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感到胜券在握,向栗子和靶子看了一眼。栗子和靶子立即会意,拿来绳索,将谢玲珑和徐大治都绑了起来。而此时打捞山洪的弟兄继续打捞,不一会儿,山洪的尸体就被打捞了上来,放在周潮和谢玲珑面前的一块空地上。
周潮对谢玲珑道:“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了,我也用不着和你说假话。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死山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现在这个时候,玄风会对咱们是虎视眈眈,我周潮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兄弟。但是山洪的死一定是另有蹊跷,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谢玲珑冷哼道:“既然不是你杀的,那昨晚山洪哥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现在被你抓了,是打是杀就说句痛快话,老子要皱个眉头就是你养的。”
谢玲珑的骨头很硬,这让周潮有点头疼。要是凭以往的脾气将他杀了,一了百了。但是杀了谢玲珑,他的那班人马是不能留下来的,那样明啸堂必定元气大伤;如果不杀谢玲珑,如何理解昨晚山洪给谢玲珑打电话的事,那样也势必引起明啸堂内部人的猜忌。
现在更头疼的是,对于昨晚的一切,周潮都记不起来了,好像昨晚的一切记忆凭空消失了。所以他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他也不知道自己醒来后,慧英对他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而且在他竭力想象的时候,那个扎着许多马尾辫的女人就会不请自来的出现在记忆里,使他很是哭笑不得。
既然想不起昨晚的事,现在的麻烦还得要解决,周潮清理了一下嗓子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说多余的话也是无益。不过,昨晚慧英和栗子都在场,他们可以证明是山洪将我打晕了,我的下半夜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怎么可能出来杀死山洪。你现在可以问问他们!”
慧英和栗子忙道:“不错,潮哥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是山洪先动手的,潮哥差点儿死了……”
“你要是想杀山洪哥,大可以不必自己动手。就是昏迷在床上,也可以有人帮你杀了山洪哥。”谢玲珑还是强硬地道,“我想前天你为什么会派我去山西,分明是调开我,好对山洪下手。”
“你……”对于谢玲珑这样软硬不吃的家伙,周潮再分辨下去也是无意义,于是摆了摆手道“好吧,我周潮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恩怨总会水落石出的。但是现在我不能放了你们。阿好,你把他们带到森然小区的地下室里去,等我查明真相再放了他们!”
周潮虽然是明啸堂的老大,但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对于自己的这些手下,他是有很多感情的,这也就是他被称作“仗义大侠”的原因。
阿好答应着,正准备将谢玲珑一干人绑好,带到车上,运回森然小区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警车呼啸而来,众人听到警车声,不禁一阵心惊起来。
“怎么回事?谁通知了警察?”周潮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
大家都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是谁通知了警察。
“也许警察不是来找咱们的,只是刚好路过。”栗子忙道。
“就是路过,咱们和山洪的尸体呆在一起,也说不清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周潮感到事情有点复杂,凭着他做了几年的老大,那种不祥的感觉还是有的。
“不好,阿好你带着靶子他们押着谢玲珑一干人和山洪的尸体先坐车绕道离开,我和栗子、慧英堵住警察他们。”周潮下命令了。
阿好点了一下头,就和靶子、军豪等人将谢玲珑一干人绑缚着放到来时坐的车子里,又将山洪的尸体包裹了往车子的后备箱里塞。
周潮和慧英、栗子一道迎着警车声走去,走不多远,就看见警车一辆挨一辆的包围过来,看情形就是来捉拿周潮等人的。