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慕容涛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沫,支撑着站起身,眼睛里满含笑意的看着暴怒的公牛一般的马库斯,“大叔,你的实力弱了不少喔!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消磨了你不少的意志?”
马库斯冷冷的看着慕容涛,他心里不岔的问着自己,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仅仅被对方几句话就挑拨成这样了。虽然自己并不看好玛莎和这个小子,但是不得不提的是,这个小子不久前发挥出来的实力,让自己惊讶。但即使是这样,自己最为宝贝的女儿,也不能容许这个小子用这种敷衍的空气推搡出去!这算什么?
这大概就是作为一名父亲的骄傲吧?
冷静下来的酒馆大厅里,再一次传来倒酒喝酒的声音,在自己休息室里面的酒馆老板夫妻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刚才那番动静最多也就毁坏了几个里佛尔罢了,这帮人怎么一点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不是应该打出更大的动静来吗?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马库斯灌下了两杯酒后,问道。
“什么?开始什么?”慕容涛不解的转过头问。
“给老子装什么蒜?你们两个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马库斯的声音突然提升了八度,整个空荡荡的酒馆大厅里面回荡着他的声音。
酒馆老板脸上一喜,紧紧抓住妻子的手,疼得那女人一个劲的挣扎,就是不敢出声。很显然,一言不合的两个人很快就会再次动手,店里的东西,随便砸,随便砸!酒馆老板的嘴里不住的反复着这么几句话。
“也没什么。”慕容涛举着酒杯就要往嘴边送。
“什么叫做没什么?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让你随意哄骗?”马库斯抽出右手,一巴掌抽飞了酒杯,酒液撒了慕容涛一脸,那酒杯直接碎在了墙边。
“砸吧!用力砸啊!”酒馆老板激动异常,手里抓住的手也不知道几时塞进了嘴里,用牙咬着,这下可就苦了老板娘,她一边不停的抽出自己的手指,一边还不能发出痛苦的声音,好不痛苦。
“真的要是有什么,大概...大概就是彼此有些好感吧?”慕容涛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只是这样?没有更进一步?”马库斯一把拽住慕容涛的衣领,双眼瞪视着这个有些不太老实的家伙,他想起了一同前来巴夫勒尔的那个叫做塞拉的美丽女人,听说她还是哪个小国家的公主,一个是沦为奴隶的公主,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两者之间虽然地位相差很大,自己的女儿在这两个人之间夹着,显然没有任何的优势,“说说你和那个塞拉的问题,你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女儿的事情来?”
“拜托,大叔,我和玛莎什么都没有发生!”慕容涛重新抽出一个酒杯,满上一杯酒,抿了一口道,“至于和塞拉,可能还比玛莎要好点,我和玛莎在一起的三个月,说过的话都不过一百句的样子,我和塞拉可是无话不谈的。”
这像是在和两个女人撇清关系的解释,在这位嫉妒成性的父亲听来,明显是你小子两边都不放过,两边都招惹,还当着自己这个准岳父的面,说和别的女人比自己女儿关系好,这显然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又是一声拳肉交替的声响,伴随着一声闷哼,慕容涛被马库斯一拳抽倒在墙角,这下酒馆里面半数以上的木桌木椅都遭了殃,餐具更像是下雨一般落在了地上。
这下被马库斯击中的是左眼,整个眼圈都肿胀起来,看样子明天就会演变成黑眼圈。
慕容涛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他蹒跚着走回吧台,径直坐下,手里把玩着酒杯道,“比较刚才有了一些力量,不过还是弱了点。”
马库斯觉得这个小子这一个晚上与其是在像自己忏悔,更像是在激怒自己。他确信自己不是慕容涛的对手,刚才挥出第一拳的时候还有所保留,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躲,直接就挨了自己一拳。第二次马库斯是动了真怒的,他这一拳用了起码八分力,可是对方依旧不躲。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还不清楚慕容涛这么做的意图,马库斯真的可以滚回娘胎里面回炉重造了。
“我想找虐不行吗?”慕容涛笑着回道。
“别跟老子来这一套,说人话!”马库斯知道慕容涛肯定有话要跟自己说,接连挨了自己没头没脑的两拳,要是自己,也忍不住要还手了。
慕容涛抿了一口酒,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片,推向了马库斯,“这是刚才收到的,你自己看看吧。”
马库斯接过纸片,上面仅仅是几个字,“快来救我,玛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库斯攥紧拳头,准备再次挥拳的时候,迎面袭来一道黑影,下一秒马库斯高大的身躯腾空飞起,落在了不远处的几张木桌上面,直接砸碎了木桌和上面的餐具,他只觉得右眼上传来一股肿胀酸麻的感觉,心下对慕容涛的速度有了新的认识。
“玩笑开到这里,你打了我两拳,我就还你一下,扯平了好么?”慕容涛甩了甩右手手腕,一副商量的语气道。
这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自己还要真的打回去?这不是给慕容涛机会让他揍自己么?
