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耻
霍景深的眼底，有着洛言陌生的浓浓杀气，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霍景深又变回了那个魔鬼般得男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洛言多想，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越来越无力。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艰难地叫着霍景深的名字，希冀着奇迹发生。
“霍景深……”
但是霍景深却是发了疯般，一直用力，似乎掐不死她不甘心。
嘴里说着洛言听不懂的话，他一直说：“无耻的女人，你无耻，你该死！”
洛言恍然大悟，霍景深把她错当成别人了！
“霍景深……我是洛言！”
洛言？
霍景深恍惚了，看着被自己掐着的人，脸上的神情，也慢慢软化下来。
洛言连忙从他手下解脱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呼吸平静下来之后，那股药性也随之而来，洛言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冲进了浴室。
霍景深跟着走了进来，看着蓬头下浑身湿透的她，眼底，各种情绪在翻腾。
怎么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十二年前的那个画面，对于女人，他只想杀杀杀！
可是看着洛言那么痛苦，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心，在疼！
是心疼她吗？他居然也会心疼一个女人了？
他走了过去，关了水，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低头去吻她。
洛言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吻着，甚至主动回应着他的吻，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脖子。
如果，这一刻是梦魇的开始，那么洛言心甘情愿沉沦下去。
如果，这一刻是痛苦的源头，那么洛言心甘情愿接受一切。
爱，从来不需要三思而后行。
爱，就是爱了。
在相爱的那一刻，愿意给予对方一切，哪怕得不到回报。
爱，既是运，也是命。
爱，很纯，也很蠢！
浴室里，霍景深和洛言缱绻缠绵，相互索取。
娇吟声，低吼声，一直不断，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迹。
而她，全部接纳！
这一次，洛言身心都在付出。
这一次，霍景深的心，前所未有地动摇了。
可是一切归于平静，霍景深的理智回归，那一句令洛言震惊的话，也随之而来。
洛言醒来的时候，霍景深正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点也不想是平时里那个冷酷的男人，反而像是个痞子。
她只是微微起身，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痛，痛得像是要炸开了一般，身上的被子也滑了下去，露出她大片凝白的肌肤，但是上面，却印着颗颗草莓。
“痛……”低呼了一声，她还是躺了回去，不止是脑袋，连身体也痛，痛的同时还酸，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浑身难受。
霍景深侧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娥眉紧蹙的样子，心底突然升腾起不忍，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很难受？”
洛言受宠若惊，定定地看着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霍景深的眼神，从她的眼睛缓缓下移，红肿的樱唇，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饱满的胸部，再继续……
洛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惊喘一声，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整张脸通红通红。
自己的身上，全是霍景深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
霍景深见她羞怯的动作，唇角勾了勾，眼角的余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几颗药丸上，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
他伸手，拿过那几颗药丸和一杯水，递给洛言，“吃下去。”
洛言看着他手里的白色药丸，脸上浮现狐疑之色，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霍景深的脸色更加难看，盯着自己手里的药丸，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可是他要压抑什么，她本就不能有他的孩子，现在让她吃避孕药，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避孕药！”霍景深低低的三个字，却犹如闷雷一般，在洛言的耳边炸开。
洛言呆滞住了，看着霍景深熟悉的脸，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起来。
避孕药？这是一个丈夫应该给妻子吃的东西吗？霍景深你怎么下得了手？
洛言抖着唇，身子直往后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霍景深，我不吃！”
这六个字，几乎吃她从牙缝中咬出来的！
霍景深一愣，他显然没想到洛言会反抗，幽深的眸子像是着了火一般，死死地盯着洛言。
洛言更加害怕了，霍景深本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撒旦，再加上他此时此刻心里的怒气，洛言真的觉得自己的日子到头了！
“吃下去，我不想动手逼你！”霍景深逼近她，每一字，都带着凝滞的寒意，沁人心脾！
洛言摇头，死命地摇头，她不要吃！她答应了霍天翎要帮霍家生个孩子，只有生了孩子，洛擎天才有救！
最重要的是，她爱这个男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不能吃避孕药！如果没有孩子，她认了，若是有孩子，她怎么可以杀了个生命？
“霍景深，你有没有人性？你要知道，如果我肚子里有孩子，那也是你的种！”洛言朝着霍景深怒吼，吼过之后，却咬着自己的唇，不敢再开口，若开口，必定是嚎啕大哭。
可是下一秒，眼泪却还是决堤了。
痛，左胸口传来的痛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真的好痛！
“呵……”霍景深低笑一声，倏地伸手将洛言拉进了怀里，“女人，你怀的当然是我的孩子，否则，不但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要死，你……也要死！”
洛言惊喘一声，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才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自己的孩子到世上来受苦！”
霍景深一字一句地说着，字字含毒，渗入洛言的心肺之中，噬心蚀骨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霍景深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求求你，不要给我吃这种药好不好，不要……”
洛言泣不成声，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祈求这个男人。
真的不要这么残忍，哪怕没有洛擎天的病，她也想要孩子，想要一个她和他之间的孩子！
“够了！洛言，不要让我逼你，自己吃下去！”霍景深怒声道，他的脑海中，全是夜蓝抛弃他们兄妹的画面，挥之不去。
自从夜蓝出现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思维出现了问题，已然走向了一个极端！
“我不吃！霍景深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混蛋，你……唔……我……”
