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司琪和薛姨的感情突飞猛进,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司琪也变得不再和司徒原澈对抗,更多的时候只是冷漠以对,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柳伯虽然隐约感到不安,却在司琪每日的平静中那一直紧张的神经慢慢地松懈下来。
“薛姨,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司琪虽然表面上安静平和,内心却一直被一直不知名的焦虑所困扰。
薛姨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走近她身旁,轻声道:“等下趁大家以为你午睡,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保证5点前赶回来,不然我就完了。”
“真的!”司琪听到她的话,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眸瞬间闪着晶莹的亮光,兴奋而难以置信地道:“你真的能把弄出去?”
原来别墅内每天下午都会有专人负责处理垃圾,当司琪躲进那个巨大地垃圾桶,被薛姨推出去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薛姨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后,道:“你记得5点前一定要回来。”看到司琪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她这才转身走回了别墅。
司琪虽然隐约觉得她帮助自己的动机很可疑,但是出于对自由的渴望,她并未多想,躲进浓密的树林,将身上沾满垃圾的衣物换下来,她一身清爽地走向了大道。
这条道路她走了无数回,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般让她感到愉悦,青草的味道在此刻也变得格外让人感到舒适。这或许就是自由的味道!
打了个车,她再次走进了‘思琪大厦’,这次她目标明确,直接冲进了楚凡的办公室。
“琪姐姐,你没事了?”林琳看到她明显地吓了一跳,赶忙起身道。
司琪微微扯起一个浅笑,柔声问道:“楚凡在吗?”看到她点下了头,司琪快步走向了楚凡的办公室,一把推开了门。
楚凡背门而立,正望着落地窗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着呆。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道:“林琳,我不是说过今天不会客吗?”他的语气冷酷中透出一丝不耐烦,道:“出去!”
“楚老师的脾气看来是越来越不好了。”司琪大方地走到沙发前,自顾自坐了下来,平静地道。
楚凡全身微微一颤,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心微微地抖动着。他缓缓地转身,在看清那个出声的女子确实真实地在自己面前时,他眉头轻蹙,挥了挥手示意林琳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楚凡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和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对视良久之后,道:“想喝点什么?”
“楚老师不用跟我客气。”司琪望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鼓足勇气问出了口:“那天听楚老师的意思,似乎知道空儿那场车祸的真相。”她今天来就是要弄明白,空儿的死和司徒原澈到底有没有联系?
楚凡听到她的话,耸了耸肩道:“你恐怕是想知道空儿那场车祸的幕后主谋是不是司徒原澈吧?”他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在她对面坐下后,深深地望着她,道:“其实就算我说了是,你也不一定相信,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其实是个恶魔,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他嘴角轻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看似轻松地道:“你的心很排斥我那天所说的话,我说的对吗?”
面对他不轻不重的话语,司琪却觉得自己的思想就像是****裸地暴露在他面前般,让她感到懊恼而羞愤。
看着她的面色变得尴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楚凡无力地叹了口气,定定地望着她,问道:“如果让你亲耳听到司徒原澈承认那件事是他所为,你会不会彻底地放弃他,离开他呢?”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期许和小心翼翼。
司琪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给出如此的提议。她的心慌乱地跳跃着,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半晌之后,司琪面色苍白,双眸却异常的坚定,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会为空儿报仇!”一想到那张可爱的小脸,司琪觉得自己的心再次疼痛不已。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也没有尽到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如果真是他害死了空儿,她会为空儿讨回公道!一定会!
楚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诧异于她此刻眼神中所透出的那抹坚定和恨意。他缓缓起身,道:“好吧,我就试试看。”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可是在他看到几天前失常的司琪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她远离那个男子,因为他给不起她平凡的幸福!
司琪安静地躲在他的办公桌下,整个人窝了进去,两只耳朵紧张地竖着,深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楚凡你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司徒原澈寒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形给人无数的压迫感。
“总裁,你似乎很讨厌看见我。”楚凡并未急于进入话题,反而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红酒,轻松地道:“我想我再留在这里,也只怕是惹总裁不快。”
司徒原澈眉梢轻挑,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静静地望着他,等候下文。
“我已经决定辞职了。”楚凡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着,平静地说道。
“离开也好。”司徒原澈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开口请辞,继续道:“你的才华我还是很欣赏的,不如换个环境吧,出国去帮帮信。”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就准备彻底地脱离过去。”楚凡面色如常,声音异常地平和,道:“过去的一切事和人,我都要放下。”
“那我祝你一帆风顺。”司徒原澈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率先一饮而尽,道:“不过我想你找我来,不是就是请辞这么简单吧。”
“我和念琪到底也算一起长大,虽然平日里大家都不太接触,可是感情却很……”楚凡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