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信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脸的苦笑。他不知道今早在看到那张报纸时,心为何会像被人捅了一刀般,痛得他至今仍会感觉心隐隐地抽痛着:“不是只把当成弟弟吗?”为何心理的妒意竟然如此强烈,强烈到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无法漠视。
房信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竟然泛出一丝哀伤,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自语道:“这样也好,至少心理不用那么内疚了。”仿佛在说服自己,他自嘲地饮了一口红酒。原本香醇的红酒此刻入腹,他却只感受到了酸意,那浓烈的酸意呛得他脸色煞白。
“那个男人好帅啊。”
“没看到是个酒鬼吗?”
“快看,那个帅哥玩了。”
“美男独身,成为猎物也很正常啊”
“……”
不远处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扰得本就心绪烦乱的房信忍不住向那个众人视线汇集的地方瞄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匀称的男子,笑盈盈地端着酒杯坐在了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子面前,他轻佻地吹着口哨。
因为隔的远,房信并没有看清楚那个趴在桌上男子的容貌,不过听众人的议论应该也是一个颇有姿色的男子吧。想到这里,房息那张绝美娇羞的容颜,再次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小美人,怎么只有一个人啊?”轻佻的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大咧咧地调笑着。
“滚!”房息头本来就觉得很重,挥了一下手臂,口气不善地喝道。
“够辣啊!”这个男子双眼发光,一副兴趣浓郁的样子,更是肆无忌惮地直盯着房息。
“糟了,澈哥哥!”司琪紧张地一把抓住司徒原澈的手掌,手心里隐约冒出些许汗水,道:“信真是太笨了,到现在都没发现息!这样下去息肯定要吃亏的!”司琪看到那个男子把魔爪伸向房息,整个人都弹跳而起。
“琪,不要急!”司徒原澈悠闲地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安抚似地道:“不要急,我们再等等看。”
“还等,要是息被那个色狼带出去,一切就晚了!”司琪看了眼自顾自喝酒的房信,焦急地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
司徒原澈无奈地轻点了一下她的鼻翼,嘴角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道:“我早有安排。”
正说着,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笔直地走向房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房信整个人呆愣了数秒,很快就冲向了房息。
“房特助,你们俩兄弟很有意思吗?”身着西装的男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房信,道:“在同一个酒吧,居然分开坐。”
房信眉头一拢,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终于看清了那个被人们议论的男子的容貌,他足足待呆愣了数秒钟,在看到息对面的男子对他上下其手时,房信心理的火苗瞬间被点燃了。他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揪住那个轻薄息的男子的衣领,拳头就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酒瓶砸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混杂着悠扬的乐曲和人们的尖叫声,在大堂内回响。
“还是澈哥哥聪明,还好我们没坐在大堂里。”看到房信如猛兽般冲向那个男子,司琪心理早就乐开了花:“我就说信肯定是爱息的吗。”心底那份小小的不确定瞬间消失不见,看着那混乱的场面,司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房息只觉得自己的头很重,他无力地趴在桌上,当身体被人撞向了里面时,他颇为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眸,刚想开骂,就看到房信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大脑有数分钟的空白,他呆呆地望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久久无法回神。
房信的嘴角隐约有些血迹,他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比自己更惨的男子,道:“你他妈活腻了!”他从小到大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今晚却将脏话骂出了口。
“你才他妈活腻了,小美人是我先看上的!”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显然也不想善罢甘休,气势凶狠地道:“你居然从半路杀出来,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眼看房信再次失控地就要扑上去,一旁的服务生们这次可学乖了,纷纷将他们两人抱住,尽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位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一直跟在房信身后的西装男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道:“你就算要泡人家,要不能当着他哥哥的面泡啊!”看到房信脸色铁青,他赶忙打哈哈地笑了几声:“房特助,房总裁,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头皮发麻地赶忙消失在了那片混乱里。
“喂,就算你是他哥哥,这种事还是应该由他自己决定了,他又不是小学生!”那个被服务生拉住得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敢挑衅房信。
房信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了脸色绯红的房息身上,看到他那双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正望着自己,房信的心跳瞬间加快数倍。
当眼眸里清晰地倒影出房信的身影,房息的酒意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坐直了身子,望着自己的这个‘哥哥,望着他那双透着怒意的桃花眼,房息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那个男子面前,道:“我们走吧。”
房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更不会自作多情地把他失控的行为联想到他可能喜欢自己。房息深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哥哥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他选择了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选择了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行径。
“还是小美人懂得情趣。”那个男子甩开服务生,轻佻地将手臂拢在了房息的肩头,道:“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说完还不忘趁机摸了一把房息的下巴。
房息虽然很厌恶这个男子轻佻的举动,可是他却只是选择了僵直着背,任由他得寸进尺地搂住了自己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