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歪子手下顿时吓得醒酒了,一个个跑过来站在便衣队的后面。
林百惠转身向柳惠说道:“你进屋搜查,看屋中还有没有人,没出来的一律格杀。”柳惠忍住笑进屋搜查,发现烂醉如泥的汉奸不是一脚,便是一掌。当路过一间屋子时,听见里面有呜咽声,心知是被抓来供汉jian淫乐的妇女,伸手正要扭断锁头施救,忽想到放了她们会乱跑、乱叫,容易打乱今晚的行动计划,于是走出来回到了林百惠身边。
林百惠看着眼前的百余名汉奸,心想:“一个处置不当,就可能带来不良的后果,我可怎办呢?”踌躇了一会,道:“张景顺,你们在山崎大佐率兵清剿期间,饮酒作乐,疏于防范,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们?”
张大胆躬身道:“请太君开恩。”林百惠骂道:“开个屁恩,你们对大日本皇军不忠,我……”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地在心中升起,道:“张景顺,你们把枪堆在院里,随我到宪兵队,听从关谷课长训话。”张景顺迟疑了一下,道:“还请太君在关谷课长面前多多美言。”林百惠放缓口气,道:“景顺君,我想关谷课长不会太为难你们,大家快些行动吧!”
张景顺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日本人,他暗叹一声,把枪丢在地上。林百惠压住心头的喜悦,道:“大家把枪都放在这里,然后站排与我去宪兵队。”柳惠、古月心里笑个不止,等这些汉奸重新站好排,像二只猛虎扑了上去,不大功夫,这些汉奸尽毙其掌下。
古月收掌赞道:“百惠大姐,你智谋不下于我师妹。”林百惠谦虚说道:“惠妹妹乃是大智慧之人,我比起来差远了。”三人与于蓝汇合,将留守在家的侦缉队队员打死后,蹿房越脊,直奔鬼子军火库。
走到半路,柳惠轻声问道:“百惠大姐,把守军火库有多少人?”林百惠道:“不多,只有一个班。那班长我认识,叫柳生敬南。”说起柳生敬南,她暗自摇头,心道:“柳生君,莫怪我无情,你我虽有露水之缘,却没有夫妻之情,我现在要忠于我丈夫,他疼我、爱我,我就是死了也要帮他的忙,帮他的国家。”
路过一条街道,传来皮鞋整齐的咔咔响声,四个人跳进一家院内忙蹲下身子。林百惠悄声道:“是巡逻的宪兵队,估摸是中山他们。”待皮鞋声消失,林百惠带着柳惠三人饶了几个弯,来到军火库的大门前。大门两边站着两名哨兵,端枪用日语问道:“什么人?”林百惠答道:“我是特高课的伊藤百惠,来见柳生君。”
特高课有特殊的权力,那两名哨兵不敢多问,其中一人敲了几下角门,向里面哨兵说道:“请转告柳生少尉,伊藤百惠小姐求见。”
不大功夫,柳生敬南隔着角门说道:“百惠小姐,职责在身,今夜不便相见,有事明天再说吧!”林百惠柔声说道:“我执行任务刚回来不久,因心念柳生君,特意带回三位漂亮的姑娘供你享受,今夜,您不方便,那我只好送给中山君了。”
柳生敬南是色中饿鬼,心里一下子发痒起来,当听见有脚步声离开时,吞咽一口吐沫,叫道:“百惠小姐,莫急,莫急,让我看看你带来的是不是漂亮的花姑娘。”
林百惠捅了柳惠一下,然后大声说道:“站到门缝这里来,让柳生太君看看你的长相。”方才她一直用日语与哨兵、柳生敬南交谈,柳惠是半句也听不懂,这时见她用汉语跟自己说话,顿时明白方才他们交谈的内容,当即装着害羞的样子,向门缝怯生生地张望了一眼。柳生敬南登时惊为天人,马上叫道:“呦西,呦西!快快地,快快地打开角门,让百惠小姐她们进来。”角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待柳惠等人走进去,又吱嘎一声关上了。
柳生敬南把四女领到自己房间,转身关上门,猴急般地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欲摸柳惠饱鼓鼓的胸部。林百惠忙伸手拦住,妩媚一笑,道:“柳生君,猴急什么?我可不想呆在这里看你的丑相,你赶紧传达下去,我要跟这两位姑娘到外面等候。”
柳生敬南早已被****冲昏了头脑,开门把角门里面的哨兵喊过来,道:“你带着她们先转转,不要让士兵惊扰她们,等我逐一享受之后,再赏给你们。”那哨兵脸现喜色,道:“嗨!”
