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信学长被派出国了,他的位置你顶替,还不算升职!”方嘉雨暧昧地顶了顶司琪的肩头,笑容有点奸奸地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仅没受罚还升迁,这还不值得庆祝啊!”
司琪却在听到她的话后,内心深处完全没有一点点开心雀跃的情绪,反而有一丝不安。司徒原澈对自己的纵容似乎早就超过一般的界限,就算是他对自己有兴趣,也不应该~~~难道说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哪里露出了马脚,可是也不会啊,如果他早已经确认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迟迟不揭穿呢?
当司琪发现方嘉雨竟然将庆贺地址选在了金樽大酒店时已经晚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她们早就预约好的包厢。
仅仅是这么一个人事任命,让司琪在众人中的地位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平日里对自己并不太热络的秘书们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很强。看着那一张张带着点献媚的笑脸,司琪心头一阵茫然。
沈姨看到司琪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透气,脸颊微红,赶忙走了过去道:“最近还好吗?”
“沈姨。”司琪发现搭在自己肩头的是她后,紧绷的脸色一缓,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
“不要喝太多酒,伤身。”沈姨满脸关怀的笑容,眼中有着一份溺爱,轻声吩咐道。
在她充满关爱地注视下,司琪不禁为自己地故意隐瞒感到惭愧,她低垂着眼睑,道:“我先进去了。”
沈姨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大家酒足饭饱后,便商量着要去K歌。方嘉雨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这里楼上就有超棒的K厅,上去又方便。”
众女子在面面相觑了半秒后,都热烈的表示赞同。
“干吗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方嘉雨从司琪身后搂住她的腰,道:“反正今晚不用你付钱,那帮人以前尽给你脸色看,今天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了。”
司琪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随大流走进了电梯。可是当她看到进到包厢里为她们服务的DJ竟然是洛逸辰时,她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
方嘉雨看到他,惊诧地嘴巴张得老大,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司琪完全无视方嘉雨的白痴表情,示意洛逸辰跟随自己走出了包厢。走进楼梯间,周围的声音马上安静了不少,司琪转身,沉着脸道:“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洛逸辰一副痞痞的样子,身子半靠在楼梯扶手上,似笑非笑地道:“我高中都没毕业,你觉得除了这种地方适合我外,还有什么工作能适合我呢?”
脑中闪过那个残破不堪的院落,司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大婶太客气了吧,如果大婶觉得我的服务不错,不妨多给点小费。”洛逸辰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双乌亮的眼眸中却了无笑意。
司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刺目,一时气愤,率先拉楼梯间的开门把,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很快众人就发现一整个晚上包厢内的气氛都很怪异。司琪是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方嘉雨始终不能相信会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一整个晚上都盯着洛逸辰。
午夜,玩得尽兴的,不尽兴的都决定回家休息去了。方嘉雨本来要载司琪一程却被她以不顺路的理由拒绝了。
然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她在一整晚沉思后,明白洛逸辰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真的无所谓。看到众人都已经打车离去,司琪悄然转身又走进了金樽大酒店。
当她叩响了沈姨的办公室门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旋转门把,司琪开门走进去的霎那,却看到了办公室内不止沈姨一人。
当她看清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人是司徒原澈时,她的心慌乱地跳动起来。
“来找我有事?”沈姨依旧一脸的笑容,亲切地走向司琪,笑着道。
“既然沈姨现在有事,那我一会儿再来好了。”司琪感到目前的状况令她感到非常的尴尬,她脸颊微热,赶忙道:“我在门外等。”
看到她一看见自己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去,司徒原澈除了苦笑,心更是觉得有些暗涩。他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你们谈吧。”他淡淡地说完,大步一迈走向了门口。
在他经过司琪身旁时,他清晰地听到了她那带着一丝惧意的‘总裁’唤声,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说,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沈姨早就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流,她有些无力地轻叹了口气,拉着司琪坐在了沙发上,若无其事地道:“有什么事需要沈姨帮忙的尽管说。”
司琪脸上难掩尴尬,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强迫自己收拢了心神,道:“沈姨,我想知道洛逸辰他为什么又会到这里来上班?”
“你说那个孩子。”沈姨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道:“听说颜氏要收购他从小长大的那家孤儿院所在的地方。他为了保住那里,也为了能养活那里剩下的一些孩子,才不得不到我这里来的。”
沈姨的话唤醒了司琪记忆中的某些片断,她的脸色微微一白,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保住那家孤儿院吗?”想到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为了保住那里,失去了双腿,司琪的心感到莫名的悲戚。
沈姨沉思了半晌,抬眸望向她道:“其实你应该清楚,要想解决这件事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颜家放弃收购计划。”
“这怎么可能呢?”司琪眉头紧皱,直觉地反驳道。
“还有就是找有能力帮助他们的人。”沈姨看着她一脸茫然的神色,语气破为无奈地道:“你应该清楚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两家有这个能力。”
告别了沈姨,司琪麻木地走出了金樽大酒店,脑中还不断地盘旋着沈姨的话:沈姨无非是想提醒自己,除了颜家,她只能去求那个人!颜家她怕是再也没有进去的可能,可是那个人会有怜悯之心吗?
“上车!”司徒原澈示意司机将车开到她身旁,摇下车窗,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