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随意的关上门,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道:“总裁原来还有当不请自入癖好。”
司徒原澈对于她的挑衅并为在意,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不肯留在我那里,那只有我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琪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被他随意地耍着玩。她苍白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严肃。
“如果我说我只是有点事还没处理好,所以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呢?”司徒原澈并不想增加她的担忧和恐惧,因此婉转地道。楚凡的猜测无论来自哪里,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职业杀手进入本市的事实,让他明白这绝对不是楚凡的妄想或者是巧合。
只要给他三天时间,等他找出那个杀手后,一切都会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而现在,他似乎只能厚着脸皮对着她愤怒的目光了。
司琪在发现他并不是开玩笑时,只是回房重重地摔上了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司琪终究还是无法狠心到可以完全漠视他的存在,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打开房门直接砸在了那个靠卧在沙发上的男子身上。紧闭的房门依旧无法阻挡司徒原澈那阵愉悦的笑声。
“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司琪脸色潮红,泄愤似地捶打着枕头,门外的笑声却依旧传入了她的耳中:“继续笑,有本事你就不要停,最好笑道你嘴抽筋!”猛烈中,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丝毫没有发现司徒原澈高大身影闪了进来。
看着她不断呓语的睡容,司徒原澈满是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旁,轻声低喃道:“安心的睡吧,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沉浸在梦乡里的女子,自然而然地靠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如小猫慵懒的睡姿让司徒原澈心动不已。他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颇为无奈地道:“什么时候你清醒时也能像现在这么可爱就好了。”
清醒的她,似乎就像是一只刺猬,那种戒备的神情令他心疼不已。从房息的口中,他清楚地知道了她的心结所在。抚摸过她的细腻的脸颊,司徒原澈眼中满是懊悔,喃喃自语道:“如果我能早一点冷静下来,或许现在我们早就能在一起了。”
他刚毅饱满的唇角满是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每次遇上你,我的冷静似乎就会远离我。”如果能早点发现异常,早点知道她就是司琪,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空儿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他深切的感受到古人那作茧自缚四字成语的含义。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纱窗倾泻在床上时,司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困惑地望了望身旁,发现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时,她心头隐隐升起了一股茫然若失的失落感。
那真实的温暖感似乎还留在她的脑海里,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上,低语道:“难道是我在做梦?”
门被缓缓打开,司徒原澈看到她一脸惘然的表情,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道:“醒了,起来准备吃早饭吧。”
当收拾妥当后的司琪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沙发上被褥折叠整齐地放于一角,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一个荷包蛋,一只热狗,还有一杯热牛奶,简单却营养丰富。
上次的午餐因为房息的突然来访,让她并没有多去留意他的厨艺,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机会尝到他亲手准备的食物。
“怎么,傻了?”司徒原澈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双眸含笑地道:“你冰箱里只有这些材料可用。”
司琪匆匆吃完早餐,站起身拿好包就冲出了家门。这种温馨的感觉会让她的心在不经意间迷失,会让她可耻地想要感激他。这样的想法令她神精紧张,直觉得只想要逃避。
司徒原澈关好门,小跑着追上了她,对于她忽然变脸的神情除了无奈似乎只能忍受了,他拉住她的手腕,不容置疑地道:“坐我的车去公司。”
他一如既往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决定,司琪却极厌恶他口中的那种命令感,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腕,冷冷地道:“我不想再次成为公司里八婆们饭后的谈资。”话音一落,她高傲地绕开了他,笔直地走过他停车的地方。
司徒原澈眉心一拢,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塞进了车内。
“你!”
“你根本就不应该为了反抗而反抗。”
“让我下车。”司琪在发现他铁了心不让自己下车后,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打开车窗,她侧脸望着车外那些飞逝而过的街景,心乱如麻。
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让司徒原澈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清醒的她永远都不能对他和颜悦色呢?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难道说那个房息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当司徒原澈发现一辆重型机车靠近时,一切都晚了:“小心!”
那辆重型机车靠近了司琪所在的副驾驶室,带着钢盔头罩的男子缓缓地抬高了手臂,一只带着消声器的手枪直抵着司琪的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原澈一手猛打方向盘,另一只手用力压下了司琪的头。
只听到一声巨响,司徒原澈的车子重重地撞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被撞得变形的车头盖发出一阵浓烟。
“快打110!”
“有人撞车了!”
在街边花园内晨练的人们中有些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司琪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就像是被炸开了一般,让她觉得头痛欲裂。当她努力撑开那沉重的眼皮时,入目的是一室的白。
“王院长,她醒了。”护士一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狂喜地惊叫起来。
当司琪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所有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地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司徒原澈呢?”
头仿佛被人重重地撞击过,那仿佛要爆炸般地痛感让她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