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你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白蛰的声音,丹凤有种放下心的感觉,果然在这乱七八糟的生活中还是有白蛰在会比较轻松些。丹凤带着感动的神情,缓缓地看向了站在旁边的白蛰。这一刻她能够体会以前那些主编们为了激发她灵感时给她看的那些夸张狗血剧情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她真的很想扑上去紧紧的抱着白蛰。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白蛰低头看着丹凤那张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层红晕。这个话怎么听着有些,有些暧昧。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对视着,直到周围的人都因为他们异样对视围观的时候才又恢复到了一开始平静。丹凤轻咳了几声,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刚才的气氛的确是非常的诡异。她其实只是想真实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已,也不是说自己有那个什么表白的意思嘛。。。
墨岳隐在不远处的石墙之上,俯身与树影重叠从外面看几乎发现不了任何的异样。他琥珀色的细长眼眸一直都是以丹凤为中心的,看着两人异常的反应他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尽职尽守的观察着经过她周围的人。
“之前那个自称墨岳的人,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若是记起来的话,或许他真的是个能够相信的人。”白蛰一看气氛有些微妙,便找了这个话题想和丹凤聊聊。
“这个,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而且我也只是匆忙的看了他一眼而已,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恶意或是企图。”说到墨岳,丹凤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现在很想再看他一眼,这样的邪气帅哥可是很独特的。
“我去查过了,墨岳在几年前似乎是个非常危险的杀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隐退从此便不知所踪,很多人都说他被仇敌杀死了。很难想像你以前会认识这么一个杀手,难道是你对他有救命之恩?”白蛰坐在丹凤的身边喃喃的说着。
“想知道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我可是很希望再看到他的。我的原画集啊。。。。”一边说着,丹凤的眼睛已经笑的眯成了一条细线。
喀嚓一声,墨岳面前的树枝被他一不小心给压折了。好在这里有些吵闹,不然他很可能就被发现了。墨岳第一次觉得自己会这么的紧张,而这罪恶的源头还正在那边邪恶的笑着。丹凤要见他,他当然会出现可是后面的这半句话直接让他的身形歪了一下。
身为专业的杀手,这种错误是致命的。墨岳暗骂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现在是在宫中,若是被发现了必定会大乱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宴会便开始了。丹凤跟在白蛰的身边,进入到了殿内。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上,四处可见象征着皇权的腾飞巨龙以及威严庄重的红漆殿柱。按照大臣的官阶大小大家依次入场,丹凤他们则是离着皇位最近。
看着空出的那一排座位,丹凤的头上慢慢的开始流出了冷汗。等下就要在白渊的注视下用膳了,到时候会不会被一群女人诅咒呢?毕竟她现在那尴尬的身份实在是不可能太太平平的吃一顿饭的。
太监那尖细的声音让胡思乱想,越想越不详的丹凤回过神来。她看着稳步走入的白渊,第一反应就是低头行礼。礼毕之后,她才僵硬的将头抬了起来。
白渊的身旁坐着穿的红光流转富贵无比的皇后,雪白的脸上两团滚圆的胭脂极为醒目。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丹凤一见,顿时欢乐了。她咬咬牙没让自己笑出来,司马如烟长的也不丑为什么要化这种妆呢?
司马如烟涂的极小的嘴唇一抿,若无其事的瞟了眼丹凤,在看到她脸上并没有化着红妆后眉头微皱。在场的所有女眷全都为了奉承自己学者她化了时下流行的红妆,唯独这丹凤没有。如此寒酸的样子,司马如烟怎么会不在心中暗暗讥笑呢。
白煊在众人面前倒是极其的庄重,一丝不苟的脸上看不出之前的大大咧咧,毅然一副太上皇的气势。漪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尊贵之气并不是靠着浓的看不出表情的红妆以及艳丽的服饰衬托出来的。其余的座位上坐着几位身穿各色宫装的漂亮女子,其中只有一个丹凤是真正见过的,那就是语蝶。
原本还担心会被白渊那诡异的视线注视的丹凤发现白渊从头到尾都没有怎么向她这边看,放下心来的丹凤也终于是放松了。看着面前那一道道精致的佳肴珍馐让她食指大动,可是碍于那些宫中的礼节还有小莲那一长串的关照,最后丹凤还是决定慢慢来。
司马阳煦坐在丹凤的正对面,抬头之时总会不经意的对上他那“善意”的微笑。
午膳结束之后,便是观看歌舞表演。一切都是这么的形式化,似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犹如例行公事般的庆祝。丹凤已经不记得自己憋下去第几个哈欠了,没一次都硬是把自己弄得眼泪直流的实在是难受。
“睿王爷,睿王妃。太上皇请你们二位上座。”一位公公弯着腰,小声的在丹凤的背后说道。
丹凤转头看了眼离得并不远的白煊,只见白煊那张威严的脸下是一只不住挥动的手。眼皮跳动了两下后,丹凤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和白蛰一同坐到了白煊的身旁。虽说大家都是看着戏台上的表演的,但是他们这边一有风吹草动所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丹凤啊,是不是觉得很闷?”白煊的脸上表情未变,声音则是透露出了极度的无聊。这就是为什么他非常讨厌这寿宴的原因,一没有新意二还要和这帮人一起过实在是无聊。
“还好还好。”丹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会是自己的样子被发现了吧。。。
见丹凤与白煊聊得非常热闹,司马如烟蹙眉的看了一眼丹凤。不过在看到白渊一点都没有去看那边后也就没有注意了,最近皇上夜夜留宿她的鸾凤殿早就让她下巴翘到天上去了。现在看来这个丹凤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吧。
虽然司马阳煦一再警告她要留意白渊的情况还传消息来说白渊想要对付司马家,但是一被宠幸马上就找不着北的司马如烟怎么会听的进去呢。既然丹凤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那她也犯不着冒险找人暗杀了。毕竟上一次的事情太危险了,她都没有得到消息白煊也在马车之内。
一想到那件事,司马如烟的手就轻轻的抖了一下。
“皇后,身体不适么?”白渊侧过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偏冷的。不过在司马如烟听来,就完全成了满是爱意的温柔了。她摇了摇头,之前的担心完全化为了乌有。
白渊又看了司马如烟一眼,继而又将视线放到了戏台上。
“我说,为什么今天看到的女眷全都在脸上画了两团红的?”见大家的视线逐渐的移到戏台后,白煊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些,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可是非常累的。
“因为最近京都内正是流行着皇后那般的红妆。”漪罗掩嘴一笑,看着白煊在那边揉脸。以前白煊还是皇上的时候便是这样人前人后两个样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是这样。
漪罗那边正说着呢,丹凤便做了个动作。而正是这个动作,让好不容易将脸部表情变轻松的白煊引得再次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