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平静中过的飞快,司徒原澈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提供良好的吃住环境,而且让她安心在司育内读书,虽然两人难得碰面,但是他却吩咐众人将她照顾的很好。而房息只要出现在她身旁,不到三秒钟房信就会像影子一样冷着一张脸,将他强行带走。房息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发育,力气也远不如他哥哥,每次都只能是束手就缚。
司琪知道自己要想自由,就必须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换句话说一定要有钱!所以她并未安心的在家里当小姐,因为司徒原澈禁止她再去舞厅酒吧那种场所,虽然她听到他的话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所以她选择了在放学后到这家位于学校和别墅中间地段的甜品店打工。收入虽然不理想,但是她坚信积少成多的道理,因此她做得很开心。
交好了班,司琪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走出了便利店,身了一个懒腰,刚骑上自行车绕道小道上抄近路向家赶去。
夜凉如水,司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蹬得更加用力。忽然瞥见一旁的小弄堂里传出打斗的声音,她停下了车,转头望去:三个男子正无情的殴打着一个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人。司琪大叫起来,希望可以吓跑那些行凶的人。果不其然,那几名男子停住了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她。因为他们背光而立,她看不清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的容貌。她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地道:“你们还不走,我已经报警了!”说完故意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定定地看向他们。
其中一个男子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人,沉声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坐上路边的黑色轿车,消失在夜幕中,司琪这才停好了自行车,跑上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
还未跑近,一股浓烈的酒味就使她略微皱起了巧鼻:“原来是个醉鬼,居然喝这么多酒,连我这个废物鼻子都闻得出来。”伏下身,司琪看到这个男子胡乱地倒在地上,双手还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讲着‘走开,走开,我不回去。’司琪无奈地轻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推了推他,道:“先生,你快起来,回家去睡吧。”看到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音量也变得大了起来:“你快起来,睡这里明天你肯定重感冒!”天已经入秋,夜晚的风透着凉意。
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该多事,就算这个男子真的生病或者被人抢劫都不关她的事。然而骑着自行车刚骑了没两步,她终是不忍回了头。锁好车,她奋力地扶起了这个高大的男子,将他的一只手臂绕过脖颈架在自己的肩上,她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我说你稍微清醒点,不然我怎么送你去旅馆!”身旁的男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未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司琪抬头略微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发现除了眼前竟无一家旅馆。她无奈地半拖半拉着这个男子走了一小段路,终于看到一家不大的小旅馆。她喜出望外,赶忙将他弄了进去。因为不方便搜他的身,司琪只能忍痛拿出了身上的钱,为他付了房租。
拿着手中的钥匙,好不容易找到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全身是汗。而那个男子竟然倒头就呼呼大睡,司琪弯着腰,好半晌才缓过劲。她刚走到门口,却又为那些付出去的钱感到肉痛。想想要好几百呢,自己要在甜品店里最起码打半个月的工才能赚到,凭什么就白白送给一个陌生人。想到这里,她转身走入房内,找到开关‘啪’地一按,房内瞬间大亮。她快步走到床边,俯视着这个睡死的男子。
他古铜色的脸上有着两道浓茂的剑眉,上翘的睫毛整齐而又规则,刚毅的嘴角挂着满满地嘲讽。司琪微微一惊,挑了挑眉,自语道:“没想到竟是个帅哥,不过醉酒的帅哥我最讨厌。”她冷哼一声,开始在他的身上翻找起来。
睡梦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什么,一个翻身竟将正专注的‘上下其手’的司琪抱了满怀,一条钢臂环着她的腰,一只大腿横卧在她身上。顿时司琪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ND,你不要给我装死,快放开我!”司琪懊恼地咒骂起来,四肢也拼命地挣扎。然而压制住她的人呼吸平稳,依旧沉稳地睡着。在一番折腾过后,司琪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力气是无法撼动这个男子的,她翻了个白眼,双眼睁得老大,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是无故消失一个晚上,司徒原澈肯定会找她麻烦。她挣扎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赶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管家柳伯说明自己今晚会在沈姨那里借宿一晚后,她挂断了电话。还好那个人没回家,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向他撒这个谎。
如鼻的酒味合着这个男子身上浓烈的烟草味,让司琪觉得异常紧张:“看来真不应该多管闲事!”她喃喃自语,全身僵硬,思想高度紧张。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哪知竟也沉沉睡去。
嘈杂的汽笛声使司琪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双眼,她脑中空白了三秒,就马上利落地翻身下了床。这才发现昨晚的醉酒男子早已经消失不见,除了留在床头的一沓钱外,竟连句‘谢谢’也没留下。抬起手腕看到指针,她惊跳起来:“完了,居然一觉睡到下午。”看看时间就算赶去上课怕也只能赶上最后一节课了,她无力的坐在了床边。
趁着下课的空档,她拨通了方嘉雨的电话:“嘉雨,你能不能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司琪,我看你想死了。”方嘉雨接到她的电话,焦急地道:“老师的假我已经帮你请了。”
司琪赶忙连声说:“谢谢。”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告诉你司徒学长今天不知道那根经不对,已经来我们教室五次了。”方嘉雨虽然不知道他来教室的目的,但隐隐地总觉得和司琪未来上学有关,赶忙道:“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差,每次来就是环顾一下教室,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希望不是和你有关,不然你就好自为之吧。”听到上课打铃的声音,方嘉雨赶忙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