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
至少大夫是这么说的。
他在这个年纪所承受的太多:毕竟年少便要撑起这些个关系,还是太为难他了吧。
秦洛雪想着,忽地又向门外跑去:自己今儿个可是说要亲手给城哥哥煎药呢!怎么能叫这也差点忘了!
乌黑的发就随风扬扬散散地飘,是个大姑娘了。
“丫头,跑这么快,是要急着去做甚?”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秦洛雪一个愣怔,差点儿没刹住脚,“城哥哥?!”
心中是万分的欣喜,可又不免有些担忧,“大夫不是让好好歇着?怎么出来了?”
“我在房中也坐的闷了,想着出来看看你。也舒舒气,不若再闷出个甚么杂七乱八的毛病来。”他温声道。“对了丫头,这么慌慌忙忙的,是要做甚去?”
“我……”秦洛雪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怎能让他猜了去?眼珠子一转,答道,“我这几日也闲在房中无事,想着要文娘教我女工,也算有个手艺。”
文娘是个好借口。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你个丫头,整日文娘文娘地唤着,好不正道!不过也好,”他温婉地笑笑,“但让你这丫头安静下来也只有她了。”
“嘿嘿,”秦洛雪笑着,眼睛灵巧儿地转了转,像早春的樱树悄无声息地绽出了新芽,它或许开出一世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