他自己的几个儿子中除了康王赵构外,其他个个都是武夫形象。
而这个时候,康王在生母病逝后,也被皇后打发他去建业做了一个闲王,虽然有封地,但是却没有自主的权利。
看到了赵宸,顿时让圣上想起了康王,不由得对他百般喜爱,马上就赏赐了他许多的奇珍玩物,还不忘考察了他以前学习的书法和绘画,对他是赞不绝口。
而就在这一天,赵宸和父亲听到圣上决定在冬至这一天正式册立东宫太子的事情,表示他们不得不多等上一个多月才能回岳阳去了。
下午,赵宸又陪着父母去了外公蔡京的家里,拜见了外公。年近六十的蔡京并未显出老态,而是面色红润似婴儿一般,精神矍烁,龙行虎步。
对于赵宸已经能够完全临摹他的书法了,蔡太师也和圣上一样感到的是万分激动和喜悦,因为自己的绝学终于后继有人了。
第二天上午,赵宸就派人将杨家八姐九妹、排风和岳银屏全部一起找了过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那个花园里见面了,而是在自己的小院里。
三年不见,她们果然个个都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原来八九岁时的黄毛丫头自然不同了。
不但个个都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而且胸前已经隐隐隆起了小小的馒头,在跑到时一上一下犹如怀里藏着两只小兔子一样。
见到赵宸时,岳银屏首先忍不住跑了过来,投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滚滚而下。
“宸哥哥,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我们呀?”岳银屏双手吊着赵宸的脖子哽咽着说。
“宸哥哥,我们都想死你了。”
八姐九妹和排风也围了上来,虽然她们已经有一点害羞了,但是仍然情不自禁地将赵宸和岳银屏一起紧紧地抱住了。
“我在岳阳也是天天想你们呀,这次回来,一定会好好地陪陪你们的。”
赵宸也是大为感动,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牵挂自己,还以为她们会把当年小孩子的话当成玩笑呢。
几人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赵宸这才慢慢地仔细打量她们,看看她们现在有了那些变化。
八姐九妹的身材相似,都是高挑细长的身材,但是眉宇间却显出更多的英气。她们都有着一对明亮似秋水的眸子,放射出无畏的光芒来。面色红润,肌肤略带微微的铜色,显然她们一直在坚持煅练武艺。
而岳银屏和杨排风则个子相当,比起八姐九妹稍稍低了半头,但是却也适中,身材不胖不瘦。
不过排风显得要内向一些,但是眼神却非常坚毅,相信任何困难都难不住她的。
而银屏则眼珠乱转,更为活泼可爱,而且有什么话都敢于说出来,也许是年纪最小吧。
“你们这几年过得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