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不行,她去韩国接受了整容手术。”话筒内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继续道:“不过她哥哥至今没有醒过来,我想她一定会去看望他的。”
司徒原澈挂断了电话,脑中却很期待着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真的是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唾弃她的愚昧。不过如果真的是她而她还有胆子回来,在她卖掉自己孩子的地方,堂而皇之地风光的生存着,那么就让他来撕裂那个假象。
他内心深处似乎认定了她就是那个无情的女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到她恳求着自己的情形,看到她卑劣的灵魂被他揭示在阳光下的情景。
想到这里,司徒原澈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嘴角那残酷的笑意更深。
“你说什么?”司琪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整个人都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匆忙赶到警局,司琪看到在办理了一连串的手续后,终于见到了被关押在重刑犯区的洛逸辰。看到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司琪心理一紧,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真的没做过!”洛逸辰眼中透出真切的焦虑,口中不停地重复着,“我真的没有做过,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后半生都呆在牢里。”
他们的会面很短暂,短暂到让司琪至今不能接受他被搜到一包******的事实。眼前不停地闪现他那求助的眼神,司琪只觉得心很紧很紧。她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何每次都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行当,不是像高利贷借钱,就是骗人家的钱,现在更是恶劣地去贩卖******。
下意识的她无法相信他口口声声地说辞,一咬牙她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颜贺瞿,她也不是救世主,她帮不了他!
可是回到家里,她却依旧一夜无眠。
她有些挫败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放下那个有着酷似颜贺瞿容颜的男子,隐约的总觉得那是自己欠他的。
一大早,她一脸憔悴地按下了沈姨家的门铃。沈姨看到她,脸上瞬间绽放了亲切的笑容,却在发现她精神不济的时候,双眼中溢满了担忧。
“沈姨,对不起来打搅你。”司琪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帮忙,所以她硬着头皮走进了这里:“我想知道有关洛逸辰的事。”她在明白自己的心无法真正地漠视那个男子的生死后,她只能选择去积极地帮助他,如果他真的是无辜。
拿着从沈姨那里要来得联络地址,司琪在一处破旧的老式小院前,那院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安琪儿孤儿院’几个大字。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极为破旧的屋舍,司琪的心微微一颤。
“请问你找谁?”一个15岁左右的女孩茫然地看着前方,礼貌地道。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洛逸辰的人。”司琪不禁在心里替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感到惋惜,可惜她竟然会是一个盲人。
“姐姐,你找辰哥哥啊,可是他还没回来。”女孩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在听到洛逸辰的名字后,秀丽的脸上有着一抹开新的笑容,她搬出了一个小凳子,道:“姐姐,你坐。”
“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看着四壁如洗地院落,司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本来不是,不过妈妈身体不好,住在医院里。暂时就只有我和辰哥哥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住在这里。”女孩的眉宇间有着一抹忧愁。
和这个名唤洛落的女孩一起来到这家医院,司琪见到了她口中的妈妈。一个断了双腿的女人,一个有着坚强笑容的女人。在见到她的一霎那,司琪似乎明白了洛逸辰为什么会这么需要钱。
支走了洛落,那个两鬓花白的女子,安详地坐在轮椅上为司琪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于洛逸辰的故事。
“他是个孤儿,在我们孤儿院长大。他很聪明,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钱供养他读书。”洛阿姨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拖累了他,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管我们。可是那个孩子心地太善良了,善良到把照顾我们视为他的责任。可惜上天总是喜欢作弄我们这些穷苦的人,那间孤儿院是所有孩子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颜式集团却要收购来建度假屋。我为了保住那里,却没想到意外地弄断了双腿,虽然颜式近段时间没有什么动作,可是这庞大的医疗费用还是害苦了逸辰那个孩子。”
司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医院的,她的心痛到麻痹,虽然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社会是残酷的,却没想到那个老是玩世不恭地叫着自己‘大婶’的男子,肩上竟然抗着如此重的负担。
在知道了他的过去后,司琪就明白自己更加不可能袖手旁观。她面色凝重,望着楚凡的办公室整整一个上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恳求他的帮助。既然他改名换姓,想必就是要彻底的脱离过去,自己又凭什么去打破他的平静呢?
她知道要想把洛逸辰弄出来,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那么她能找谁呢?当她走进金樽大酒店时,沈姨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谈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一定要救他,不用沈姨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该去找谁。”她深深地望了眼她苍白如纸的容颜,叹了口气,道:“不过沈姨还是要劝你一句,如果可以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她咬了咬下唇,再次走向了前台。当她告知接待小姐自己的意图时,接待小姐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般,笑着为她打开了那个直通顶层的总裁的专属电梯。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司徒原澈仿佛等了她很长时间,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
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司琪的脸瞬间煞白,看着他道:“洛逸辰的事情是你做的?”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升起了这种荒谬的想法,这想法还未经过大脑就从嘴里直接迸了出来。
“看来你很聪明。”司徒原澈嘴角的笑意不减,眼底的嘲讽却更炙,道:“我一向喜欢聪明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琪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周身仿佛都置身在冰窖里,寒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