“你打算怎么做?”马库斯坐回到吧台旁自己的位置上面,满上了一杯酒,灌了下去,问道。
“你等下就在这里,继续砸。”慕容涛从怀里摸出了一袋子银币丢在了吧台上面,“这些应该足够了。记住我的话,多弄出一些动静来,明天要是有人来这里问起,会有人替我们证明的。”
“那你要去哪里?”马库斯显然已经猜到了刚才慕容涛为什么屡次激怒自己的意图,“你打算独自去教堂救出玛莎?”
“不然呢?带着你这个累赘去吗?”慕容涛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觉得是我留下来演这场戏你去救玛莎,还是你留下来演戏我去救,成功的几率高一点?”
“玛莎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马库斯攥拳发狠道。
“玛莎亦是我来到这里最好的良师益友,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我向上帝保证!”慕容涛说着,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下一秒,已经走到了酒馆门口,“尽情的宣泄吧!野兽爸爸!”
马库斯半瓶酒砸向了酒馆门口,那玻璃破碎的声响掩盖了离去的慕容涛发出的声音,随即,整个酒馆大厅里面爆发出了巨大的,杂乱无章的,互殴的声响,马库斯一个人分饰两个身份,不断地挥拳,不断地倒地,不断地发出不同声音的呻吟声。
酒馆老板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连忙跑出去,拦住那些被打搅睡眠的留宿客人,对他们嘱咐了一些利害关系之后,一些人悻悻的离开了,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其余的人,在得知是马库斯和慕容涛两个人的时候,贝亚德首先对着那些想要下去帮忙劝架的水手们下达了封口令,随即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说是准翁婿俩为了玛莎的事情发生争吵斗殴,这是正常的。
这里面要数酒馆老板最为开心了,光是那些木桌木椅餐具的赔偿就要好几十枚银币了,这下子说不得又能平白无故的赚进几个金路易来。刚巧想着换一批设施,这下终于有人主动找上门支付这笔费用了,怎么能不高兴呢?他还嫌马库斯的动静搞得不够大呢!要不是现在不能出去打扰到两个人。
今晚这里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虽然来送纸片的是一个身着神甫服饰的小孩子,岁数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是慕容涛认得那纸片上的字迹,是玛莎的字迹没错的。
慕容涛将那个送信的小家伙安排在了自己在旅馆的房间里面休息,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趴在木桌上睡下了。
“醒醒。醒醒。”慕容涛推醒了小孩,“告诉我,给你这个纸片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唔,你是说玛莎姐姐?”小孩揉了揉双眼回道,“呀,我不能出来的太久,不然就回不去了!”
“你只要告诉我玛莎在哪里就行了,至于你接下来的安排,就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好了。”慕容涛给小孩许诺道,“你告诉我,玛莎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玛莎的朋友的?”
“玛莎姐姐现在被关在教堂最高的塔楼顶层里,就是教堂那座最高的建筑最上面的房间里面,据说那里是供奉圣女的地方。”小孩紧紧抓住慕容涛的手恳求道,“玛莎姐姐对我们几个寄住在教堂里面的孩子都很好,我是在给她送饭的时候,玛莎姐姐将纸片交给我的,说只要看到有商船经过巴夫勒尔港,就去问一下是不是认识玛莎这个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旅馆老板娘说一个小神甫声称要找认识一个叫做玛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