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成为“某某信徒”,从而获得一个离开此地而去彼处的理由。
我很想虔诚地向一座山祈祷,这座山从此是我的幸运山。
我想象有一片湖,能够让我对着它坐上一个冬天。如果这样的时间太长,是一种奢望的话,那我能坐上一周也是可以的。
或者,我还可以剩下一点时间,围着这片湖再转上一圈。
我很想找到一个人,与我结伴而行,去做那个“某某信徒”。这样,我们就可以同在一条路上,同有一座雪山,并共同去面对一个湖。
我们可以忘掉自己的名字,而以“某某信徒”相称。
“喂,某某信徒,你看,这是杜鹃花。”多么理想而美妙的情景。
那么,我们是不是还需要一座庙子呢?“某某信徒”说,我们不需要庙子,我们只需要走路,走路,永远地走路。
呵呵,是这样的,我听见一个声音说,我们是走路的“某某信徒”。
但事实上,这些都是我的幻想。
我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做不成那个“某某信徒”了。不是因为路的问题,路就在那里,坐上汽车就可以去,走路去也行;也不是山和湖泊的问题,山和湖泊就在那里,它们一千年都不会移开。
是我自己的问题。是自己的心妨碍了我成为那个“某某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