林百惠、于蓝、古月刚走出房间,柳生敬南啪地一声关上门,饿虎一般扑了过去。柳惠清白之躯岂容他沾身,身子一闪,右手闪电般捏住他喉头,但听一声脆响,柳生敬南喉骨尽碎。柳惠一用力,把尸体丢到了床上。柳生敬南从见柳惠第一眼起,到他断气魂归地府,前后不到五分钟。可见人不能随意产生欲念,要是一时管不住自己,欲念升起之时,地府的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方才柳惠太过气愤,把柳生敬南丢在床上时忘记收力了,啪嚓一声响,惊动了那名哨兵,问道:“百惠小姐,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林百惠向那哨兵笑道:“柳生君真是毛躁,做这等事也不收敛一下性子,你如果想去看,那就去看吧!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搅了柳生君的兴致,怕是要吃大苦头了。”那哨兵道:“柳生君喜欢打人,我不敢去看了。”
林百惠抿嘴一笑,忽见两个房所内有人影晃动,当下不动声色,一边调侃哨兵,一边向两个房门靠近。走到近处,林百惠用手推了于蓝和古月一下,叫道:“你们去伺候太君。”
于蓝借着林百惠一推之力,踉踉跄跄地撞开房门,当即有五名鬼子吵嚷着扑上来。于蓝力透指尖,一个个封住他们的要穴,然后又用掌力震碎了他们的内脏。古月更加干脆,进屋就施展出太乙绵掌,三下五除二就将屋中六名鬼子尽数打死。
那哨兵听见屋中有响声,笑道:“百惠小姐,他们为抢花姑娘打起来了。哈哈!”林百惠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嘴上却笑道:“他们真是没出息,我看不下去了,送我出去。”那哨兵道:“呦西!”
林百惠趁哨兵转身的功夫,用匕首割断了他喉管。她把柳惠、于蓝、古月招呼出来,找到钥匙打开军火库的大门,登时给惊呆了。古月看着一箱箱弹药,眼露异光,道:“咱们发了。”柳惠抑制住喜悦心情,道:“百惠大姐,咱们耽误不少时间了,赶紧解决掉门外哨兵,回去接应许队长、廖安他们。”
林百惠点点头,走出角门向两名哨兵妩媚一笑。一名哨兵不能把持自己,张臂扑上来。林百惠笑道:“急什么?”她身子向后一退,手向前一送,七寸长的匕首全根捅进那名哨兵的胸腔里。同时,柳惠从角门里闪出来,一掌震断另一名哨兵的心脉。古月最后一个走出来,一手抓起一名鬼子给扔到院内,然后把角门给关上了。
再说廖安握刀隐在暗处,等了顿饭工夫,才听见脚步声走来,紧了紧手中刀,屏气把目光投向门口。中山和二推开大门,见院内漆黑一片,骂道:“八嘎,熄灯的干吗?”说着径直奔向正房。
廖明待中山和二前脚迈过门槛,从屋内一旁闪将出来,嗖地一刀砍下了他脑袋。跟在中山和二后面的鬼子一愣神功夫,廖明大刀已经临头,锋利的刀刃生生将他脑袋劈为两半。进院的鬼子见势不妙,摘枪的功夫,廖安从暗处杀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须臾间连毙数人。
丛映玉听见东院发出声响,一个鱼跃从西院冲出,芊指扣动,撂倒了三名要进东院的鬼子。许志洪见自己动作不如一个女子迅捷,惭愧之下,道:“快冲出去。”他们这些人,只有吴燕是个庸手,但枪法也抵上一般人,不到一分钟,三四十名鬼子全部倒下了。袁天龙见丛映玉挺身往前冲,一把抓住她胳臂,道:“不要过去,他哥俩能对付。”
廖明已杀红眼了,一刀紧似一刀,连续砍死八名鬼子后,将最后两名鬼子逼到一个角落里。廖安劈死眼前最后一名鬼子,身子欺上,道:“廖明,我来帮你。”廖明道:“不用。”说着一个马步平劈,斩杀一名鬼子,回手施展托刀,另一名鬼子脑袋立即与身体分了家。
丛映玉听不见东院有动静了,一下子挣脱开袁天龙的手,跑进东院差点被浓浓的血腥味给呛晕。她屏气看见院中站立两条人影,虽是夜色漆黑,但也一眼瞧出了廖明,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廖明笑道:“没事,没事,我和大哥对付这些矮冬瓜绰绰有余。”丛映玉道:“担心死我了,等我回家要说惠妹,以后可不能让你和大哥冒险了。”话音一落,柳惠飞身赶到,笑道“是是是,妹妹错了。”原来她奔来途中,忽感自己安排有些不妥,应该多安排几人隐在东院,暗中用狙击枪射杀进院的鬼子,因此心悬廖明、廖安哥俩安危,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丛映玉笑道:“我可不敢说妹妹错。”柳惠向她一笑,转过身子说道:“侦缉队、便衣队、军火库都已拿下了,大家跟我走,攻打镇南的军营。”
皇协军第三师军营在镇南荒地而建,全是木制板房,一排排显得格外整齐。柳惠、于蓝、古月、丛映玉、袁天龙架起五具掷弹筒,许志洪率特种队队员埋伏在百姓家的院落里,对军营构成了攻击之势。柳惠把掷弹筒架设在一家百姓的院内,向那人家示警之后,摊开榴弹袋,向军营打响了第一炮。
鬼子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呼啸声将他们惊醒,尚未有所反应,铺天盖地般的爆炸声就到处响起。他们第一反应是遭袭了,顾不得穿上衣服,抓起枪就往外跑。门外迎接他们的是浓浓的黑烟,一个个捂着口鼻寻找安全场所。
古月打得性起,不时地催促周四海装弹。丛映玉平时性子有些慢,但这时也着急了,可她不好意思催促廖明,脚踩着踏板,不时地弯腰捡起一枚榴弹发射出去。但见一枚枚榴弹拖着长长的淡黄色尾焰,宛若流星雨一般,飞向敌人军营。爆炸引起的巨大气浪掀翻了一座座营房,四处横飞的弹片肢解着鬼子的躯体。镇里的百姓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大人孩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