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在房息的安排下顺利进行,身材姣好的司琪随意地挑选了一件露肩礼服,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累了,她需要一个可以停靠休息的港湾,而房息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幽幽地叹了口气,司琪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最好的。
司徒原澈看着报纸上头版头条,看着两人的笑脸,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司徒空一走下楼梯就看到看到坐在餐桌旁的爸爸面色异常凝重,他小跑着上前,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他的小脸都皱了起来,灵动的双眼微微一转,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今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公司啊?”
“空少爷乖,阿姨陪你在家里玩。”念琪一脸温柔的笑容,安抚地道:“爸爸去公司是工作的。”
司徒空看也未看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坐在前方的司徒原澈。
司徒原澈双眸半合,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充满期许的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强压下心头异常的感觉,埋头吃着早饭。
当司徒空跟在司徒原澈的身后,出现在顶楼大家的视野里时,那群秘书马上都一副笑脸献媚地想要讨好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司徒空却绷着一张小脸,丝毫不理会这群女人,自顾自地走着。司徒原澈并未因身后跟了个小男孩而放慢脚步,相反反而越走越快,在路过司琪的办公桌时,看到那个座位上空无一人,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司琪端着打满了水的茶杯刚走出来,小腿就被一个小人给抱了个结结实实。一低头看到司徒空整个人已经挂在自己的小腿上,司琪脸上瞬间都是盈盈笑意。
她放低了身段,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小空乖,我现在在工作哦。”虽然她很想将这个小男孩抱在怀里,狠狠地爱怜一番,无奈现在的她处在司徒原澈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她有心也无胆。
“抱!”司徒空一双灵动的眼眸充满期盼地望着司琪,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会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司琪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弯腰将他轻轻抱起。
司徒空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小脑袋耷拉在她的肩头,道:“妈妈,这个周末可不可以陪空儿去游乐园玩啊?”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异常的清晰,在这个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楚。
司徒原澈放在办公室门把手的手微微一滞,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
办公室内的众人看到大老板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般,走进了他的专属办公室,大家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抱着司徒空的身影上。
司徒空本来窝在司琪颈项间的小头微微抬起,一双带着点警告意味的眼眸扫过众人,那和司徒原澈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众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司琪隐约感到周边的气氛有些怪异,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并无异常,便自我安慰着:可能大家都没听到,只是我太敏感了。
她将司徒空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拉开自己的办公桌,笑着道:“来,喜欢什么自己拿。”
看着被打开的第一格抽屉里满满的都是五颜六色的糖果,司徒空鼻头微微一皱,却在对上司琪的眼神时,脸上全是天真的笑容,甜甜地道:“谢谢。”他略微一停顿,继续道:“可是妈妈,小孩子吃太多糖果不是很容易蛀牙吗?”
司琪微微一愣,赶忙道:“你说的对,下次我给你准备其它的东西好不好?你喜欢什么?”
司徒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抓了一把糖果放在口袋里后,道:“妈妈,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每天都有刷牙,当然不会蛀牙了。”说完还故意张大了小嘴,露出那雪白的牙齿。
司琪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捏了捏他的鼻尖,笑容满面地道:“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小鬼头!”
“谁叫妈妈一脸严肃的表情啊。”司徒空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一张小脸却很快就垮了下来:“你还没答应这个周末陪空儿去玩呢。”
三天后的周末是她和房息订婚的日子,司琪本来想说的‘好’字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看着他,略带歉意地道:“要不这样好不好,那天我请你作花童。”
“不要!”司徒空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黯淡的眼神仿佛在哀怨司琪的无情。
司琪心理感到一阵难过,然而那天她确实无法陪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去游乐场玩,她诱哄地看着他,道:“不然再下周,我们一起去玩。”
司徒空一个利落地动作,蹦下了司琪的膝盖,一张深受打击的小脸满是指责地道:“妈妈是坏人!哼!”话音未落,小小的身躯已经跑向司徒原澈办公室。
本来不敢明目张胆看好戏的众人,这下全都讥讽地看向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那不屑的眼神仿佛看到什么极脏的东西。
司琪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五味杂全。
司徒空一跑进办公室,就气呼呼地蹦到了沙发上,双目冒着一丝火气。
司徒原澈抬眸看向这个令他自己都很不解的男孩,在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淡淡地道:“谁惹我们空少爷不痛快了?”
“爸爸,你不就想我破坏妈妈的订婚宴吗。”司徒空虽然智商惊人,但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情绪难免都反映在了脸上。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时,手中的笔都不甚掉在了桌上。他双目如炬地望着这个让他一再感到陌生和惊喜的‘儿子’,脸上第一次有了为人父的笑容,道:“告诉我,为什么认定她是你妈妈?”
他起身走向司徒空,将他安置在自己怀里,第一次抱着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儿子’。
“味道啊。”司徒空显然有些不太适应他的怀抱,小身子略微挣扎了一下,小鼻头一皱,道:“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是吗。”司徒原澈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讲话的?”他忽然发现怀里的这个小男孩有着一双和自己一样沉静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眸更加清澈,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一点点地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