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琪一脸的绝望,潸然欲泣地看着眼前司徒空的主治医生。
医生微微地叹了口气,在看到她一脸的悲伤时,还是尽责地道:“骨髓配型失败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无法提供脐带血,那么只能等。如果运气好,有哪个好心人捐赠的骨髓正好可以配型成功,那么司徒空的病还是有望痊愈。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唯一的希望再次破灭,司琪只觉得天旋地转。难道说真的已经没了其他的选择?‘偷种’两个字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司琪在回到司徒原澈的公司时,暗自下了决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为自己打了气,脸上的表情尽量看起来自然,轻轻地扣响了司徒原澈的办公室门。
司徒原澈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司琪时,眼眸微微一眯,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在看到她走进来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道:“怎么找我有事?”
司琪眼眸低垂,在考虑了半晌之后,这才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开口道:“不知道总裁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总裁出去喝一杯。”勉强将自己要说的话,一次性全都说出口,司琪的心‘砰砰’直跳。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的惊讶很快就被一抹笑意所取代。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女子,他忽然有些好奇,好奇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相安无事’的和自己度过这一年的女子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他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看到她在自己的注视下,双手无措地绞缠在一起,他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容,道:“好,今晚我正好有空。”
司琪在和他约好后,匆忙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狂乱的心跳久久还是无法平静。怎么做才能使他上当呢?她胡思乱想着,丝毫也没注意到刘蚺出现在自己的座位面前。
“你没事吧?”刘蚺看到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忧地走近她,道。
“没,没事。”司琪正了正心神,赶忙回了一句。
刘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那天方经理被我催眠后,所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转告总裁呢?”那晚之后,刘蚺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向她问清楚,又不敢贸然去询问司徒原澈,所以他只能焦急在心底。
司琪听到他的问话,心里暗暗一惊,赶忙拽过他的手臂,俯身在他耳际,小声道:“这件事,总裁已经知道了,他吩咐过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声张,你明白吗?”司琪很怕,怕他一时好奇心起,跑去质问司徒原澈,那一切就都完了。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情让刘蚺下意识地点下了头。
司琪丝毫也没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行为是多么的暧昧,再次靠近他的耳旁,道:“千万记住,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她不放心的又一次郑重地警告了他一遍。
司徒原澈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耳语,那熟捻的样子仿佛交往的情侣般,让他的心越来越沉。看到刘蚺朝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和她打了一手势,这让司徒原澈心底隐约升腾起了一丝怒火。
“说吧,为什么想要请我喝一杯?”司徒原澈优雅地举起酒杯,轻饮了一口后,沉声问道。
司琪眼珠微转,吞了口口水,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后,才道:“我来这里的这段时间多亏了总裁的关照,所以请您喝一杯聊表谢意,也很应该啊。”
虽然这个借口听起来毫无诚意,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司徒原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似不经意地道:“我记得炼冰岛上的训练课程中,应该没有人情世故这方面的课程安排。”
“啊?!”司琪被他的话一堵,垂首拼命眨了眨眼睛后,才急忙回道:“总裁真会开玩笑。”看到他手上的酒杯未动,司琪热络地举起手上的酒杯,道:“我敬你一杯。”碰过他的酒杯后,司琪很是豪爽地扬头,将酒杯里的酒尽数灌入了肚中:“我先干为敬!”
司徒原澈将她的反常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急于戳穿她,反而顺着她的话,将手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几番敬酒下来,司琪已经面色潮红,司徒原澈脸色却丝毫未变。她暗自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起身跑去卫生间里,将喝入肚中的酒尽力吐了出来。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依旧绯红的自己,司琪重重地叹了口气:“万一他酒量惊人,那今晚不是没将他放倒,自己先倒了!”怎么办呢?司琪一时间没了主意。
耿雷远远地就看见她自言自语的表情,眉头轻蹙,对这张极为相似念琪的脸,他无法当成没有看见。
“耿雷!”司琪看到他那副令人过目难忘的酷容,未经大脑深思的话,直接冲了出来。
“怎么?小姐认识我?”耿雷在听到她的叫声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在回身的刹那,他脸上恢复成了一派平和之态,道。
当听到他的话时,司琪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半晌,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在干什么?”司徒原澈因为看到她久久没有回来,这才走出包厢一看究竟,结果看到她和耿雷正大眼对小眼,他略感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道:“雷,你来了。进来坐吧。”
耿雷在跟着司徒原澈走进包厢时,还不忘回望了身后那个女子几眼。
“你还愣着干嘛?”司徒原澈看到她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眉心一拢,沉声道。
司琪赶忙小跑着走进了包厢,亲自为耿雷倒了满满一杯酒后,她安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他们之间那暗涌的紧张气氛。
“想好了。”司徒原澈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扬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后,率先轻饮了一口。
耿雷眉头一皱,将目光落在了司琪的身上,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这位小姐,我奉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哪天死于非命,你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