洛言没有想到，霍景深真的会动手亲自逼她吃下避孕药，用劲还十分的大。
嘴角还挂着水痕，可是她却无力去擦干，只是呆滞地看着霍景深，看着这个一脸阴沉的男人。
到底为什么？他在害怕什么？他为什么认为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只会让孩子受苦？
霍景深看着呆愣的洛言，心口处微微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抽了几张纸巾，想替她擦掉嘴角的水珠。
只是手一伸出去，就被洛言挥开了。
她的眸子里，全是怒火，全是委屈，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解。
“霍景深，给我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孩子？”她哽咽着问，眼眶红红的，湿湿的。
霍景深闭上眼，第一次在洛言面前显现出痛苦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收起自己一切的情绪，冷漠又淡然地看着洛言，轻攸的话语，让人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
他说：“因为你，不配给我生孩子！你只是想用孩子救你父亲，我凭什么成全你？”
洛言微怔，随即笑了起来，笑声之中的凄厉让尉迟年眉头紧蹙。
“我不配？哈哈……我不配？”
洛言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笑，狠狠地哭。
“是啊，我怎么会配呢，我还真是天真了，我在你父亲眼里，只是个交易工具，在你眼里，也只是玩具，我还真的太高看我自己了，哈哈……”
霍景深被洛言的笑弄的心底发凉，一个翻身，将洛言压在了身下，“不许笑！”
洛言勾唇看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又像是看着仇人，“不许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告诉你霍景深，从今以后，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我听你的话！”
“是吗？”霍景深刚毅的眉宇之间满是戾气，显然是被洛言的话气到了，“那我们就试试！”
话落，霍景深一个低头，狠狠地虏获了洛言柔软的红唇，发狠地啃噬着。
“唔……放、开……”洛言拼命拍打着身上的人，但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再加上之前的体力消耗，让她此刻的挣扎看起来毫无力道。
霍景深忽视她的挣扎，更加用力地吻她，心里的怒气排山倒海袭来，似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明知道她此刻心情难受，明知道她此刻筋疲力尽，可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想要征服她！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抚过她每一个敏感点，她的身体是他一手开采的，他比她还熟悉！
洛言知道自己再多的反抗也没有用，干脆任由霍景深乱来，她就装死。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身子还是在他的撩拨下渐渐有了反应？为什么还是无法抗拒他？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那些难堪的呻吟声倾泻而出，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她鄙视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很无耻！
“装死？”霍景深突然抬起头，暗沉的眸子似一个漩涡，暗潮涌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霍景深！”洛言突然爆发了，怒吼出声。
“你说呢？”魅惑的笑，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随即，他的手开始放肆地游走。
洛言一个轻颤，侧过头不肯再看他，双手紧紧地揪住床单，以此缓解自己体内的空虚。
霍景深邪佞地笑了，洛言，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难道我会没有办法让你臣服吗？
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大腿，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像是对待一件珍品。
可是这对洛言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要么就别碰我！要么就快一点！”洛言转回头来，一字一句从嘴里咬出，带着化不开的清冷。
夜风抚过窗口，窗帘翻飞着，清幽的月光映入室内，混合着昏黄的灯光，更加显现一种朦胧的暧昧。
“呵，不乖的女人，看来你是忘记了我当初的警告？嗯？”霍景深轻哼了一声，斜睨着自己身下的女人。
洛言气结，即使在床上，他依旧不懂温柔为何物。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她抬起眼皮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还是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一切的一切，都依旧如昔，可是为什么，他的温柔不再？他的怜惜已逝？
霍景深被她如此幽怨的眼光看得心里发怵，别开眼不再看她，只是身体的渴望，让他依旧没能放过她，“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想装可怜博得我的同情吗？”
洛言轻笑一声，却像是嘲讽，装可怜？博同情？霍景深，你真得太看得起我了！真的！我洛言还没你想的那么无耻！
“霍景深，你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可怜又可悲？”她朦朦胧胧地看着他，透过泪雾，就那么看着，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明明是在享受鱼水之欢，可是为什么没有愉悦的感觉？反而是痛，全身心的痛！刺骨的痛！
“你……”霍景深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该死！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学不乖？非要在这种时候刺激他么？她难道不知道，刺激了他，受苦的是她么？
他生气，他愤怒！他更加发狠地要她！
洛言不哭不闹，也不挣扎，就那么躺着，任由他索取，她闭上眼，吞下一切苦果，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先动心的，是自己选择嫁过来的，现在能怪谁呢？
是的，谁也不能怪，只能怪她自己。
翌日，洛言醒来，转头看了看枕边，已经空了。
唇，扬起了弧度，自嘲的弧度。
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奢望他会对自己心软？奢望他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闭了闭眼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于事无补。
然后起床，穿戴好衣服，下了楼。
楼下，只有一个人……夜蓝，但是她不认识。
“您是？”她用了敬语，她明白，能进霍家大宅的人，并且不是下人的人，必定是重要的人！
夜蓝淡淡地微笑，风韵的脸上并不显老，“我是景深的母亲。”
呃……
洛言一怔，随即慌促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霍景深的母亲。
之前一直不曾看到，在没嫁过来之前，她还听说，霍景深的目前早就过世了。
那么眼前的这位，是哪里冒出来的？
夜蓝将洛言的疑惑收进眼底，不着痕迹地拧眉，然后松开。
这个女孩子太单纯，应该很好骗。
可是越是单纯的女孩子，越有肯能出现意外，因为……别人都太复杂！
“你叫洛言是吗？”夜蓝亲昵地走进她，握着她的手。
“恩，是的。”洛言感到微微的窘迫，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要紧张，我只是很久没出现而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